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培安,這一切竟然是你做的?」
范忠平看向了范培安不敢置信的說道。
雖然兩人不是親兄弟,但范忠平大范培安不少,而且兩人都是獨子,范忠平一直都是將范培安當親弟弟甚至當兒子看待。
而如今,范培安竟然對自己的父親出手!
范培安的臉色頓時變了:「大哥,你別聽他胡說,我們可是堂兄弟,你父親是我親大伯,我怎麼可能害我大伯。」
這個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說完他看向了顧峰:「你離間我和我大哥的關係,到底想要圖謀什麼?」
「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講!」
范柔柔也看向了顧峰:「師祖,您是不是搞錯了?」
范培安就算再不是人,也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啊!
「沒錯!」范振亮接著說道:「我告訴你,你誣陷誹謗我父親,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知道了,那條蜈蚣一定就是你偷偷放進我爺爺的嘴裡,然後用來誣陷我父親的!」
范忠平此刻也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真的不願意接受同室操戈的事實。
可是他也知道,顧峰沒有必要撒謊。
「你說我誣陷你?」
顧峰看向了范培安。
范培安的目光多了一絲閃躲,不過還是嘴硬的說道:「沒錯,你就是在誣陷我!」
「從你一開始說我大伯是被人下蠱的時候我就已經可以肯定你就是在騙人。」
「我知道了!」
范忠平突然激動的說道:「你不知道怎麼騙了我大哥,現在又鼓動我們同室操戈,就是為了殺了我,然後利用我大哥圖謀我范家!」
范忠平搖了搖頭。
區區一個范家,有值得顧峰圖謀的嗎?
論權勢,顧峰半步封王,可謂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論醫術,顧峰是從古劍鋒,更是自己父親的師叔,哪裡需要圖謀范家這個所謂的中醫世家。
「那如果我能拿出證據呢?」顧峰的表情依舊平淡。
證據?
范培安眉頭皺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又舒展開了。
顧峰怎麼可能有證據!
「哼,你如果能拿出證據,那我就服了,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你現在就給我道歉!」范培安說道。
他可不相信顧峰能拿出什麼證據。
對於那位大師,他可是相信的很!
「師叔。」范忠平看向了顧峰。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如果顧峰拿不出證據,那麼就是在誣陷范培安。
而顧峰如果真的拿出了證據,那就證明自己父親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范培安一手炮製。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在路上刺殺自己的人,顯然也是范培安派過來的。
不管是哪個結局,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顧峰緩緩的走向了范培安:「你既然知道用蠱,那你難道不知道,這種蠱蟲叫做子母蠱嗎?」
「什麼蠱蟲,子母蠱的,簡直就是在譁眾取寵!」范培安不屑的說道。
顧峰沒有搭理范培安,而是取出一根銀針,直接扎在了手中的蠱蟲之上。
子母蠱是南疆一種十分常見的蠱蟲。
完整的子母蠱是兩條,子蠱就是自己現在手裡捏著的這條蠱蟲。
而母蠱,則用來操控子蠱,操縱母蠱的行為。
那個蠱師不可能每天都來操控子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母蠱就在范培安身上!
被顧峰扎了一針,他指間的蠱蟲開始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啊!」
這時,范培安突然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腹部那劇烈的痛苦令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他連忙給自己把脈,卻發現自己脈象十分正常。
這種詭異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很痛是吧?」
顧峰看著范培安淡淡的說道:「我師兄他每天晚上都要經受這樣的折磨!」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大伯的事情和我無關!」
范培安十分固執的說道。
這時,一陣類似撕咬的聲音響了起來,范培安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突然,他衣服腹部的布料開始出現一絲殷紅,緊接著,衣服上出現一個破洞。
很快,一條和顧峰手中形狀相似,但顏色卻更加深邃的蜈蚣鑽了出來。
「子母蠱息息相關,當母蠱感受到子蠱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不顧一切去營救子蠱。」
「現在母蠱從你的身體裡鑽了出來,你是不是想要說,你身體裡的蠱蟲也是我塞進去的!」
顧峰看著范培安一聲厲喝。
范培安的臉色變得慘白,不過很快一絲猙獰浮現在他的臉上:「沒錯,你父親的蠱是我下的。」
「刺殺你的人也是我安排的。」
「那又如何?」
「我本來不想這樣的,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范培安的眼睛變得通紅:「今天你們父子,還有你,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