「她在蕭家宴會上把我被安少帶走的事嚷嚷得眾所皆知,又不見你替我句話?」
懟完他後,南星裝模作樣地拍了一下嘴巴。
「哎,我又怎麼能和你的白月光相提並論,是我自取其辱了。」
厲北霆:……
他狠狠地頂了頂後牙槽。
「南星,你不要轉移話題!」他陰沉地警告,把菸頭扔在菸灰缸里。
「說不過我,就說我轉移話題?呵,厲北霆,你也不過如此。」
南星越發失望,以前對他的濾鏡真的是非常厚。
如今濾鏡一經消失,她想自戳雙目。
「你嘴裡嫌棄的宋醫生,救了我好幾次,沒他,或許我早就不在了。」
「而你呢?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
所有的熱情都在日積月累的失望中消磨殆盡了,南牆撞了一次又一次,南星終於學會放過自己了。
「厲北霆,你說,我要你有何用。」
被人嫌棄至此,厲北霆感覺自尊和驕傲都被踩得稀巴爛,他額角的青筋暴突得厲害。
「南星,你真的認定他了?」厲北霆陰狠地問。
南星沒回答他,她不是他,對於婚姻她有自己的底線。
厲北霆卻把她的沉默當做默認了,他倏地站起,神情詭異地變得平靜,轉動一下腕錶。
「我倒要看看,那個小白臉有沒有那個膽子敢和我搶女人?」
聞言,南星心驚肉跳,「厲北霆,你想幹嘛?」
見到她肉眼可見的慌張,厲北霆的臉色越發難看,重重地哼一聲,轉身就走。
南星低咒一聲。
雙標狗!
他自己都和曲清月牽扯得那麼深,為什麼「只許官府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南星氣得呼吸都急促起來,拿起已經涼了的牛奶,「咕咚咕咚」地灌了起來。
嘭——
杯子被擱在茶几上。
南星抿著紅唇上樓。
久久地……
一聲隱晦的嘆息聲,在一樓的轉角處蔓延開,最終歸於平靜。
*
次日。
南星剛下樓,就得知奶奶一大早回去老宅的消息了。
她心裡一緊,忙問:「奶奶怎麼回去這麼急?怎麼不叫我一聲?」
「老夫人不想吵醒你,還特意叮囑我不要打擾你,讓你多睡會。」苗嬸邊擦著樓梯扶手邊解釋。
南星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吃了早餐,剛想出門上班,南星就接到蕭承洲的來電。
蕭承洲態度放得很低,疲倦地懇求她現在過去醫院。
南星心裡咯噔一跳,她立馬答應下來。
「謝謝!」
南星聽得出他聲線里的哽咽。
她不敢耽誤,趕緊抄起鑰匙出去。
誰知走出大門,就看到院子裡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
透過降下的車窗,看到雷恩和厲北霆一前一後地坐在車裡。
厲北霆頭也不抬地看著手機。
副駕駛座的雷恩對著她招招手,「嫂子,快上車!」
見狀,南星猶豫一下,還是坐上了車。
旁邊的男人看也不看她,一邊處理公事一邊接聽電話,忙得不可開交。
「嫂子……」
雷恩突然扭過頭來,猶豫地道:「你能不能幫我給蕭彤帶句話,我想見她一面。」
「蕭家人不讓你見她?」南星敏銳地反問。
一向喜歡看熱鬧,無心無肺的雷恩,此刻臉上爬滿了愧疚。
見狀,南星的手指摳著車窗沿,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