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守衛們瞪圓了眼睛,此刻這少年竟還敢動手反擊他們的夫人,真是不知死活。
下一刻,他們紛紛朝林真撲去。
「住手!」
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闖入,他的身影充滿威嚴。
守衛們立刻停下腳步,恭敬地退至兩側。
來者正是馮天雄!
一見馮天雄,劉虹立刻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
「天雄,你終於來了,我和兒子被人襲擊,差點喪命於劍尖之下,你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將他們打入深淵之河!」
「深淵之河」四個字出口,方蘭險些昏厥,杜語兒面色蒼白,深信這不是玩笑。
她的同學們也都驚懼不已,仿佛快要失控。
然而,沒人預料到。
馮天雄走近劉虹,毫不猶豫地甩出一記耳光。
「夠了沒有,如果還沒盡興,回家再陪你玩個痛快!」
這一巴掌讓劉虹瞬間懵住,所有人也同樣驚愕。
馮晟正打算向父親訴苦,卻被嚇得裝死躺在地上。
就連馮家的守衛們也目瞪口呆。
平日裡老闆對夫人少爺寵愛有加,從不拒絕任何要求。
可今天,為何夫人少爺受到傷害,他卻責怪起夫人?
不過,老闆的舉動向來難以揣測,他們只能低頭默不做聲,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劉虹愣了許久,才瘋狂地躍起,猶如一頭狂怒的野獸。
「天雄,你瘋了嗎?打我?我和兒子被人欺凌至此,你竟然還打我?」
「你若再胡鬧,小心我讓你永遠無法瘋狂!」馮天雄低沉警告,眼神中透露出難以言表的嚴厲。
劉虹聞言立刻乖巧起來,她深知丈夫的過往,這樣的話意味著什麼。
儘管她在外囂張霸道,但內心對馮天雄畏懼至極。
只是她困惑,為何丈夫會站在外人一邊。
「帶走夫人少爺!」
馮天雄一聲令下,守衛們準備帶走劉虹母子。
然而劉虹心有不甘,咬牙切齒地盯著杜純雨。
「今天算你們走運,但如果視頻流出網絡,我絕不放過你們!」
「我根本沒有拍攝視頻。」杜純雨淡然回應。
這話一出,方蘭和杜語兒皆是瞠目結舌。
但想到杜純雨剛才竟敢對抗馮夫人,他們又覺得不再意外。
唯有杜語兒略感遺憾,沒能記錄下馮家母子的醜態。
劉虹愣怔片刻,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我劉虹一生未曾敬佩過任何女子,但今日,我敬你!」
...
說完這句咒語,她便被神秘的力量牽引而去。
馮天雄嘴角擠出一絲微笑,飄然來到杜純雨面前。
「這位必定是杜家千金了,方才拙荊與犬子冒犯了各位,還望海涵!」
目睹此景,眾人無不驚愕不已。
剛才馮天雄對妻子施展的奇異法術已足夠震撼人心。
但他們未曾料到,聲名顯赫的馮天雄竟會親自賠禮道歉。
這樣的事情,誰能相信?
杜純雨也顯得有些愕然。
儘管她聽聞過馮天雄的大名,但這卻是兩人首次相見,馮天雄怎會認得她?
況且,她也曾耳聞馮天雄為人鐵腕獨斷,從不向任何人低頭。
今天這是何故?
離開酒館後,方蘭的步伐依舊顫抖,今日的恐懼深深烙印在心中。
幾乎奪走了她一半的魂魄。
幸好,一家人都安然無恙。
接著,她走向林真,一記耳光揮了過去。
林真被擊懵,不明白丈母娘為何突然發飆。
「媽,您為什麼打林真?」杜純雨皺眉詢問。
「難道他不應受罰嗎?」方蘭怒氣沖沖:「他差點害死我們,就連馮夫人和馮公子他都敢出手,若非馮先生深明大義,我們恐怕早遭其毒手!」
「難道他們不該被打嗎?我甚至挾持過馮夫人,您是不是也要對我動手?」杜純雨語氣冷淡地反問。
「女兒,我並非此意,我只是覺得這廢柴越來越無法無天,動手終究不妥,對吧?」見到女兒動怒,方蘭有些慌亂。
「媽,這次我站在我姐這邊,我想說,打得對,打得妙,打得痛快!」
一想起劉虹和馮晟的醜態,杜語兒就滿心怨恨,只可惜姐姐沒留下影像,令她頗感遺憾。然而這廢柴教訓了他們一頓,還是讓她感到解氣。
不過說實話,這廢柴何時變得如此強悍,她真是摸不著頭腦。
「去去去,說到底還不是怪你。」方蘭斥責道。
「若非馮先生明智,我們今天怎能如此輕易脫困。」
「媽,您到現在還認為馮天雄是個明智之人?」杜純雨無奈地說。
「如果馮先生不是那種人,那他為何放我們走,還向我們道歉?」方蘭爭辯道。
「媽,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馮天雄若是明智之人,他的妻兒怎能在外面如此跋扈。」杜語兒搖頭說道。
「那他為何要對我們道歉,還親自送我們出來?」方蘭困惑地問。
「好了,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平安無事,你們先開車回去吧,我的魔法車還停在那兒呢。」林真適時勸說道。
見杜純雨似有維護自己之意,他心中頗為欣慰,而方蘭的那一巴掌,他並不介意。
贅婿千年,這種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實際上,只要他願意,隨時能改變這位丈母娘對他的看法。
「說得好像,全是你的功勞似的。」方蘭翻了個白眼。
「嗯,就是我,是我召喚馮天雄過來的。」
林真意味深長地宣告著,聲音如同古老咒語,迴蕩在魔法世界的空氣之中。
方蘭的臉色瞬間凝固,隨後她憤然啐了一口,「真是厚顏無恥,你以為你是哪個神明的使者?」
林真淡然一笑,跨上了魔法飛騎。
杜純雨目送他離去,眼神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如果林真沒有如此表態,她幾乎要懷疑是他召喚了馮天雄。畢竟,在剛才那個神秘的結界中,林真鎮定自若,仿佛早已預知馮天雄會前來謝罪,絲毫未顯驚訝。
但她隨即搖頭,馮天雄與林真,這兩人在任何奇幻記載中都是毫不相干的存在。
杜語兒微微側首,這個傢伙難道真的有什麼秘密嗎?
他自稱是歷經千年輪迴的古老存在,認得幾個人並非難事。然而,這樣的謊言,又有誰能信服呢?
「對了!」方蘭猛然拍打著自己的巫師袍……
「肯定是澤濤,他曾承諾要為我們疏通人脈。」方蘭恍然大悟般拍打著巫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