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知道兩年前的真相(3)

  這男主是腦殘麼,女主看他的眼神都那樣了,還不撲上去?

  情節發展到高潮的時候,林宜被女主站在大雪中哭著大喊的樣子打動,「應寒年,你說……」

  她一轉頭,就見應寒年靠在椅背上睡著了,幽幽的光線下,他深邃英俊的面容被映得一明一暗,他閉著眼,薄唇抿著,臉朝著她的方向。

  就這麼不喜歡看麼?

  林宜有些無奈,彎腰低頭從高几下面的一層上拿起一個隔音耳機,只見上面還放著一堆厚厚的資料。

  看來他早就到這裡來等她了,還在辦公。

  他昨晚也辦公到很晚,聽保鏢說凌晨兩點還去他房間送過水。

  聽他講起來帝城的事輕描淡寫,其實一個人都忙昏頭了,在她面前卻是什麼都不表現出來。

  林宜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把隔音耳機戴到他頭上。

  她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應寒年還是一下子驚醒,眼中銳利無比,待看到她時目光瞬間又惺忪下來,聲音帶著睏倦的低啞,「怎麼樣,那男人把筆借給她了沒?」

  借你個大頭。

  「你太累了,回房去睡吧。」

  她輕聲道。

  「不用,我陪著你。」他道,手掩著唇打了個呵欠,沒有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那你戴這個。」

  林宜沒有再勸他,把隔音耳機替他戴上,應寒年坐在那裡,任由她替自己戴上,黑眸深深地盯著她,帶著一絲疲倦。

  驀地,他一把撈過她的腰,直起身,薄唇印上她的。

  「……」

  林宜半彎著腰站在那裡,人愣在那裡,身後的大掌扣著她的腰,五指慢慢收攏,抓緊她

  的衣服。

  他的唇上沒有口香糖的氣息,只有淡淡的菸草氣味。

  無聲無息的一個吻。

  他覆著她的唇,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就這麼停留著,一雙眼微微睜著,「我愛你。」

  他的嗓音很啞,含混朦朧,像在說夢話一般。

  「……」

  林宜僵住,心狠狠地被撩撥了一下。

  下一秒,應寒年鬆開她,頭戴著耳機倒回椅背上又睡著了,仿佛剛剛說情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

  林宜站在那裡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摸自己的唇,還真的就是碰一下。

  睡吧睡吧,做個好夢。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繼續看電影,她投入進男女主人公的悲歡離合中,應寒年睡得很香,頭一直側向她的方向。

  電影正播放著,高几上有手機突然亮起來,在幽暗的觀影室中顯得尤其刺眼。

  林宜連忙伸手按住手機,怕光亮刺到應寒年。

  是應寒年的手機,她低頭看去,是何耀發來的視頻。

  她想了想,接通視頻,把視頻畫面切到大屏幕上。

  「寒哥,剛剛大少又去集團開會了,他現在一再在內部確立自己的地位,我們這邊的人受影響的也不少……」何耀坐在辦公桌前逕自說著,一邊整理著手邊的資料,忽然發現對面視線黑乎乎的,隱約能看到應寒年和林宜。

  而應寒年似乎已經睡著了。

  「大小姐。」何耀有些尷尬,「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但他睡著了,如果事情不著急的話就晚點再和他說吧。」林宜微笑著道,她沒有太刻意放低自己的聲音。

  應寒年戴著這款耳機不會被他們的聲音打擾。

  「不急不急。」何耀說道,盯著電腦屏幕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道,「大小姐,兩年不見,又漂亮了很多。」

  林宜坐在位置上失笑,「看來你在帝城歷練得口才都比以前好了。」

  「多虧寒哥給我機會。」何耀道,提及應寒年就一臉崇拜,「不是寒哥,我也沒有現在的提升。」

  「那一切都還適應嗎?」

  林宜和何耀算老熟人,難得敘敘舊,也就沒有急著關視頻。

  「適應,寒哥不會給我危險的事做,只是讓我做他的一雙眼睛,我知道,這都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何耀很有自知之明地道,「現在看到大小姐重新和寒哥在一起了,我真是替你們高興。」

  其實也還沒有完全到重新在一起的地步,她只是願意打開自己,去嘗試重新走近他。

  林宜沒有說這些,何耀自顧自地道,「寒哥總算是不會再做那些事了。」

  「那些事?哪些事?」

  林宜疑惑地蹙眉,他在說什麼?

  大屏幕上的何耀坐回辦公桌前,也是一臉愕然,「大小姐不知道麼?寒哥沒說過?」

  「到底是什麼事?」

  她追問道。

  何耀有些猶豫,在林宜的一再追問下

  ,他深吸一口氣,「行,我說就說吧,反正你們已經在一起了,這些話我也憋了很久。」

  「……」

  林宜沉默地坐在那裡,一雙眼看著大屏幕。

  「其實當初看到寒哥和你分手的時候,我憋得都快內傷了。」何耀道,「大小姐,寒哥他其實很愛你,他根本捨不得傷害你,但當時知道你和大少的糾葛,為了保護你,他才和你分手的。」

  「……」

  這個林宜是知道的,但她第一次從另外一個人嘴裡聽到這些,她想了想,沒有打斷他,聽著他說下去。

  「而且那些女人都是我暗中去找的,寒哥知道大少派人盯著他,他故意表現出花天酒地的樣子,但他一次都沒碰過那些女人,演完戲就讓人走了。」何耀說著又嘆一口氣,「我知道,寒哥心裡也不好受,他那時和你分手,我看到他給自己換藥,他手掌心裡全是傷,他喝了些酒才輕描淡寫地告訴我說是自己割的。」

  「什麼?」

  林宜呆住,這些是她不知道的,應寒年也從未和她講過的。

  「寒哥和我說,他要是不割傷自己,就沒辦法把話說得那麼絕情。」何耀說道,「大小姐你是沒見到,那傷口是真的深,我看著都覺得疼。」

  以至於到現在,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

  林宜的目光震了震。

  那天在夜總會,他當著她的面把自己割傷了麼?怎麼她沒有發現呢。

  「寒哥這個人對自己太狠,我就沒見過自己給自己做手術的人,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何耀很是感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