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蓮花前女友(10)

  男主……大概是被她逼瘋了。

  不然他冷靜想想都知道,在婚禮的前夜強/暴新娘,傳出去可是一樁天大的醜聞。沒有任何獨立能力的他不但要面臨繼父的怒火,男方那邊的家庭也不會輕易饒過侮辱新娘的大舅子。

  果然還是欠缺火候的小孩子。

  換做是她,有不下數百種拐走新娘的方法。

  江起雲偏偏選擇最壞的哪一種。

  只是強奪豪取的戲碼,不是每一個姑娘都會買帳的——當然,女主們是另當別論,她們頭頂著聖母光環,無論男人怎麼虐她也好,結局只要來一句「真心」懺悔,被折磨了多年的女主立馬就選擇原諒了。

  琳琅沒有她們清奇的腦迴路,別人若敢犯她一分,她保准坑蒙拐騙到讓敵人懷疑人生!

  對不起,原諒二字,在她的字典里從未出現過。

  新娘似乎才反應過來,驚慌擋住胸前的風光,「你瘋了!」

  她扮演的可是三觀正的完美姐姐,「姐弟□□」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命題。

  眼前這一切都在衝擊著她的底線。

  「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晚了?」少年輕輕挑起嘴角,明明是唇紅齒白的正太模樣,眼中偏偏生出毒蛇一般的陰冷。

  「撕啦——」

  華美的水鑽婚紗被粗暴的撕裂了開來,繡著水鳥的雪白抹胸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隱約可見那神秘的春光。

  呼吸陡然加重。

  他的表情也變得危險。

  「啊——」新娘尖叫一聲,那雙美麗的眼睛染上了驚恐的色彩,並且清楚的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婚前的惡作劇。

  是來真的。

  琳琅拼命掙紮起來,換來的是對方更加毫不留情的禁錮。他擒住她的雙手往上舉著,雙腿死死壓住亂動的身子,張嘴就咬緊對方脖子一塊皮肉,獠牙伸出,稍一用力,那血就流出來了,口裡溢滿了鐵鏽濃重的味道。

  這極大愉悅到了他。

  少年咕嚕咕嚕將這些甜美的血液吞咽下去,喉結上下聳動。

  有些則是順著脖頸流淌到肩膀上,仿佛雪地綻開的紅梅,在純白的映襯下愈發鮮艷妖異。

  懷裡的人卻再也沒有掙扎了。

  江起雲低頭一看。

  琳琅動也不動,渾身肌肉僵硬著,明亮的眼眸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就像一尊精緻的陶瓷娃娃,沒有靈動的血肉。

  癲狂的少年突然怔住了。

  他在幹什麼?

  本應該好好捧在掌心裡呵護疼愛的人,他卻親手將她給摔碎了。

  她第一次在眼前落淚,他還記得那種心痛到萬蟻蝕骨的滋味。可現在,她卻連眼淚都不給他。

  就在他怔忪的瞬間,有人從後背狠狠踢了一腳。

  身體傳來尖銳的刺痛。

  「你這個禽獸!」陳青禮憤怒將人從琳琅的身上扯開,對著面門又是一拳。

  重重挨了兩三下,江起雲回過神來,手指沾了些嘴邊的血跡,卻是無所謂笑道,「我說騎士大人,你可是來晚了。」

  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激怒了男人,額頭暴起青筋,露出了有別於溫文爾雅的猙獰一面,「混蛋,去死吧!」

  兩人的干架驚動了江父,他急忙趕過來一看。

  這大喜日子,女婿怎麼跟兒子打起架來了?

  他正想去勸架,忽然看見了蜷縮在鏡子前瑟瑟發抖的大女兒,她的婚紗凌亂,有劇烈撕扯過的痕跡,尤其脖頸邊的血跡,再顯眼不過了。

  江父同樣被嚇得不輕。

  他的腦海里有一個十分荒謬的答案。

  而另一邊,江起雲的搏鬥卻占了上風。他本就熱衷空手道,頗有天賦,又是發了狠想要打死這個跟他搶琳琅的傢伙,下手毫不客氣,專挑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攻擊。

  男人痛哼一聲,死死捂住被踹了一腳的肚子,使勁喘著粗氣。

  看吧,這就是你挑的男人,一點都不經用。

  這種廢物,以後怎麼能保護得了你?

  少年嗤笑一聲,以一種輕慢的傲視姿態,嘲笑著琳琅的擇婿眼光。

  可是,視線中,那道纖細的身影卻撲上了上來,心疼抱住那個落敗的輸家,為他遭受的傷害而哭泣落淚。

  她擋在男人的面前,用那雙哭紅了的眼睛,冷冷看著他,除了仇恨與怨憎,再無一絲的脈脈溫情——她恨不得啖他血肉、扒他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