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然住院後,馮霏對我說:「你好歹去看看人家啊。」
我姐說得也對,再怎麼說林星然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被撞受傷的,我出於禮貌也得去探望他一下。
可沒想到就是這一探望,居然出了大事。
我走進林星然的超級VIP病房。這哪裡是病房啊,除了床頭有個輸液的吊瓶之外,看不出這裡和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有任何區別。
我走到林星然病床,或者說是他那張兩米五乘兩米二,一張床墊價格頂得上三線城市一套房的超豪華大床前,問:「你……怎麼樣了?」
林星然當時正在假寐,聽到我的問話,緩緩睜開他那星河一般璀璨的眼眸,望向我,用極富磁性的聲音開口說道:「你是……誰呀?」
我:?
不是,我之前還想著他對我的喜歡是不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這還不到一天呢。這也太離譜了吧?
我剛要開口說什麼,林星然就大喊起來:「來人!快來人!有陌生人闖進來了,有人要謀害我!」
我:??不是我說你小子別太離譜,我要謀害你還用得著等到今天?
聽到他呼喊,守在門外的秦天立刻沖了進來,看到是我,尷尬地笑笑,轉頭對林星然解釋說:「她不是刺客,她是我們新請來的護工。」
我:「護工?」
「她上崗不久沒啥經驗,我這就給她培訓一下。」秦天說完就把我推出了病房。
我問秦天:「這什麼情況?」
秦天說:「星哥那天被餐車撞了一下,好巧不巧就被撞到了腦子,失憶了。」
我一臉不相信:「拜託,他那是餐車,不是卡車。被撞一下就失憶了,林星然的大腦是脆皮的?」
秦天:「是真的。他一醒來誰都不認識,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想想,他那麼喜歡你,要不是真失憶了,怎麼會連你都不記得?」
對於秦天的話我是半點都不信:「行行行。你們隨便吧,慢慢玩。我先走了。」
「哎,你別走。」秦天攔住了我:「後來他逐漸回憶起來了,他說自己是個演員。」
我:「可不就是演員麼,能把失憶演這麼好。」
秦天:「他是真失憶。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打算拍一部劇。」
我:???
秦天:「因為星哥認為自己是個演員,所以我們打算拍一部劇,原班人馬,讓他回想起咱們當初拍《豪門千金總想逆襲》時的情形,從而讓他回憶起自己的身世。」
我:……
我:「別的不說,原班人馬?沈佳蓉已經被封殺了好嗎?」
秦天:「那就把她的角色刪了,總之,最重要的是,你這個女一號必須要出演。」
我:「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
秦天:「因為霏姐已經幫你把合同簽了。」
我:!!!
「她替我代簽,這是不合法的,合同也無效。」我轉身朝醫院外走去,秦天在我身後追趕:「你再考慮一下,這次的劇本真的特別好,陸老師親自操刀。講的是一個家裡開炸雞店的女主……」
我停住了腳步:「你是說……這是一部新劇?不是翻拍《豪門千金總想逆襲》?」
秦天點頭如搗蒜:「嗯嗯嗯,這是一個新的故事。只是演員還是咱們這些人。其實這是陸老師的新作,評價特別好,好多影視公司都想買版權呢。要不是為了給星哥治病,陸老師都不捨得拿出來。」
我就這樣同意了。當然,我是衝著陸辰安新作的質量去的,才不是為了趁拍戲之機偷吃炸雞呢。
新劇名叫《我的外掛是霸總》,講的是失業在家的女主唐萍一覺醒來發現床邊躺了個陌生男人,竟然是她追的霸總文男主霍連城。唐萍過去求職屢屢受挫,還時常把公司干黃。在霍連城的幫助下,她不僅找到了工作,還快速升職加薪,一路從實習生干到了總監,隔壁公司甚至高薪聘她當副總裁。
看劇情這是個真正的爽文了,比我過去穿書的那幾篇打著爽文旗號的窩囊廢虐文要強多了。
導演依舊是小文。
進組後,文導給我講第一場戲:「這場戲講的是女主爸媽開的炸雞店破產了,女主安慰爸媽後,自己回房後也很痛苦,偷偷地落了淚。」
什麼?等會兒!破產了?!炸雞店破產了?!那我去哪兒吃炸雞?!故意的!你們這些人一定是故意的!
開始拍攝後,幾名場務偷偷湊在一旁議論:「馮霜的演技還是在線的,你看剛才那場哭戲,太入戲了,簡直不像演的。」
當然不是演的,我是活活被氣哭的。想到沒有炸雞吃了,我不哭才怪。
飾演霸總霍連城的自然是林星然。因為女主唐萍爸媽開的炸雞店破產,為了讓爸媽出去散散心,調節一下心情,女主給爸媽報了一個零元夕陽紅旅行團。
爸媽出去旅遊了,女主家房子空了出來,這才有了穿越過來的男主趁虛而入。
雖說霸總在書中身家萬億,但是穿越到現實只能借住在女主家。林星然繃著一張標準的霸總臉對我說:「我現在沒地方住了。只能暫時委屈我住在你這了。」
我:「什麼?!住在我家是委屈你了?!」
林星然:「這麼說,你已經同意我住在你家了。」
我抗議道:「我什麼時候同意了?你不能住在我家!」
林星然用標準的霸總式語氣說道:「我說了,我要住在你家,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我:「你有病吧?」
林星然:「沒錯,我的確是有胃病。哦對了,我還有女人過敏症,所以說,請你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耐著性子解釋:「不是我不同情你的遭遇,是我家實在是沒地方住。」
林星然點點頭:「沒錯,你家的確是太小了,還沒我家廁所大。」
此時,畫外音,我的內心OS:「老子四十米的大刀呢?誰都別攔著我,老子要砍死他。」
林星然:「不過虎落平陽,現在也是沒辦法。我住這屋,咱們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