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喪與禮 【6k二更,求訂閱】
陳氏的面板很快的出現在了陳野的面前。【🆆🆆🆆.🆂🆃🅾5⃣2⃣0⃣.🅲🅾🅼】
他很快發現了面板的最下方多了一個功能,叫做「入夢」,這個功能顧名思義,便是可以進入到他後代的夢中。
或者說,是將他某個後代的「思緒」牽引到「桃花源」中讓他們兩個見面。
總而言之就是這麼回事。
陳野仔細的看過去,研究了半天之後,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面找到了這個入夢次數的兌換機制。
首先,入夢的次數不是無限制的。
想要增加有三種方式。
其一,自然增加。
每隔十年,會自動增加一次入夢次數,家族每誕生「一代」人,就會增加一次「入夢次數」。
這兩個入夢次數的增加十分緩慢,但不用付出代價。
其二,兌換。
一萬氣運點數可以兌換一次入夢機會。
其三,抽獎。
在陳野死了之後,系統會進行1版本的更新,更新過後獎池裡面會增加一下新的東西,並且去掉垃圾這個「獎品」,將其替換成入夢機會碎片。
五十個入夢碎片可以兌換成一次入夢的機會。
當然,池子裡也有完整的入夢機會獎勵。
目前來看,入夢機會只有這三種獲得方式,當然了,陳野也可以利用其他的方式去干涉到現實。
在「桃花源」中,陳野可以選擇沉睡,同樣可以選擇一直觀看。
沉睡狀態下,時間的流速會增加,一直到陳野預設的某種情境下,「桃花源」才會喚醒陳野的靈魂。
「呼。」
看完了系統面板以及更新出來的一些功能之後,陳野的臉上帶著些許輕鬆的神色。
他的面前現實中的一切正在水鏡中上演。
陳野一招手,屁股下面出現了一個椅子,他躺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鏡子中,自己離開後所發生的一切。
安國君府邸
陳慎看著面前躺在床榻上的陳野,臉上的悲戚之色幾乎是要將整個臉頰給掩蓋住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夠現在崩潰。
他走上前去,看著站在那裡,呆呆愣愣的嬴稷,輕聲道:「父親一定不想看到王上這個樣子。」
陳慎嘆了口氣:「還望王上保重身體。」
這是無論如何他都要說的話,而他面前的嬴稷只是呆呆愣愣,片刻後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看著面前的陳慎,將心中的思緒給收斂了起來,而後長嘆一口氣:「安國君與秦國恩重如山,乃是國之柱石。」
「即便安國君臨終前交代不可大肆鋪張,孤也不願讓安國君就此離去啊。」
他站了起來看著身後的陳氏眾人,輕聲道:「孤想以國喪之禮,以對安國君,這是安國君辛苦忙碌了幾十年應得的尊重。」
嬴稷的話說的很沉重,也很嚴肅。
這一刻的他像是真正的帝王,不允許任何人的反駁。
事實上,明年的今日,嬴稷也就可以親政了。
陳慎、陳瞻、陳昭都站在那裡,沒有反駁嬴稷的話語。
一來,他們感受到了嬴稷話語中的嚴肅,也確實是感受到了嬴稷身為一個帝王的「霸道」。他們不想反駁這位帝王,尤其是在如今他們的父親去世的情況下。
陳氏的頂樑柱之一塌了,這個時候乃是陳氏最風雨飄搖動盪的時候。
二來,陳慎等人其實心中也想讓自己的父親有一個體面的離去。
辛苦了幾十年,從弱冠的年紀便一直為秦國付出,將秦國從當年的一個並不算強大的國家攙扶到了今日,幾乎成為天下霸主。
這樣的父親,難道就不配一個「國喪」之禮麼?
即便是一直內斂的陳慎,也不能接受父親那麼平淡的安葬。
「臣等,謹遵王上之令。」
昭襄王三年的冬日,是秦國最悲傷的時候。
王太后與安國君竟然在同一日去世了,這是秦國所不能接受的事情。
當然了,不能接受指的不是王太后的死,而是安國君的死。
一些民眾、國人甚至在家中看著那立著的長生牌位哭泣,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中,整個秦國上下全都是掛著一片片素白。
若是能夠從天空上往下瞧,便能夠看到那如同雪衣覆蓋的秦國。
哭泣聲在整個秦國迴蕩了整整兩個多月,這兩個月內不斷的有國人悲傷哭泣到肝腸寸斷,甚至昏厥的。
同時,也有不少「義士」聽聞安國君的死訊,想要跟隨安國君而去的。
這樣的人還不少。
他們聚集在咸陽城中,一起來到了安國君府外。
這些都是曾經想要投靠安國君為門客,但被安國君拒絕了的人,此時他們的身上穿著一身孝服,比安國君陳野的親子陳慎、陳瞻等都像是「孝子」。
他們跪伏在安國君府邸門口,臉上帶著平靜。
「請見安國君之棺!」
數百人跪伏在門口,他們的吶喊聲幾乎是傳遍了半個咸陽城。
陳慎一身素白從府邸內走出,臉上帶著動然之色。
「諸位因何在此?」
其中一個像是眾人領袖的人起身,他的身後眾人也都是紛紛起身看著陳野。
「我等仰慕安國君之風姿,願為安國君殉葬!」
「還請上卿准允!」
活人殉葬!
這是一個持續了很長時間的制度,一直到了秦獻公時期才被廢除。
但也僅僅是「廢除」,以陶俑」代之。
當然了,這個廢除一直有人懷疑,廢除的是大規模的「人殉」而不是「人殉」,甚至有些時候,一些貴族死去的時候,會以有眾多的人為自己殉葬而感到開懷。
也有人覺著,沒有門客追隨而殉葬的人,算不得當代的名士。
後來的戰國四君子在去世之後,也有人為了他們而殉葬。
陳慎看著那滿臉堅定,神色中帶著鏗鏘的眾多人,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震撼之色。
他放眼望去,站在這台階下的人足足有幾百位。
陳慎有些猶豫了。
並不是陳慎想要接受這些人的「殉葬」,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些人。
畢竟這些人風塵僕僕,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便是為了完成他們心中的願望,如今他將其拒之,只怕是
猶豫了許久,府邸外的寒風一直吹拂著。
那前來請殉的人也一直沒有開口,只是沉默的看著站在那裡的陳慎。
其實他們不需要陳慎的同意,但他們想要見一見那位安國君的棺。
也想知道,安國君會埋葬在何處。
於是,其中那位領頭的人上前一步,聲音中帶著些平和:「上卿若在猶豫,不妨繼續思索,只是我等想要見一見安國君之棺的願望,可否能夠寬容一二?」
這一點陳慎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這是自然。」
他轉身:「諸位請。」
聽了陳慎的話,在場的眾人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興奮之色,但轉而都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悲傷、肅穆。
他們整齊的走到了府內,看著那擺放著的棺木跪伏在地上。
剎那之間,眾人的痛哭聲席捲了整個院落。
章台宮
比起來陳野的喪禮,王太后這裡便簡單了許多,唯有嬴稷一個人坐在王太后的棺木前。
她的棺木前綁著兩個人。
公子芾、公子悝。
嬴稷坐在那裡,拿起手中的酒爵,臉上已經是滿滿的紅色了,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將酒灌到自己的肚子裡,仿佛這樣就能夠讓他心中的愁緒消失一樣。
「母后啊,您最不喜愛的孩子成了秦王。」
「可如今您已經去世了,不能夠享受他給您帶來的榮華了。」
嬴稷的臉上帶著猙獰,他像是笑,像是哭一樣的說道:「但兒子能夠為您做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讓您最喜歡的兩個兒子為您殉葬!」
「您不是寵愛他們麼?」
「那便到了下面繼續讓他們侍奉您吧!」
說著一揮手,侍衛將堵著二人口的東西拿出,方一拿出便是一陣陣的痛哭聲。
公子悝、公子芾二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王上!王上!」
「求您放過我們吧!」
「我們不想死啊!」
嬴稷卻好像是沒有聽見他們的痛哭與哀求一樣,只是搖搖晃晃的抽出腰間長劍,他手中長劍指著公子芾說道:「你,願不願意為母后殉葬!」
公子芾戰戰兢兢、抖的像是要晃出殘影一樣:「王上!王上!求您饒我一命吧!」
「咔嚓——」
一聲輕響,嬴稷手中長劍利落了砍下了公子芾的人頭,那人頭落在地上滾滾而行,滾到了王太后的棺木前。
而嬴稷則是一臉肅穆的說道:「你不願意為母后殉葬!你怎麼對得起母后對伱的寵愛?」
「那是孤都沒有的!」
「孤替母后殺了你這個不孝子!」
緊接著,又是用手中長劍指著公子悝說道:「你呢?」
「你願意為母后殉葬麼?」
公子悝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我願意,我願意!」
他聲嘶力竭,生怕自己說不願意,下一刻那把長劍就將自己的人頭斬落!
然而即便他這麼說了,嬴稷也沒有放過他。
還沾染著鮮血的長劍瞬間捅進了他的身軀,鮮血不斷的順著長劍滴落在地上:「既然你願意,那你便去吧!」
一旁的油燈燃燒著燈油而照亮著大殿。
周圍的素白與這鮮紅的血液交錯,顯得十分詭異。
燈火照亮了嬴稷那猙獰的面容。
此時的嬴稷不是秦國至高無上的王,而是一個得不到自己母親喜愛的孩子。
安國君府
陳慎坐在書房中,就坐在他父親陳野最喜愛的那個地方,按了按額頭。
這實在是有些困難了。
且先不說這些人殉葬是否合法的問題,只是說他的父親若是還在,就絕對不會允許這些人殉葬的!
這是一定的。
可該如何拒絕呢?
這些人慕名士之風而來,若他沒有一個合適的藉口拒絕,不僅是對這些人的侮辱,更會玷污了他父親安國君的聲名。
一縷風從窗戶外吹來,吹動了那搖搖晃晃的燭火。
陳慎托著自己的下巴不知為何有些睏倦,慢慢的,他的眼皮子越來越重,最後緩緩的閉上了。
一陣冷風襲來,陳慎猛地驚醒。
然而等到他看清了周圍景色的時候,卻是一臉茫然,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不是在安國君府的書房中麼?
怎麼再次睜眼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下意識的,陳慎咽了口唾沫,而後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的手摸向腰間。
那裡時刻藏著一把匕首,是他為了防身所以一直帶著的。
但下一刻,陳慎卻是猛地愣住了,那裡竟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慎兒?」
遠處傳來一道陳慎熟悉的聲音,他愣在那裡,幾乎不敢回頭。
這是他父親的聲音!
「慎兒?」
等到第二道呼喊聲響起的時候,陳慎才略帶僵硬的回過頭,他看著坐在那樹下,仿佛回到了他記憶中二三十歲的父親,眼眶猛地就紅了。
「父親?」
陳慎的聲音沙啞,走向陳野,臉上帶著茫然:「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野一揮手,面前出現了另外一個椅子。
他讓陳慎坐在那裡,笑著為陳慎解釋了這一切的來源。
當然,他並沒有告訴陳慎什麼「系統」,什麼「遊戲」,他只是說自己在死後來到了這裡,並且日後陳氏的人在死了之後都會來到這裡。
死亡並不是「陳氏」的歸宿。
只要「陳氏」能夠綿延千年,成為「千年世家」,便可以「成仙」。
當然了,「成仙」是假的,但不編造出來這個藉口,陳野沒有辦法與陳慎解釋這一切。
陳慎似懂非懂,但卻抓住了最重要的那一點:「所以,父親需要讓陳氏綿延至少一千年?」
他有些驚駭的說道:「這是一個十分困難的事情啊。」
父子兩個人幾乎忘記了陳慎來的原因,只是一個解釋,一個聽著解釋。
良久後,陳慎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興奮:「原來如此!」
他看著陳野道:「兒定然不負父親所託!」
這一刻,他已經完全理解了為何他的父親經常教導他的,不稱王,不站隊了。
思及至此,陳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看著陳野說道:「父親,您應當還不知道,這幾日從六國來了許多的人,他們想要」
話還沒有說完,陳野便笑眯眯的說道:「想要為我殉葬是吧?」
陳慎點頭,他這才想起,陳野在這「桃花源」中是可以看到外面一切的。
他看著陳野,輕聲道:「父親,我該如何呢?」
陳野笑了笑說道:「你覺著「殉葬」這是一個好的事情麼?」
這一次見陳慎,一方面是為了將「系統」及「世家」的事情告訴陳慎,另外一方面便是與陳慎交代外面的許多事情。
陳慎微微搖頭:「不是。」
他的聲音中帶著肅穆:「殉葬從來就不是一件好事,它是愚昧的、落後的事情,是對性命的踐踏,也同樣會阻礙秦國的發展。」
陳野點頭,同樣十分嚴肅:「是的,你說的很對。」
「其實我這次入你之夢,除卻要交代你一些事情外,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與你說這「殉葬」之事了。」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即便如今秦國的殉葬制度早在秦獻公的時候就被廢除了,可暗中一直有人偷偷的繼續實行,一直到現在!」
「這是不利於秦國發展的。」
陳野看著陳慎,他知道秦國在廢除了「殉葬」制度之後,無論是貴族還是國君依舊在暗中實行此策,尤其是日後的一些秦王!甚至是秦始皇!
殉葬制度對於「文明」是一種近乎「摧毀」式的打擊,因為許多帝王在臨死之前,都會令一些工匠、賢才「殉葬」,以此完成他們到了下面也要繼續「統治」的心愿。
「你一定要竭盡全力,徹底推動殉葬的結束!」
陳野看著陳慎,聲音十分嚴肅:「這幾日來安國君府,說要為我殉葬之人,便是你的藉口。」
他一笑:「我相信,你不必我教你怎麼做了。」
「你已經是一個足夠頂起來陳氏的家主了。」
陳野看著陳慎說道:「另外,我要與你說的是。」
「不要顧慮秦國與陳氏之間的關係,不要顧慮你身體中秦王室的血脈。」
陳慎神色一動,他從陳野的話語中聽出來了什麼,但兩人都沒有將話說明白。
他們相信對方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將一切都交代好了之後,陳野才是鬆了口氣:「你該睡醒了。」
他調侃兒的說道:「再不睡醒,只怕你要在書房中被風吹的風寒了。」
陳慎微微一怔,他看著那坐在樹下的陳野,眼睛中帶著些許懷念,但卻依舊道:「好的,父親。」
「今日一別,他日再見。」
陳野在樹下朝著陳慎揮手,他的聲音同樣十分清醒:「我有東西予你,你睡醒之後便能夠看見!」
眼前的一切在陳慎的眼睛中越來越模糊,最後消失。
在書房中,陳慎猛的驚醒。
他來回的看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剛才的一切是真是夢。
陳慎不由得喃喃自語道:「難道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夢麼?」
「我太過于思念父親了,所以夢到的東西?」
還沒等陳慎鬆口氣,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一張絹帛,其上寫著三行大字。
「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問心則無愧於己。」
「陳氏千年之家,無需躲躲藏藏、無需對華夏不管不顧!」
「千載陳氏,當為守華夏之土!」
陳慎看著這三行字,眼角的淚水再次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這上面的字跡他認識,是他父親寫的。
但這幅字在他睡著的時候,明明不在這裡。
他的腰間那「麒麟玉」發出點點的溫度,將他的激動的情緒一點點的安撫:「原來,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死亡不是「陳氏」的終結麼?」
陳慎不由自主的笑了。
昭襄王四年,陳野離去的餘波還未能夠完全消散。
不斷的有人從天下各地而來,他們都是想要為安國君殉葬的人,當聽聞這個事情的時候,秦國國內、甚至其餘六國國內的一些貴族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們並不是自己沒有「殉葬」的人,而是想要讓「殉葬」這個制度被美化後,再次出現在這陽光下。
能夠光明正大,且有「美名」的殉葬,為何要偷偷摸摸,戰戰兢兢的讓人殉葬呢?
於是,不斷的有人寫信來,鼓動陳慎接受這些人的殉葬。
單單只是秦國國內,便有四五個貴族寫信前來,說願意提供「數百」「自願」殉葬的人,以此為安國君的「殉葬禮」揚名。
這些人勸說陳慎接受殉葬,並且大肆宣揚,告訴天下人,殉葬並不是一種陋習,反而是一種高尚的行為!
唯有名士!唯有仁義之人!唯有天縱之姿的人才能夠讓這麼多人自願請殉!
甚至有一些躲藏在暗處的「儒家」之人前來,通過層層關係找到了陳慎,並且與陳慎說想要和他聯手,共同塑造兩位「聖人」。
一位是陳子,陳野。
一位是孔子,孔丘。
而將其塑造成「聖人」的方式,便是殉葬。
以此揚名。
陳慎看著信件中的這些字眼,心中就隱隱作嘔,他只是坐在那裡幽幽的嘆了口氣:「這便是父親生前曾經常說的,人心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利益而腐爛麼?」
他的嘴角挑起不屑的冷笑:「天下局勢啊。」
「只是一個小小的殉葬制度,便再次風起雲湧了起來。」
咸陽學宮中
孟軻坐在那裡,一臉的憤怒,他看著面前的公輸也:「安國君生前是多麼仁義的一位君子!他們怎麼能夠用這樣的方法侮辱他呢?」
他向來是不贊同殉葬制度的。
並且覺著這是對「陳野」的一種侮辱。
孟軻有些不解:「我那個弟子怎麼會如此糊塗,就這樣放任那些人繼續聚集?難道他真的想讓這些人為安國君殉葬麼?」
公輸也神色淡然:「你自己的弟子,難道你還不了解麼?」
「我想,他應該是有大的圖謀吧」
晨,朝會。
陳慎身上穿著上卿華麗之服,上前躬身行禮:「啟稟王上,臣有要事稟明。」
嬴稷看著這樣的陳慎,哦了一聲:「哦?有何要事?」
陳慎微微抬起頭,神色堅定:「臣請將「殉葬」制度納入秦律,若有令人殉葬者,無論是殉葬者是否自願,皆以違背秦律而處之!」
一語出,朝堂驚。
PS:明天下午五點半的可能會晚一點,有點事情明天,可能都放到晚上更哦!
麼麼噠。
另外,陳野去世後,書會越來越精彩的!這一卷是一個層層遞進的鋪墊,真正進入到「陳氏」的精彩故事,是在下一卷!我有這個信心越來越好!求訂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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