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慢慢拆, 當然可不止是頭上的釵環而已。記住本站域名
明舒沒有完全聽懂, 但卻也察覺到了他語氣的異樣。
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整個都被籠罩在了他的氣息之下, 每一口呼吸都滿滿是他的氣息,這感覺壓得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明明已經做了那麼多準備, 但此刻她心裡還是莫名其妙慌張起來。
但這一關總是要過的。
她伸手按住剛剛他取下來的那隻鳳釵, 籍著那尖銳的刺痛感鎮定了些,低聲道:「你輕些。」
他聽著她軟軟的話, 看到她有些緊張的小手,還有鮮紅欲滴的耳垂,心裡酸軟得像是要脹開。
他慢慢搓了搓她的頭髮,道:「嗯,會讓你喜歡的。」
明舒:......
他一件一件幫她拆著髮簪, 難得地細緻又耐心。
反而是明舒不知為何像是在經過一個漫長的煎熬,等他終於拆下了盤住髮髻的最後一根髮簪, 黑髮如瀑布一般滑下來, 她覺得這煎熬總算是熬過去了, 剛想站起身活動一下卻不想還未完全站起就已經被扣進了他的懷中。
他的吻像是一陣狂風暴雨似地落下來。
明舒想要推開他,但卻也不知為何就軟在了他懷中,及至她被他放入帳中,心跳得快要跳出來,她看出來, 今日的他是同往日淺嘗輒止是很不同的, 她肯定也阻止不了他了。
心慌中, 她竟然就冒出一句, 道:「那些書,你有沒有看?」
他的動作就是一頓。
抽身看了她一眼,見她已然有些迷濛的眼中有著讓人心憐的驚慌。
他感覺到了,她是真的緊張......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道:「放心好了,我都看過了,不要害怕,都交給我就好了。」
***
明舒是在極盡睏倦中睡去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幾層風暴襲擊,早被拆解得支離破碎的船隻一樣,那之後完全就不想睜開眼,及至後面沐浴清洗都是由了他擺弄的。
翌日她是在一陣酥癢中醒來的,像是被什麼東西在啃咬一般。
她昨晚上被折騰到半夜,根本就沒睡夠,此時被騷-擾就哼唧了一聲轉過了頭去,但沒想到那啃咬卻如影隨形,跟著她也到了另一邊,她怒極,伸手就拍了過去,然後那隻手就被人抓住了。
明舒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到的就是一身錦衣,神情氣爽,眼中含笑看著她的趙景烜。
明舒一陣恍惚,這才想到了今天好像是她和他成親後的新婚第一日。
接著就又想到了昨晚,想到自己是怎麼被他折騰的,她臉上燒了起來,又羞,又有些惱。
她不想看他,覺得刺眼得很,就轉頭看向隔著帳幔的窗外,道:「什麼時辰了?」
平日裡她都是卯時末就起身的,但現在外面天已大亮,顯然應該是時候不早。
他道:「巳時了,你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巳時?
明舒一呆,隨即就是懊惱,這新婚第一天她怎麼就睡到了這個時辰了,好在這是京城燕王府,整個府邸就她和他兩個主子,沒有公爹公婆要敬茶,也沒有什麼七大姑八大姨三叔六嬸的要見。
但也總不是太好。
她撐著想要爬起身,然後一動就發現自己的骨頭都像是被拆了一樣,哪兒都痛。
她苦著臉坐了起來,然後就發現自己身上此刻竟然是一點遮擋的布料都沒有的......
她忙扯了被子想要裹住自己,不想有人動作比她還快,被子還沒拉上來,她就已經被人鎖在了懷裡,然後便又是一連串的啃咬。
這大清早的......
她被他吻得心慌意亂又心煩,掙扎著道:「王爺,你做什麼,我該起身了......啊......你,你快住手......」
「不用起身,我已經讓人備了早膳,一會兒就會送過來,我餵你。」
他頭都沒有抬,氣息有些重道。
明舒大驚,這人......是什麼意思?
「今天是我們新婚第一日,我也該去見見......」
「沒有什麼人要見,」
他打斷她道,「宮中那邊也不用去,這幾天我也不用出去,舒兒,這幾日我們日日不用出去都可。」
說完他又變了聲音,滿是哄慰地柔聲道,「舒兒,昨晚喜歡嗎?我可是聽了你的吩咐好好看書的。」
明舒:......
他竟然說昨晚,問她喜不喜歡。
明舒簡直想要暈倒。
那些書......明舒後知後覺的想到,難怪昨晚他,他會那樣花樣百出的折騰她......前世他就是單一的蠻橫和橫衝直撞,卻不會那麼多花樣......她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嗎?
不過話說回來,昨晚她雖然也有些痛苦,但主要是辛苦,和前世那種完全是受刑般的痛苦卻又是不一樣的......
想到這裡她臉又燙了起來。
他見她臉上滿是緋色,目中水□□滴,越發的心動難忍。
明舒察覺到了危險,她可不想大清早再被他折騰上幾次,連忙推他,可是越掙扎他卻是摟得她越緊,無奈之下,她只能軟了聲音求他,道:「好痛,王爺,昨晚你要了那麼多次,我現在全身都疼......還好餓,你好歹也要讓我歇息一下吧。」
他聽言這才停下了動作,摸了摸她,雖然明知她這是在撒嬌賣痴,但卻很是受用,以前她是很少跟他撒嬌的。
他柔聲道:「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只是親一下,一會兒她們就會拿吃的給你。」
頓了頓又道,「一會兒我再給你上一下藥。」
明舒:......
***
明舒真正出這院子是在三日之後了。
這三日裡他幾乎是對她寸步不離,明舒對此也說不上是不喜歡,她好像也越來越喜歡和他在一起,但這樣子總讓她心裡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他的言行讓她不踏實,她對自己已經開始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心也有點不踏實。
他不是挺忙的嗎,就是理智如她,也覺得他對自己近乎是迷戀了。
她甚至想到了一個詞,叫做「從此君王不早朝」,那本是男人的錯,但最後罪責多半會落在那個讓他們「不早朝」的女人身上。
前世他對她那麼冷淡,世人都會傳說她是他心尖子上的人,說他被她這個狐媚妖女勾了魂......那現在呢?
這一次她自己都察覺到他好像是戀上了自己......
先是外貌,再是身體?
因為前世的陰影,她這麼些年做了很多功課,身體也調養得很好,兩人在那種事情上和前世相比簡直可以用**蝕骨來比擬......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明舒靠坐在轎中看著窗外的風景搖了搖頭。
不過片刻她的手就被身旁的人握住,道:「在想什麼?」
今日是回門之日。
此時明舒正在去大長公主府的轎中。
而她身旁的人正是也不知為何這幾日好像閒的沒事了似的趙景烜。
明舒轉頭看他,道:「妾身在想,將來妾身會不會被人傳說是紅顏禍水,狐媚惑主......將來或許會有不少人都想要我死,包括你的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
趙景烜皺了皺眉,道:「胡思亂想些什麼,你是我的王妃,和我是一體的,誰想要你的命,就是要我的命。」
說完他又道,「那個曹嬤嬤,不喜歡的話,就把她打發了。」
燕王府沒有什麼事是能瞞過他的,曹嬤嬤於她剛嫁過來的新婚夜就命人送了那麼一碗麵過來,更有意無意的打壓明舒陪嫁過來的人,後面幾日又不時讓人察看後院動靜的事這些他都了如指掌。
只不過這種瑣事,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都是直接了結的。
明舒聽言一愣,隨即莞爾笑道:「那不過就是件小事,以後後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只不過,」
她笑道,「我在想,我得做些什麼事情,我可不想從此之後就只是呆在你的後院,做狐媚惑主的紅顏禍水罷了。」
做一些事擁有自己的權柄和地位,而不是只是一個以色侍人的燕王妃。
雖然她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但她在意自己活的怎麼樣。
她不知道,此時她說話時眼波流轉,巧笑嫣然,不經意間都是動人心魂的媚意......這幾日之間,她的氣質甚至容貌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明明還是那個人,但以前像是不染塵世煙火的雪山仙子,美則美矣,到底讓人覺得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但現在,卻真的有點妖姬,動人心魄的味道了。
他被她笑得恍神,心道,狐媚惑主也好,紅顏禍水也罷,他又不是壓不住她,更不會護不住她,有什麼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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