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奸商鍾掌柜

  「對,別想開藥館!」其餘三人齊聲喊道。

  這下,人群看熱鬧的紛紛停下嘲笑聲。

  男掌柜看著畫風已變,預感不妙,摸著一字眉,尋思著如何應付。

  「天吶!沒想到藥館鍾掌柜是這種人。」人群起鬨道。

  「沒人性,連小孩子的錢也騙!」

  「就是,你還是不是人呀!」一些脾氣暴躁的大嬸大娘說著話間,氣不過得直接把菜籃子裡的雞蛋大白菜,直接開扔。

  「呼呼!甩甩!」一大片菜葉子爛雞蛋摔在男掌柜身上。

  男掌柜看著渾身上下爛雞蛋粘糊在身上腥臭味撲面而來,抱頭躲避著。

  景水菡小手一點,控制那笑容燦爛的壯漢,補充著說:「對呀!若不是男孩叫我們借錢,我們做大人的擔心小孩被騙,一路跟蹤到此,不然都不知道鍾掌柜是這種人!」

  「對,錢收了就要辦正事!」人群里正義人開口道。

  在如此多的人證下,鍾掌柜怕得得罪人的服軟道:「好了!好了!現在我給她治病總行了吧!小梁你來看店,小銳你們兩個把她扶進去!」

  這場鬧劇才停止,門口的平民這才消氣散去。

  混亂中,景水菡施法消去幾個變出來的紙片人。

  過不了一會兒,門口街邊的人又一擁而上闖入藥館,藥館瞬間被圍得水泄不通。

  景水菡被擠到櫃檯牆角,奇怪地問一旁的挨自己最近的大嬸:「為何!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

  「小姑娘,你怕是不知道,鍾掌柜買藥還要多付手抓費,紙張費,每次抓藥都要貴五文錢吶!若不是前幾月,胡大夫藥店賣假藥,我們也不用來這排隊遭罪!」

  「那這時抓藥就能便宜幾文錢?」

  「是呀!」

  「那胡大夫為什麼賣假藥?」

  「唉!我也不敢相信胡大夫是這樣的人,他每次為人把脈看診,開藥吃上兩天就痊癒,可一到鍾掌柜這,藥費昂貴還要我們付聞所未聞的手抓費紙張費,口水費,關鍵呀!藥吃了好幾回都不能痊癒,這不,再來幾包藥回去喝喝,唉!這花錢像流水的,不知何時才能到頭。」說著,大面容十分痛苦地咳嗽著。

  「你們為什麼不去胡大夫那診脈出病因,再來這抓藥?」

  「胡大夫已經被迫關門停業,他失去藥館後,整日精神恍惚的守在店前痛哭,還說那店是他一生心血,每日上山自己採藥來晾乾賣,除昂貴的藥材才進貨,每一批都有檢查過目,實則十箱,可無端端多出一箱假貨來,那日又剛好官府來查訪,所以來了個人贓俱獲,唉!沒想到胡大夫變成這樣實在是想不到呀!官府還說不得再為人看病!否則是要抓起來!」

  「誒!你們這麼多人在這幹嘛!讓你們掌柜的出來!」一名肚大耳肥衙門差役前來門口呵斥道。

  「誒!來了,來了!近日怎麼勞煩官差大人到訪?」臉上滿臉笑容,手還拿著兩錠銀子拉過差役的手塞進手心。

  肚大耳肥的差役低頭看著手裡出現的銀子,咧嘴笑著喊道:「走,那我們就不打擾鍾掌柜做生意了!」

  「是,是,是!官差大人吃好喝好,慢走呀!」鍾掌柜看著官差大人走著的背影喊著說。

  下一秒,笑容盡失,轉身就被人碰了一下,反手就是一腳把人推出老遠來解氣,「去你的!小梁每一味藥多買兩文錢一克,」接著,又若無其事地走進後院。

  「是,掌柜!」

  話音剛落,門口堵著的人,一下子走了不少。

  景水菡漫長地等待著,終於為自己買來了一包地膚子。

  這會兒,她又想到,第一次與書瑤子出來逛街,小買賣的商販的錢還沒付,這會兒把掛心上許久未解決的事解決了也好,想著就去做。

  景水菡熟悉的路線下,把曾經與書瑤子吃過的商販統統都買了個遍,還每一家都多付了一份錢。

  那商販看著手裡多出來的幾文錢追著景水菡還,可哪一個都追不上景水菡的腳步,一個拐彎的光功夫,就不見了景水菡的身影,看著如此厚道的商販,景水菡心情大好。

  景水菡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手上拿滿了吃的,心裡一直想著如果書瑤子看到自己愛吃的東西都有,會不會比自己還高興。

  「這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每日苦苦爬山涉水自己採藥來賣,除稀缺的藥材才進貨,每一批我都有認真檢查過目過,實則十箱,可不知為何會多出一箱假貨呀!求求官差大人還我店鋪,我家族宅藥鋪可不能斷送到我手上呀!老天爺呀!這裡還有沒有王法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衣衫破舊不堪,白髮凌亂,坐在一個貼有封條的藥鋪門前的地上,苦苦朝天吶喊。

  路過的行人看著,也紛紛搖頭嘆息。

  景水菡想起那位大嬸的話,就猜到眼前的人無疑就是胡大夫了。

  景水菡再也無顧忌著吃了,把買來的甜品統統放進袖口,站起身想著如何證明胡大夫所言非虛。

  景水菡淺淺一笑,從袖口裡摸出一包從鍾掌柜那買來的藥,拿著手上走過去,輕輕地說:「胡大夫,如果人全身布滿紅疹子,還伴有脫皮瘙癢難忍之象,該如何醫治?」

  胡大夫聽聞此言,身子明顯愣了愣,反應過的,開始解說:「先問患病的人曾吃過什麼,用過什麼東西,或碰過些什麼東西,如此排查起紅疹子的病因,再對症下藥。」

  「可用什麼靈草?」

  「起紅疹子,可用的藥甚多,可用白皮、地膚、艾葉、金銀花燒水洗浴,三五次便可。」

  景水菡為了驗證胡大夫是真懂靈草,於是拿出一把包在鍾掌柜那開的藥,打開詢問道:「胡大夫,你且看,這是何藥?」

  胡大夫緩緩回神看了一眼紙包裹著的靈草頓時起了精神,拿起一小團靈草在鼻尖聞了下後說:「此藥茺蔚子,用量只能少量,用多則會中毒。」

  景水菡自然不信:「胡說,這是地膚子!」

  「茺蔚子橢圓狀,色淡黃,氣清香。地膚子扁圓花形,色棕黃,氣青草香。」

  經胡大夫一說,景水菡的腦海里瞬間想起了那本畫卷上的詞義,有著明顯描繪,確實與胡大夫所說無疑。

  景水菡這才意識自己對靈草見識淺薄,未精通,連形色氣味都沒有明確分清,這讓她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