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看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尹戰和陶欣對燕窩動手腳的證據。沒有證據，我也沒辦法向顧總反映這件事。」
「可是……我明天就要去給周總送貨了。他的燕窩都是特供的，咱們全公司上下也沒辦法找到同品質的燕窩替換。」我急道。
「你先別急。」何皎說：「我有個辦法可以快速拿到證據。」
半小時後，何皎急匆匆地來到質檢部：「馮霜呢？」
尹戰和陶欣對視一眼：「馮霜不是調去你們公關部了嗎？」
何皎：「我知道。剛才她說供應商送錯了貨，把給周總的那批燕窩送成了普通燕窩。供應商剛剛把給周總的燕窩補發了過來，她說過去接貨。這都半個小時了，她現在人也沒影，電話也不接。杜總監急著找她呢。」
尹戰聞言再次和陶欣對視了一眼。
尹戰說：「她既然去接貨了，那現在肯定是在車間吧，你去車間找找。」
何皎：「我就是剛剛去車間找過了，車間一個人都沒有，我才想著她是不是在你們質檢部。」
尹戰和陶欣又對望了一眼，這一瞬間，兩人已經用眼神傳達了無數信息。
「哎，算了。」何皎擺擺手說：「我這樓上樓下跑了好幾圈，找也找了，電話也打了。杜總監待會發飆，可就別賴我。」
尹戰起身對何皎笑道：「就是，你先別急。這個馮霜素來喜歡偷奸耍滑，要我說，她剛才肯定偷偷去摸魚了。你先回公關部等等，沒準一會兒她自己就回去了。」
前腳離開質檢部，後腳尹戰就給陶欣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質檢部的門。
尹戰說：「原來之前那批貨送錯了，咱們上午可白費勁了。」
陶欣：「你沒聽何皎說嗎，新的貨已經送來了，就在車間放著。這會兒車間沒人，咱們進去再來一遍。」
尹戰：「啊？還要來？可我這……存貨已經不太夠了啊。」
陶欣朝他某個部位瞥了一眼：「這就不夠了？你這身體不太行啊。」
尹戰立刻換了一副堅定的表情：「夠！絕對夠！咱這身體，管夠！」
兩人偷偷摸摸潛進了車間。何皎騙他倆說這是新送來的貨，事實上這還是剛才的那一批。既然之前的貨已經被他倆動過手腳，自然不能讓他們再糟蹋別的燕窩。
陶欣先朝燕窩吐了幾口口水，之後輪到周葉寒上場。
但見他拉開褲子的拉鏈，然後朝陶欣猥瑣地一笑。
陶欣見狀轉過身去。
尹戰盯著陶欣的背影，手上急促地操作了一番，之後朝燕窩上滴了幾滴男人的精華。
如果求此刻看到監控視頻中的這一幕的我心理陰影面積，那一定是無窮大。
我捂住了嘴，努力不讓自己吐出來。
我拿著監控視頻去找總裁顧精明：「顧總！質檢部的尹戰和陶欣居然偷偷往周總特供的燕窩裡面吐口水，和……JING液！而且看這個熟練程度，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顧精明震驚地望向我，我播放了之前用手機錄下的視頻。
沒想到顧精明看後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勃然大怒，而是一臉驚慌地去關自己總裁辦公室的門。
「小馮啊，這件事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人知道嗎？」顧精明問我。
我想，他這麼問我，一定是不希望別人知道這件事，出於保護何皎的目的，加之當時何皎一直守在車間不遠處幫我望風，並沒有看到視頻。所以何皎只知道尹戰和陶欣在燕窩中做了手腳，並不知道他們具體做了什麼。
我對顧精明說：「沒有。」
顧精明：「那就好、那就好。」
我：？
我問顧精明：「顧總，尹戰和陶欣做出了這種事，您不處罰他們嗎？」
顧精明眯起他那一雙精明的眼睛：「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瞞你了。再說你也是我的股肱之臣，我也是很信任你的。」
「你以為周總為什麼只吃咱們家的燕窩？」
我：「難道不是因為咱們公司的燕窩品質過關？」
顧精明笑了：「都是燕窩，能有什麼區別？」
我：「那是因為什麼？」
顧精明：「因為我在給他的燕窩中加了獨家秘制的配方啊。」
我：「那配方是……」
顧精明笑眯眯地說：「就是我的口水和JING液啊。」
我努力抑制住自己想YUE出來的衝動。所以我之前給周葉寒送的燕窩都是……
幸虧我因為從小養尊處優的緣故，並不把燕窩當成什麼稀罕物，沒有嘴饞去嘗一口。不然現在後悔得肯定要把腸子吐出來。
我現在總算明白我們公司為什麼叫「精品食品有限公司」了。我們的產品，可不就是精，加上三口……水。
不得不說，周葉寒的口味可真重。不對，不僅周葉寒口味重，他們全家口味都重。我回想起歐陽雀紫吃完燕窩的那副饜足的表情，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顧精明說：「你還別覺得奇怪，這些有錢人都有些特殊的小癖好。」
我：「嗯……隔行如隔山，這很難評。」
正是因為周家人這獨特的小癖好，尹戰和陶欣對燕窩動過手腳後，讓燕窩中的味道更加「濃郁」，也讓周葉寒更加喜愛，因此對我青眼有加。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倒是還應該感謝他倆。
顧精明：「這件事你誰也不要說。至於他倆，就讓他們一直這樣做下去，倒還省了我的事呢。」
我：……
顧精明為了封我的口，又給我漲了三千塊的工資。我還真是沾了尹戰和陶欣的不少光。
何皎後來問我為何顧精明沒有懲治尹戰和陶欣，我只能隨便編了個理由：「顧總說，他倆都是關係戶，不好動。更何況他們並沒有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何皎：「可是食品安全……」
「哎。」我嘆了口氣：「咱們都是打工的，也沒辦法左右總裁的想法啊不是。」
事實上，我也不想左右。周葉寒陷害我姐，我早就恨他入骨，得知他每天都吃那種噁心的東西，我倒還有種復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