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聽完這話,就算是給老婦人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這事,只能沉默不語著嘆氣。
「老先生,你前些日子病了,老夫人才想著來鄉下靜養一段時日。現在病根已好,進城與兒孫團聚自然喜上加喜!」
「原來這樣!老婆子,你趕緊收拾包裹,我們要趕在天黑之前進城。」
老婦人死活不願,愁眉苦臉的一言不發,雙手當門一般攔住,她雙眼神色顯露恐懼。
總覺每每閉眼就想到一夥山賊,不知何時還會竄出來找吃的,就怕得腿腳發軟,但她雙手異常堅定死後不撒手攔著。
「老夫人不如,不妨我們兩人護送你到城外如何?」
老婦人聽到日月星辰與白仙子兩人一同前往,心裡才有點鬆動,最後妥協了。
「好吧!」老婦人轉身進房,不一會也背著一包袱走出來。
出了大門,老婦人轉身久久看著自己住了大半輩子的老房子,眼裡滿是不舍。
一旁老爺子見不慣地說:「走吧!」
老婦人這才依依不捨地往外走。
四人一同坐上馬車,落日黃昏,一聲馬鳴叫。
隨著驅馬人一聲:「吁」,馬兒停了,四人一同下了馬車,日月星辰與白仙子撐著同一一把傘下了馬車。
馬夫拿到應有的報酬,歡快地驅馬離去。
老婦人管不住,無奈地說:「讓你們笑話了,這老爺子一生要強,現在老了還是那般頑固,就隨他吧!」
「你這,又往說我啥話了?這不是病了一半輩子沒賺著錢,現在身子好了,賺點錢給小兒買吃買用的這不挺好,嘿嘿!」老爺子就屬那類閒不下來的人,一聽到能賺錢造福家人,樂乎樂乎的。
「嗯!」白仙子默默看著兩位暮色老人,簡短地回應一字。
「相處下來,我反倒覺著你們兩個十分般配,若是有緣,你們良辰吉日我定要喝你們的喜酒!」老婦人看著白仙子,惜別著說。
這話倒讓白仙子不知所措。
日月星辰見狀只得扯開話題:「老夫人時候不早了,你與老先生早些進城為好!」
老婦人見著自己所說的話沒有回覆,也便不好追問,只能跟著老爺子一步三回頭的看著兩人。
白仙子與日月星辰撐著同一把傘,目光看著老人進城遠去。
「誒!你看這傘多單調呀!你能不能添加一些新的草上去。」夕陽西下,白仙子回頭看著遮擋日光的傘上只有一抹綠,顯得極其孤單,於是想著畫些自己喜歡的草上去較為好看。
「仙子所言下仙畫便是!但不過我與仙子在凡間逗留日子有些久,不如在騰雲之上,細細說來。」
日月星辰時刻銘記著自己在仙界是一介下仙,凡無事不得在凡間過多停留。
「行吧!」白仙子這次沒有過多刁難日月星辰,答應著說。
於是兩人飛升上天,坐在騰雲上坐著,看著騰雲漫步向東飄,極其緩慢悠閒,一望無際的白,讓白仙子覺著如此佳境,乃修煉的好地方,難怪會為仙家居住。
「仙子要下仙畫什麼?請說!」日月星辰撐開著傘,骨架看著空白的傘面說。
「嗯!」白仙子腦袋一片空白,她喜歡的東西自然不多,所以在她腦海里就很快有了答案。
「要一朵聖潔如玉的雪蓮花,然後一定跟這綠葉挨在一起,永不分離!」
日月星辰木訥的表情看著一臉認真的白仙子長長睫毛一眨一眨的,如水般清澈眼睛又大又圓,臉上溫和的帶著一絲可愛,不禁得抿著嘴,嘴角微微上揚,可愛又甜美的笑顏,深深印在他心海。
在日月星辰墨與綠染料的加持下,很快畫好了一朵潔白如玉,淡雅清高的雪蓮花就此在日月星辰手下開花。
那白玉莖葉上挾著兩片青竹葉一氣呵成,活靈活現,遠遠看去宛如生在傘上一株雪蓮一般生動絕倫。
畫好雪蓮花,讓自然來的風,風乾後,白仙子稀罕得抱在懷裡,滿意地說:「越看越喜歡!」
「仙子喜歡就好!」
「話說回來,你說你既是書生,又是畫家又會坐診的,你一人分身乏術,你莫不是在糊弄我,我都快聽不懂了?」
日月星辰聽著此話,也不掩蓋著,解釋著說:「下仙前日所隱瞞的正是此事,先告與仙子也無妨。」
「那你說!」白仙子挺直腰杆,洗耳恭聽的態度說。
「下仙歷劫時,所投胎遇到的正是昨日那對老夫人,他們講訴的事正是我在凡間所經歷的一切一樣無疑,可我依稀記著在人間歷劫時,我中了高中狀元與父親獨自走回老家途中遇到的那伙山賊,那山賊正是衝著我的性命而來,他們把家父推倒在地,而我真真切切的身上挨了幾刀,命喪黃泉,死後,下仙才知自己是下凡歷劫的小仙使,得知一切後,我未返回天宮,而是重新幻影下人間,看自己家父是否安好。可自我被殺身亡後,家父隨被路人就醒,可他卻瘋癲了流浪在街頭乞討為生,我娘為了尋找我爹,一生也在尋找卻未能如願,終身遺憾。而那伙山賊正是那家商戶的王家公子用馬車上的金銀財寶受買人心買來殺我的,那日王家公子特地以好友身份家訪,在得知我將要返回老家接家母,便在返鄉中買伙山賊,想在下仙死後,冒名頂替我在縣城當縣令。這樣一來,他一世權勢錢都有,那一世他貪圖富貴想盡了榮華富貴,就在我想要以神仙身份對付王家公子時,一位德高望重的白髮蒼蒼的老人出現在我身旁阻止了我說,「今世你的劫數就是如此,何必髒了自己的手。」我不明白地問:「那我該如何做?」「你該做的就是讓其順其自然,今世多蒼狂,下世多悲慘。」自此我才封回天上,才知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是金修爐仙長,自此我一直視他為尊師。而今世王公子雖是富貴人家,可他帶領的人馬被山賊看上,於是團團圍住打劫身被殺數十刀,而家夫與家母恰好路過為我上一世死亡劫數中改了命,只讓家父重重受了腦傷,人還是健康活到老,子孫滿堂。自此我的輪迴劫數終才圓滿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