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讓青蘭查是她覺得黃夫人看她的目光詭異, 懷疑她是不是收到了容皇后的什麼指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些年她們在江州容皇后還有太子並沒有派人來對她們做什麼。
因為她們離開京城之後不久,容家和太子就相繼出了事。
先是容家被人彈劾收受賄賂,結黨營私, 買賣官位。
接著就是太子都被牽連了進去,因為福建沿海查出一個商行和倭寇有勾結,偏偏那個商行太子暗中竟然還占了股份。
總之明舒和長公主離開後不久,容皇后和太子就陷入了各種是非, 焦頭爛額, 自顧不暇, 自然也就顧不上找明舒的麻煩了。
明舒覺得這也太巧了些, 就特地寫了封信給趙景烜, 隱晦地問他事情是不是他所為。
趙景烜避開了她這個問題, 但卻誇獎了她有事記得問他的行為,又跟她解說了一下京中的事情, 順便還留下了幾個勾子。
明舒收到信就知道事情肯定是跟他脫不了關係了。
她看著他的字跡, 只覺得心裡墜得慌, 那之後就再沒給他寫過信了。
這幾年她再也沒跟他有過任何聯繫。
她已經十五歲。
前幾日她母親才收到燕王妃娘娘的信, 跟她商議她和趙景烜的婚事。
這讓她母親覺得,也是時候該回京了。
婚事......
明舒突然想到,前世她也就是這一年入的他的後院。
這一次, 沒有她, 不知道他喝醉酒後, 還會不會再看上來州藝坊的舞女......
想著想著就跑了題。
明舒搖了搖腦袋, 剛想再重新整理一下思路, 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和吵鬧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轉頭剛想喚身後的丫鬟下去看看,就已經有店裡的夥計匆匆跑了上來,面上有些慌張的表情,道:「姑娘,不,不好了,下面有人來砸鋪子,說是我們鋪子裡拿別人做的醬菜當作周大娘的醬菜賣,以次充好,掌柜不認,吵起來,他們就要把店給砸了,還把掌柜給拉了說要去送官。」
明舒來江南,自然不會把養母周氏他們留在京城,就索性帶著他們一起過來了江州。
周氏不會閒著,到了江州也開了一家醬菜鋪子,周氏做的的醬菜味道很好,又有紀家罩著,所以鋪子的生意很好,現在已經開了好幾家分店了。
但周氏只有一個人,她做的醬菜數量有限,其他人做的味道都沒她的好,所以店裡她自己親手做的醬菜價錢就要高一些,而且往往都是每個月月初就已經被人預定完了。
店裡賣的其實大部分都是其他人做的了。
她平日沒事就常過來坐坐。
今日本來是過來找周氏跟她商量回京一事的,不想竟然遇到了這事。
這也是奇了。
「姑娘,讓奴婢下去看看吧。」
她身後的大丫鬟香草道。
明舒搖了搖頭,道:「我下去看看吧。」
她走了下去。
那幾個砸鋪子的人看到她俱是呆了呆,眼中流出了驚艷的神色。
明舒厭惡的皺了皺眉。
那為首之人就壯著膽子,涎著臉上前道:「姑娘,原來你才是這店鋪的東家嗎?如果是姑娘的話,今兒這事,也不用一定要見官,只要你跟哥們幾個道個歉,陪哥喝個茶,這事兒就算......」
「跟你道歉,你這是要誰跟你道歉啊!」
明舒身後的暗衛正待出手,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眾人往門口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穿了寶藍色錦衣的公子走了進來。
那公子進來之後先是對明舒安撫一笑,然後就衝著那為首的幾個無賴裝腔作勢地斥道,「就你們也配嗎?還送官?我看把你們幾個送官才對。」
那為首的無賴看到他竟然也就立即變了臉色,涎著臉又是賠禮又是道歉,一時又對那錦衣公子,一時又對明舒道:「是小的狗眼不識泰山,對這位姑娘多有得罪,還請公子和姑娘不要怪罪。」
「還不快滾!」
他的話音剛落下,那幾人也就二話不說麻溜地走了。
明舒的眼角抽了抽。
她忍著拿鞭子抽人的衝動,對那斥完地痞無賴之後就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的錦衣公子道:「留下砸壞東西的賠償銀子,你也可以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
那錦衣公子呆了呆。
大概是一時情急,上前就伸手想去拽明舒,不待身後的暗衛出手,明舒已經「啪」一鞭子就抽了過去。
那錦衣公子「啊」一聲就嚎叫了起來,一邊撫著胳膊跳起來,一邊就已經情急罵道:「你是瘋子嗎?長得好看就能打人嗎?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你怎麼不打那三個地痞無賴,竟然敢打本公子,你是不是就光長了一張臉啊?!」
明舒看著他那鬼哭狼嚎的樣子眼角又抽了抽。
心想,他這反應,自己不會是真打錯人了吧?
她身後的香草忍無可忍,對他斥道:「少裝了,剛剛那幾人分明就是你找來的吧?你一出現,他們就立即詭異得變了神色,沒有絲毫懼色卻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又是使眼色的,你這個登徒子,我們姑娘打你還便宜你了。」
「什麼叫打我還便宜我了?」
那錦衣公子先還被罵的有些心虛,但聽到最後一句卻又跳了起來。
「咳。」
門口傳來一聲咳嗽聲,總算是咳停了那錦衣公子後面的罵聲。
明舒轉頭再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但其實很陌生的人影。
她愣了愣,看著那人好一會兒,才終於在腦子裡搜到了這個人是誰。
和郡王。
她那便宜皇帝舅舅的人,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趙則麟發現了明舒的目光。
他眼中有一絲詫異和異樣閃過,但很快就掩了下去。
他對她笑了一下,道:「抱歉,我表弟比較喜歡胡鬧,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如果是別人,明舒可能會連著他一起遷怒了。
這麼巧,誰知道是不是一夥的?
可這人是和郡王。
不苟言笑,性情直板,對他那便宜皇帝舅舅死忠,最後戰死沙場的和郡王。
大概是出生北疆,她的父親同樣是戰死沙場,她對戰亡亦不肯屈的將軍總是會多上一層莫名的敬意。
所以她也就失了再追究這雞毛蒜皮的小事的心情了。
而且她也已經抽了那人一鞭子。
她「哦」了一聲,道:「你帶他走吧,還請......公子多多管教一下他吧。」
趙則麟心中的異樣更甚。
她的反應很怪,好像認識他似的。
***
黃府。
「啊!輕點,輕點,」
黃穆興衝著幫他上藥的小丫鬟嚎到,「你怎麼上藥的呢,當我是豬,還是你是豬呢,笨手笨腳的,疼死小爺我了!」
原本站在窗前的趙則麟被他的嚎叫嚎的頭疼,不就是一鞭子嗎,至於嗎?
他上前就抽走了小丫鬟手上的藥水,直接倒在了他胳膊上的鞭痕上。
「嗷」得一聲,黃穆興就叫了起來。
他也顧不上怕他了,叫道:「表哥,你到底有沒有人性?明明是你看上了她,搞出了這麼一出,結果卻推我上前平白無故挨了她一鞭子,現在你還這麼對我,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對得起我嗎?」
說完他又想到先前的情景,氣道,「還有,你到底哪裡比我強了,不就是長得比我好看點,身份比我高點,武功比我好點嗎?憑什麼我上去英雄救美還得挨鞭子,你上去什麼也沒做她還要對你客客氣氣的,什麼公子長,公子短的,我看真是所有的精華都長在了臉上,沒留給腦子吧。」
趙則麟嘴角抽了抽,忍著再抽他的衝動,道:「你怪得了誰?誰讓你上去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的,就她那脾氣,沒把你眼睛摳出來就不錯了。」
「這麼大脾氣?」
黃穆興嚇一跳,他道,「不至於吧!表哥,原來你喜歡這樣式的啊?不過說起來她長得可真夠好看的,若是她真肯嫁給我,就是被她多抽幾鞭子我也心甘情願啊。」
「而且,你武功又好,她也打不過你,也不怕她抽你。對了,她對你不還客客氣氣的嗎?還盯著你看了好一會兒......她不會是看上你了吧?我就說,這些小姑娘的眼睛都瞎了。」
「我看她是抽你抽少了。」
趙則麟冷冷道。
「嘁,你就裝吧,心裡還不定怎麼得意呢。」
他嘟囔著,但到底還是積威之下,很是怕他,聲音倒是越來越低,到後面已經是幾不可聞了。
不過趙則麟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他的嘟囔其實他聽見了。
但卻沒再說什麼。
他心裡,的確是有一些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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