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鈴臉色驟變，她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沒有……我只是想要穩住阿蕊的情緒……」
「你當我和哥哥是傻瓜？」南星重重地哼了一聲，「如果你敢把歪腦筋動在哥哥的頭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萬玲沒有說話，她眼也不眨地緊鎖在兒子的臉上。
「走吧！」
南亦寒彈了一下南星的額頭，寵溺地道：「小星星，為一個外人生氣，不值得。」
南星揚起笑容，「好！」
被無視的萬玲，一把抓住兒子的手臂，「阿寒，媽是做錯事情了，但你是從我肚子掉出來的一塊肉，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地把你生下來，我這個母親，你不認也得認。」
「年輕人時為野男人拋夫棄女，現在，你被野男人拋棄了，就找上我們，為錢？還是為了可笑的親情？」南亦寒一針見血地問。
瞬間，萬玲的臉色宛若打翻的染色盤。
為了什麼？
兩者皆想之吧。
但被兒子扯下這塊遮羞布，萬玲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阿寒……」
「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了，當年你怕我們鬧，你自己幹過什麼事，沒忘吧？」
此話一出，眾人神色各異。
萬玲心虛地避開女兒那懷疑的目光，「阿寒，人活一輩子，哪能不做錯事情的，我現在已經知錯了，難道就沒有改正的機會嗎？」
「沒有！」
南亦寒睨了她一眼，「辛女士，我是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的人。」
「那南星為了厲北霆那個渣男，都拋棄你們父子倆，為什麼你們可以原諒她就不能原諒我？」萬玲再也憋不住，質問著兒子。
南星臉色微變，她下意識地看向哥哥，生怕哥哥會因她的話而受到影響。
「你以為你和星星有可比性嗎？」南亦寒怒了，迫人的氣勢朝她壓去，「滾！」
萬玲眼眶一紅，不敢置信地道：「我是你媽啊，你居然讓我滾，你……」
突然，一台手機懟到她的面前。
待看清屏幕時，萬玲臉色大變，喃喃地道：「怎麼還在……」
南星好奇，想要上前一步，誰知下一秒哥哥就熄滅屏幕，把手機揣兜里了。
「走吧！」
南亦寒帶著南星走了。
萬玲想要追，剛追了一步，她就停了下來，顫抖著手，撥打那個記了大半輩子的電話……
與此同時。
踏入商場的南星，頻頻地看向哥哥好看的側臉，欲言又止。
「好奇了？」
南亦寒按了一下電梯按鍵，偏頭看著妹妹。
「嗯！」南星忙不迭地點頭。
南亦寒失笑，也沒有瞞著她，給她看了手機里的那張照片。
他怕妹妹會心軟。
所以，必須讓她知道萬玲曾經幹過什麼事情。
這是一張協議。
離婚後，男女婚嫁各不相干，女方生的一雙兒女，歸男方所有。
男方不能影響到女方的生活。
兒女和女方徹底斷絕關係，沒有贍養的義務。
南星抓緊手機，用力地閉了閉眼，片刻，她睜開眼。
「哥哥，當面爸爸付出什麼代價，才讓她簽了這份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