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風雲匯聚正在此時【6k一更,求首訂】
城樓之上,秋風正盛,瀟瀟肅殺之感席捲天下。(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周圍站著兩國的士卒們,神情寡淡,像是隨時都可以拿著手中長矛搏殺一樣。
秦國、魏國兩國之間的仇恨從秦國上一任國君秦孝公時候就已經很深了,到了如今秦惠文王的時候,兩國之間的仇恨幾乎是達到了不能夠化解的地步。
在原本的歷史上當然不是這樣的。
秦國與魏國之間的仇恨沒有這麼難以化解,真正難以化解的是秦國和趙國之間的仇恨。
在這裡,因為秦國崛起的時間與魏國崛起的時間恰好相逢,兩個強大的國家都成為天下最強大的國家,都想成為自己咳嗽一聲就沒有人敢反駁的國家,自然會產生一系列的矛盾。
城樓上的風繼續吹著,遠處一片片發黃的葉子伴隨著這蕭瑟的風飄落下來。
魏王舉起手中的酒爵幽幽開口:「想不到,你我竟然還有一日能夠坐在這裡,心平氣和的交談。」
他自嘲的笑了一聲:「從你我父王開始,魏國就在不斷的與人結盟,發起對秦國的攻伐。」
「一直延續到我們這一代,竟然還是如此。」
「只是如今,魏國的國力卻已然進入到了衰落的階段,不如秦國遠矣。」
魏王謙遜的話讓嬴駟聽著心中一頓,雖然這話聽著是讓人挺開心的,但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魏王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向他低頭?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他不動聲色的轉動手中酒爵,笑了一聲:「魏王何出此言?」
嬴駟謙遜的說道:「秦國從來沒有想要稱霸的野心,就算是稱王也是在天子的加封下才稱王的。」
他環顧四周,聲音中帶著如同聖人般的悲憫:「天下人,苦啊。」
「國人們只是想要一個和平安定的環境生活,可戰亂卻不斷的襲擾,讓國人們不能夠過上心中所願的生活。」
「這難道是天下人的罪過麼?這難道是國人的罪過麼?」
嬴駟微微搖頭:「不,這是我們這些肉食者的罪過啊。」
「我們應當背負這些罪過,給國人們帶來和平與安定的生活,令他們能夠安居樂業。」
魏王眼角略微抽搐,不只是他,在場的眾人眼角都是微微抽搐,這話說的比唱的都還好聽,如果不是知道商鞅變法的具體內容,與現在秦國的【秦律】的話,或許他還真的信了。
看著魏王一臉不信任的表情,嬴駟只是幽幽嘆氣:「天下人誤會秦國久矣!」
「秦國的士卒強悍,不是因為秦國好戰,而是秦國想要這天下再也沒有戰爭啊!」
「唯有自身強大起來了,才能夠讓天下人服從不是麼?」
魏王心中一動,讓天下人服從?
這話說的有點大了啊秦王難道還有別的心思?
他不動聲色,只是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秦王,我們還是說說這次的事情吧。」
魏王神色嚴肅:「想必秦王也已經知道了,之前本王已經尋了其餘幾位國君的事情吧?」
他微微招手,身旁的內侍從懷中取出一副堪輿圖,而後輕笑一聲:「秦王請看。」
堪輿圖上的一切卻讓嬴駟眉毛微微一挑,只見這堪輿圖與如今的天下形勢全然不同。
不僅僅是七國之間的勢力範圍劃分不一樣的事情,更甚者這其上已經沒有了其餘幾個小國,如衛國、宋國、魯國等等
天下間只剩下了七個國家!
秦!齊!楚!燕!韓!趙!魏!
七國如同一隻只巨大的獸類一樣,將天下瓜分完畢,而七國之間的形勢也與如今不同。
因為魏國宋國魯國等多在魏趙韓齊楚交接處,即便覆滅了這幾個國家,秦國和燕國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這本來是這次盟約最難以實現的事情,因為秦國和燕國不可能什麼都不拿。
但魏王顯然很聰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
魏趙韓楚齊五國瓜分了衛、魯、宋等國,而魏趙韓楚則是分別割讓了兩座城池給秦國、燕國。
齊國則是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這就讓嬴駟覺著很奇怪,難道齊王就白白的拿到了好處?
其餘的幾國國君能夠同意?
「哦?這堪輿圖倒是有些意思。」
嬴駟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魏王,輕聲道:「魏王這是何意?拿出來一副錯漏百出的堪輿圖,難道是為了考校本王麼?」
魏王不反駁只是聲音中略帶趣味的說道:「難道秦王看不出這堪輿圖其中的意思麼?」
他站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身後的士卒們也紛紛嚴肅了起來。
秦王身後的秦國士卒更是殺意滿面的看向此處。
嬴駟微微一擺手,同樣也是站了起來,眾多臣子們跟在他們的身後,看著這兩位國君交談。
魏王站在城樓之上,眺望著遠處的方向,似乎那裡有什麼可以吸引他的東西一樣。
「秦王啊,這天下動盪的時間太久了。」
「如今邦周的禮節和制度已然完全崩壞了,所有國君,包括你,其實心裡都恨不得邦周快點死去,不是麼?」
對於這個問話,嬴駟並沒有回應,只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但有時候不回答反而是最好的回答,魏王見狀哈哈大笑起來,他站在那裡,手不斷的拍扶著面前的城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搖頭,轉過頭,眼睛死死的盯著秦王:「前一陣子趙王所做的事情,想必秦王是心知肚明的,甚至有可能在其中也有些推波助瀾不是麼?」
自己的身邊有人被秦王收買了,趙王的身邊肯定也有人被秦王收買了。
這是正常的。
畢竟現在七國之中,七個王身邊,誰還沒有幾個人被收買了?
就算是秦王身邊也有他收買了的人。
這是正常的。
「難道秦王就不想再推一把?」
「天下諸國即便是那些小國,難道就沒有想要爭霸的心思麼?」
「這些國家少一個是一個,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
「不是麼?」
嬴駟微微沉默,繼而嘆了口氣說道:「魏王只說想讓秦國做什麼吧?」
他不回答前面的話,不想要落人口實。
魏王也不在意,秦國本就不需要落人口實,他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跟秦國作對,找秦國的晦氣。
畢竟秦國要是站在邦周那邊、站在小國那邊,幫助其餘國家一同抵禦六國,那就是真的麻煩事情了。
誰也不知道秦國是否有這麼強悍的實力
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也是為什麼這次不出多少力的秦國反而是得到好處最多的幾個國家之一。
魏王輕聲道:「不需要秦國做什麼。」
「聽聞邊疆蠻夷匈奴因為戎狄的事情,要大舉進攻秦國了。」
「過幾日的盟會後,秦王可是要千萬注意。」
嬴駟轉瞬間就聽明白了此事,當即嘆了口氣說道:「抵禦蠻夷本就是秦國應當做的、也是一直在做的事情。」
「魏王不必擔憂。」
魏王一笑,一招手,又有一個內侍拿著盒子走了過來。
「秦王,這便是幾座城池的布防圖、堪輿圖等。」
「秦國向來以仁義信之名威傳天下,我們對秦國自然是信任的,希望秦王不要辜負我們的信任。」
嬴駟深深的看了一眼為魏王,而後道:「魏王放心就是了,秦國絕對不會做出妄然撕毀盟約的事情!」
事實上,不是秦國不會,而是秦國絕對不想。
撕毀盟會,收下這幾座城池而不履行諾言的事情,其餘六國恐怕比秦國更想要秦國去做
為什麼?
因為現如今的秦國就像是在修煉「絕世功法」中的人,不能有一丁點的差錯。
天下賢才都是因為秦國的仁義之名和秦國強大的實力而來的,如果這個時候秦國做出撕毀盟約的事情,等於是自斬一刀。
賢才們大多數還是要臉的
即便到時候真的不想走,也不得不走了。
因為他們說自己來的原因就是「秦國的仁義之名」不是麼?
魏王知道嬴駟聽懂了自己話裡面的深意,也不尷尬,只是微微一笑,再次轉過身,看著那城樓之下的曠野。
些許秋風吹來,魏王伸出手,感受著風中傳來的氣息。
他不由得感慨一聲:「天下動亂了啊。」
嬴駟只是說道:「風雲匯聚,天下怎麼能夠不亂呢?」
是的,風雲匯聚!
風雲匯聚正在此時!
魏王只是輕聲慨嘆:「也不知道這天下最後的勝者會是誰呢?」
嬴駟站在那裡,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幽幽道:「天下間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呢?如趙國,在七國中本不是太強大的國家,可如今因為趙王的改革,一下子躍居前列。」
「在從這次的事情中獲得好處後,誰也不知道他能夠到達什麼程度不是麼?」
「說不得,可以恢復昔日晉的威風啊。」
這話裡面帶著的意思就有些誅心之意了
昔日晉國的威風?
昔日的晉國如今安在?分裂成了魏、趙、韓,趙有了往日的威風,想的第一件事情,是吞併原本屬於「晉」的另外兩個部分麼?
秦王嬴駟的挑撥之意十分明顯了,但魏王卻忍不住、控制不住的內心卻想了這件事情。
趙國的勢力如今這麼強悍,之後會吞併魏國麼?
趙國如今拿了回去魏國侵占的土地,日後會想要拿走魏國更多的土地麼?
魏國如今尚未完全衰落,趙國如今尚未成為天下第一國就敢如此做,日後真的超越了秦國成為了天下第一強國,第一個吞併的會是其他的國家麼?
會是秦國麼?
不會,秦國處於邊陲蠻夷之地,恐怕是最後一個吞併的吧。
會是齊國、楚國、燕國麼?
不會,齊國、楚國、燕國要麼處於邊陲之地,要麼與趙國並沒有緊鄰。
那麼趙國到時候第一個吞併的是誰?
是魏國與韓啊!
魏王在袖子的手微微顫抖,他的心中、腦海中無數的思緒紛亂著飄蕩起來
嬴駟與魏王並肩站在那裡,臉上的神色不變,只是眼眸中帶著些許細微的笑意,他輕輕的看著遠處遼闊的天地,這江山如此多嬌啊,讓天下英雄去爭、去搶、去想要獲得天下的歸屬權!
八百年的邦周就這樣子要崩塌了麼?
這似乎已經成為了無可否定的、無法更改的現實,從此之後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七個強國,以及只剩下了一座城池的「邦周」了!
天下巨變!
由這一座小小的城池,由這短短的一個月,由這小小而又巨大的七個人就決斷了。
惠文王更五年(公元前316年)。
去歲的冬日,魏王與其餘幾個國家的國君會面後,很快的盟會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令天下許多人驚奇的是,這一次的盟會主持者並不是強悍的秦國,而是一直似乎處於「失敗者」地位的魏國。
但沒有人質疑魏國主持的身份。
因為最強大的秦王也沒有說什麼,似乎是默認了這一次盟會的主持者是魏王。
其餘幾位王也都沒有開口,天下間的人們都感覺到了一陣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好似這一次的盟會之後,天下會變成另外一幅樣子一樣
秦國,咸陽城
咸陽學宮
孟軻風塵僕僕的站在咸陽學宮之前,看著與之前依舊一樣的咸陽學宮,心中有些感慨。
他在外週遊了六七年的時間,這些時間竟然沒有讓咸陽學宮有任何的改變麼?
就像是他的「故鄉」一樣,靜靜的佇立在這裡,等待著他的回來。
公輸也站在咸陽學宮之前神色平靜,唯有那一雙眼睛中帶著眼藏不住的笑意與喜悅,這是他的故交,這是他的知己!
孟軻上前,兩人行禮。
「伱回來了。」
公輸也的聲音中帶著感慨與興奮:「自多年前你離開咸陽學宮,如今已然這麼多年了。」
「一向可還好?」
此時此刻,即便是一直很平和、處事淡然的孟軻聲音中也有難以壓抑的喜悅:「還好。」
他望著咸陽學宮,古樸的學宮佇立在這裡。
「我沐浴更衣後,便前往宮中求見王上。」
上一次還是「君上」,而這一次便是「王上」了,孟軻也不得不感慨這世事變遷,若白駒過隙,山海成塵。
公輸也微微點頭,頗有些得意的說道:「你瞧著咸陽學宮是沒有什麼改變,但其實不然,經過山長的多次更改,學宮內部的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
「走吧,我帶你瞧一瞧。」
兩人便這樣漫步在咸陽學宮中,一路走來,孟軻的心中帶著些許的感慨。
公輸也說的不錯,這學宮看似沒有變,其實已然發生了不小的改變,與他在的時候那種「初萌發」的樣子完全不同了。
若說之前的學宮是「萌芽」,如今的學宮便已經是「茁壯成長」的大樹了。
就如同這天下局勢一樣,看似沒有變化,其實內里已經翻天覆地。
公輸也不由得問道:「孟兄此次回來,還走麼?」
孟軻的聲音中帶著失望,這是對世事的失望,是對天下人的失望,是對其餘「肉食者」的失望:「不走了。」
公輸也略帶試探:「即便秦王做出了什麼有損「仁義」之名的事情,也不走了?」
孟軻沒有回頭,聲音中帶著玩味:「公輸兄是想說七國準備吞併其餘幾個小國的事情?」
公輸也一頓,孟軻是怎麼猜出來的?但轉瞬間就瞭然了,孟軻這種聰明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魏王的動作?
不過天下間能夠看出來接下來局勢變幻的人,怕是不多。
「不錯。」
他聲音低沉:「秦國和秦王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其餘的國君全都是在這個時候聯合了起來,難道秦王要冒天下之大不諱去拯救那些小國麼?」
「且不說秦國是否是其餘六國聯合的對手,就只是說要因為那些小國而犧牲秦國的士卒、秦國的國人,我就覺著有些不爽利。」
「這是對那些小國的仁義,難道不是對國人的殘忍麼?」
若是換做以前,或許孟軻還要與公輸也辯論一番,說什麼仁義的道理,但此時的孟軻卻已經全然看開了,只是笑著說道:「不走了。」
「我便在這學宮中,好好的教書,將自己的思想傳承下去。」
「或許後世之人,有能夠理解我思想的君主呢?」
他聳了聳肩膀,眉宇帶笑:「如今天下諸國中,我唯獨看到了秦國有一統天下的氣魄,無論是真仁義還是假仁義,秦國都仁義了這麼多年。」
「誰也不能否認這個事實。」
孟軻停住腳步,輕聲道:「天下的黔首已經受難太多年了,所有人都想要一個盛世,一個和平的盛世。」
「可只要天下依舊在分裂,天下黔首就不可能過上和平的日子。」
「隨他們去吧。」
「肉食者們謀之的事情,與我們何干呢?」
聽著孟軻有些消極的話語,公輸魚心中不由得有些許震驚,孟軻遭遇到了什麼事情?
竟然如此消極了?
他不敢多問,只是領著孟軻走向他在學宮中的屋子。
這院子一直為他保留著,沒有任何人居住。
看著乾淨整潔,但卻明顯保持著原本樣子的院落、屋子,孟軻不由得一股情緒湧上心頭,眼睛有些許紅潤。淚水划過眼角,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我回來了。」
回到故鄉,心感之。
此處為孟軻的「精神故鄉」了。
周遊列國數年不得志,其中之三昧誰能解?
章台宮
嬴駟坐在棋盤前,面前的棋盤縱橫交錯,但黑子卻仍有一線生機,他的面前坐著陳慎。
陳慎一臉恭敬之色,顯得十分淡定。
嬴駟輕聲道:「慎兒,你覺著這天下之棋如何?」
陳慎只是道:「天下之棋,縱橫交錯、變幻萬千,哪裡是慎兒能夠看得懂的?」
他拿起一枚棋子,悄然放在某個位置上,繼而說道:「但世事萬千,萬變不離其宗,諸國之間的紛爭,進入到下一個階段,也未嘗不是給陷入僵局的天下一點新的變數。」
嬴駟不語,陳慎繼續說道:「待到天下形勢進入到新的階段天子那邊」
他並沒有將話說的完全,但嬴駟卻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覺著誰動手合適?」
陳慎稍加思索說道:「魏王或者趙王就很不錯,他們兩個一定會有一個人想要動手的。」
「但如此做,有一點不好。」
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謹慎:「他們做了這種事情,秦國的「名」或許會有些許損耗,畢竟他們表現出來了雄心壯志,或許會藉此收斂一波雄才。」
嬴駟微微的眯著眼睛,看著身旁坐著的陳慎,突然轉移話題說道:「天下形勢變幻,各國提議互相交換質子,以讓各國之人可以安心。」
「你覺著寡人應當以何人為質子?」
陳慎抬起頭,看到嬴駟眼睛中的暗光,心中一頓,一個猜測油然而生。
他不敢多語低著頭道:「王上的想法,豈是我能夠妄自揣測的?」
「只是不知道王上心中是哪一位公子?」
嬴駟但笑不語,但心中卻是已經定下了人選,只等到盟會結束後,天下安定個一兩年,待到那個「人選」的年齡再長几歲了。
惠文王更五年,夏。
接二連三的大雨落下,將天下乾坤洗了一個乾淨。
六月六日,大吉。
這一次舉行盟會的地點在秦趙韓魏幾國交界處的「官渡」,這是官渡第二次成為盟會舉行的地點,上一次他見證了秦國成為雄霸天下的國家。
這一次呢?
誰也不知道。
夏季的風不比春天,更不比冬日。
獵獵作響的風吹動佇立在遠處的旗幟,這一次的盟會參與者只有七個國家。
齊楚燕韓趙魏秦。
天下七大強國匯聚於此。
盟會的內容沒有人知道,甚至沒有人開口言語,只剩下焚燒殆盡的一縷青煙緩緩直上青天。
天地惘然!
「嗡——」
「嗡——嗡——」
編鐘的聲音清脆帶著些許餘味悠長,迴蕩在這一片天地之中。
惠文王更五年,秋。
天下大亂。
「慎靚王四年秋,匈奴南下,犯華夏邊境,時秦、燕二王舉兵伐蠻;同年秋,魏、楚合盟伐宋;楚、齊合盟伐魯;趙魏韓合盟伐衛,天下大亂。——《戰國書·周本紀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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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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