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地抓住一位醫師。
「我兒真的有望康復了嗎?」
醫師猶豫不決,無法給出確切答案。
「耿醫師已至,讓她診斷一下吧!」
見耿冰然進入,立刻有醫師提醒。
女領主此刻也不敢造次,放開醫師,讓出一條通路。
耿冰然走近病榻。
首先審視那些魔導器。
她的眉心微微一挑。
女領主見狀,幾乎又要失控。
「我兒究竟如何了?」
她誤以為耿冰然的神情透露出器械故障。
「怎麼可能?」耿冰然並未回應,只是一臉深思。
接著,她靠近病患。
仔細察看其胸前的幾枚銀色符咒針。
那是她為了維持病患最後的生命氣息所刺入的。
這套符咒針法,源自一本古老的魔法捲軸。
能維繫垂死者最後的氣息,甚至傳說中具有起死回生之力。
不過,耿冰然認為那只是古人的誇張描述。
哪會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況且,依照古卷記載,即使真有此等神效,施針的手法也不是凡人所能掌握的。
因此,她僅僅學會了這針法的外表形式。
但這外表形式已足以維繫垂死者最後的氣息,足見此針法的玄奧之處。
此刻,她察覺到,針法似乎與她先前施放的有所不同。
具體變化何在,她卻無法立刻言明。
總之,那給她帶來一種玄妙而奇妙的感覺。
經過觀察。
她確信,正是這些變化的作用,令這些符咒銀針開始使病患的生命跡象逐漸復甦。
此刻,所有人屏息凝神。
女領主一臉焦慮,她的兒子是否真的能被挽救?
她想詢問,卻又擔心干擾了耿冰然。
耿冰然對病患進行全面檢查後。
立刻抬頭宣布:「病患確實有救治希望,快,準備施展復生儀式!」
儘管病患的生命力正逐漸覺醒,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已經擺脫了危機,唯有施展神奇的救治之術方能解救他。
醫師們聞言皆是興奮異常。
果然,耿醫生的醫術獨步天下,竟能讓瀕臨死亡的病患起死回生!
只要今日能挽救此人,耿醫生必將成為他們醫院的傳奇標誌!
於是眾人立刻著手準備。
林真的存在已被他們拋諸腦後。
貴婦此刻乖巧地靜坐著,雙手交疊,虔誠地祈願手術一切順利。
那是她唯一的兒子,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就在耿冰然步入手術聖殿之際,她忽然憶起了林真。
目光掃過長廊,卻未尋得林真的蹤影。
心中暗自疑惑:「難道他改用了別的針灸之法?」
但她隨即否定了這個想法,一個僅從網絡學藝之人,怎能掌握那般奧妙的針灸之道。
或許那些銀針的異變,只是自己無意中觸碰到的奇妙結果吧!
紐曼高塔。
葉青竹審閱文件,耳邊是秘書沈瑤關於公司日常的匯報。
手中轉著的筆透出幾分心不在焉。
她已兩天未來天雪日化。
那邊卻毫無動靜。
連杜純雨的道歉電話都沒有等到。
更別說林真那個傢伙,會打個電話來追問她的行蹤。
難道杜純雨沒把事情告訴林真?
真是無趣極了。
她停下筆尖,對沈瑤吩咐:「即日起,針對天雪日化啟動併購計劃!」
沈瑤微微一怔,總裁之前可沒提過收購這家小公司的興趣。
如今為何又改變主意?
不過,她對葉青竹的反覆無常早已習慣,不便多問。
立刻去執行命令。
待沈瑤離去,湯琳忍不住上前道:「小姐,天雪日化對我們並無實質性威脅,但若此事觸怒林真,恐怕對您並無益處。」
葉青竹抬頭望向她:「你是說,我畏懼林真?」
「不,小姐,只是林真人如其名,獨特而不可輕易招惹。」湯琳低首說道。
「話雖如此,我還是怕他!」葉青竹冷笑道,「養你們這群廢物有何用,連一個上門女婿都畏懼!」
湯琳沉默下來。
她對林真的看法顯然與葉青竹相悖。
在她眼中,此人極為可怕。
若真惹怒了他,其舉動可能超乎他們的想像,甚至可能導致紐曼集團的傾覆。
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她直覺的警告。
久經沙場的她,對危險的感知尤其敏銳。
「小姐,兩天前,在江邊五號碼頭,發生了一場重大犯罪事件,美國最大的地下組織眼鏡蛇有成員潛入江城,非法囚禁了十幾名女性,意圖販往美國,全副武裝,最終被當場截獲!」
葉青竹詫異地瞥了湯琳一眼:「這和我們有何關聯?」
湯琳只是繼續述說...
「當時,那艘航船據說遭遇了一場殘酷的魔法戰鬥,眼鏡蛇組織的成員們除了首領馬爾斯倖存,其餘人均已隕落,他們的眼眸,幾乎全被一道銀色魔光線刺瞎,馬爾斯同樣未能倖免!」
葉青竹愈發困惑,「你想向我揭示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其實,在治安官找到那艘魔法航船前,曾有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登船,只是這一信息被刻意隱藏了。而馬爾斯直至被捕時,還在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
湯琳此刻抬起頭,「他在呼喚林真的名字!」
葉青竹一愣。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林真所為?」
湯琳選擇了沉默。儘管這些信息被嚴密封鎖,但憑藉她的力量,她還是探知了一些端倪。
何飛強之前的神秘死亡,加上這件事,真的讓她覺得林真是一位極度可怕的人物。
葉青竹也沉默了片刻,隨後黛眉輕挑,「即便真是他做的,又能怎樣?我葉青竹行事始終秉持正當的商業法則,他又豈能奈我何?」
湯琳沒有多言,默默地退至一旁。她只祈禱事情不會像她想像的那樣糟糕。
杜家古堡。
「祖父,天雄集團遲遲不願與我們簽署契約,是否是杜純雨那個賤人暗中搗鬼呢?」
杜老先生的書房內,杜樂志咬牙切齒地問道。這段時間,他遵照祖父的吩咐,乖乖待在家裡,不敢再招惹杜純雨。然而,越是清閒,他心中越是不痛快。
堂堂杜家長孫,為何要被一個女子壓制?
況且,天雄集團至今未與杜家簽約,他認定其中必定有杜純雨的陰謀。
杜老先生轉動著手中的翡翠佛珠,臉上顯露出一抹陰鬱。
這段時間,他與天雄集團的楊總自然沒少聯絡。然而,儘管楊總口頭上表示得很好,卻始終沒有確定簽約的具體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