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曲清月時，南星也愣了一下。
眼前的曲清月，哪有以前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嬌美，她瘦得腮幫子都陷了進去，臉色蠟黃，眉眼間是藏不住的驚惶。
而她身邊站著的曲子皓眼眶紅紅地緊抓著輪椅扶手，看向厲北霆時，眼神竟有些飄忽。
「我今天就要出國！」曲清月急切地道。
南星慵懶地靠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果汁，「可以啊，不過，在這之前，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
「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曲清月急了，生怕南星出爾反爾。
如今，能幫她的只有南星和厲北霆了。
「嗯？」厲北霆沉下臉色，「曲清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吐實話，我就把你扔出去，你說捅你的人，會不會再捅你第二次？」
曲清月渾身顫抖起來，躲得過一次，她躲不過第二次。
「阿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我寧願從不認識你。」厲北霆面無表情地道。
曲清月眼裡的淚猛墜下來。
她曾經愛過他的……
可是他從來都是把她當作「大嫂」對待。
誰TM要當他的大嫂。
「說吧！」
迎上厲北霆那冰冷的目光，曲清月驀地笑了起來，「當初酒吧里的那隻瘋狂攻擊南星的野貓，是你大哥乾的。」
此話一出，南星緩緩坐直身子，精緻的俏臉上寒霜密布，「你說什麼？」
這事曲清月並沒有和她提過。
她只說了車禍，大融城，以及那個蒙面殺人魔的事。
「他怕你和阿霆複合，給阿霆帶來助力，所以他故意策劃這一出，想讓你離阿霆遠遠的，誰知道你們懷疑到大融城的殺人魔身上了。」曲清月譏諷地笑了一聲。
南星和厲北霆相視一眼，很快，又移開了目光。
「還有嗎？」
厲北霆緩緩站起，筆直的長腿朝著曲清月邁了過去，一股駭人的氣勢朝著她迸射而去。
「沒有了！」曲清月不停地搖頭，卻不小心地扯到傷口，痛得她倒抽一口氣。
厲北霆距她三步之遙停了下來，他陰鷙地打量著她，直把她盯得心裡發毛。
「我奶奶為什麼從療養所離開？」
曲清月瞳孔驟縮，「我不知道！」
厲北霆把她的異樣盡收眼底，他眸子微閃，幽幽地笑了一下，「不知道？」
「對！」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必要合作了。」
曲清月猛地拍了一下輪椅扶手，沒想到拍到曲子皓的手背，疼得他哇哇直哭。
「不准哭！」
曲清月心煩氣躁地甩了他一巴掌。
「曲清月，要管教你兒子就離遠點。」南星「啪」的一聲，重重地杯子放在茶几上。
曲清月憋得臉色由青轉紅，由紅轉白，宛若五彩紛呈的染色盤。
「我真的不知道這事，你也知道，那時有人抓我，我只想躲起來……」
「所以你就躲到我大哥那裡。」厲北霆銳利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
曲清月心臟一顫，沒想到被他查出來了，明明她喬裝過跑到厲東森那裡。
「奶奶好端端住在療養所，為什麼她會突然離開？奶奶的死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
「說！」
盛怒的厲北霆揚起聲音，不止嚇了曲清月一跳，還把曲子皓嚇得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