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就風流了這麼久(5)

  居然林宜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不想我現在打電話給大伯,告訴他你在夜總會登台,你就給我走。」林宜的嗓音清冷,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對付林可可。

  「呵。」林可可冷笑一聲,「我的好堂姐,你好像忘了你已經將我掃出林家,我爸媽他們如今也管不了我。」

  是麼。

  所以她現在徹底放飛自我了。

  「姜祈星,借我手機,讓大伯大伯母過來教女兒。」

  林宜冷聲說著,朝姜祈星伸出手。

  妝容都擋不住林可可氣到爆炸的表情,她瞪著林宜,不管沉澱多久,她依然學不會林宜身上那股子氣質,她咬牙道,「林宜,你不要太過分!」

  「行了。」應寒年終於懶洋洋地開口,「你先走,我再找你。」

  他推開林可可。

  「寒哥……」

  林可可嬌嗔地看向他,應寒年低眸,冷眼一掃,林可可懼於他的目光,乖乖地往後退了兩步,看一眼林宜道,「那我在隔壁等你。」

  不肯離開。

  「嗯。」

  應寒年應了。

  林宜只覺得自己的心口被狠狠劃了一刀,鮮血汩汩而出,在身體裡流淌。

  姜祈星帶著林可可去到旁邊,應寒年看了林宜一眼,轉身走進房間。

  林宜跟著進去,這是一個專門用來招待貴賓的套房,很大很寬敞,歐式的高端裝修,室內溫度調得很高,裡邊點著香薰,很濃郁的香味,天鵝形狀的香薰燈旁還擺著一張卡片,林宜的角度正好能看清上面的字。

  是催情的薰香。

  香薰燈的旁邊,是一個精緻的柜子,裡邊擺放著男女之間的刺激用品。

  如果她不

  來,應寒年已經用上些了是不是?

  林宜幾步走向前,直接拔掉香薰燈的插頭。

  進門處就是一面酒櫃,櫃中什麼好酒都有,應寒年站在酒櫃前,從裡邊取出一瓶威士忌,正在開蓋,就聽到響動,他回頭隨意地瞥她一眼,嗓音低沉喑啞,「你怎麼來了?」

  如此輕描淡寫。

  好像她是來和他談論天氣的一樣。

  「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林宜站在那裡,聲音冷漠。

  聞言,應寒年挑了挑眉,在杯中倒入烈酒,「你說剛剛那女的?沒什麼,我就看她跳舞挺像你的,沒想到她是你堂妹。」

  原來,他已經認不出林可可了麼?

  他怎麼會用這種輕飄飄的語氣說出「沒什麼」三個字?

  「就這樣?」

  林宜問,為什麼她覺得自己這一刻這麼像個笑話。

  「我累了,偶爾需要放縱一下。」應寒年不以為意地道,端著酒杯走向一旁的沙發,「你不會吃醋吧?」

  他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宜的手垂在一邊,手指蜷起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裡,她走向他,從他手中搶走酒杯重重地放到一旁,「應寒年,你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

  應寒年笑著反問,神情慵懶。

  「你從雪風崖上摔下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她問道。

  他不可能突然變了

  的,一定有原因的。

  一定有。

  「我變成什麼樣了?」應寒年有些好笑,笑得一張臉更為邪氣,他取出一盒煙,取出一根煙把玩著,「你認識我的時候我就是這樣了,當然,和你在一起之後我有收斂,可最近牧家的事讓我很煩燥,才出來輕鬆一下。」

  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你管這個叫輕鬆一下?」是她對這個詞有什麼誤解麼?

  他將煙咬住,低頭去打火。

  「我被牧羨楓囚禁了。」她道。

  應寒年低著頭,打了幾次都沒有打上火,他有些惱了,將煙從薄唇間取出扔到一邊,道,「他是想用你來威脅我,那你今天怎麼還能出來?」

  如果他覺得驚訝,林宜還能看穿他偽裝。

  但他沒有,他直接猜到牧羨楓的用意,她就看不穿了。

  「他讓我來看清你的真面目,他給了我兩條路,要麼跟他,要麼被他用來左右你。」林宜直接說道,「現在這家夜總會外面全是他的人。」

  聞言,應寒年抬眸看向她,「要我幫你逃麼?」

  逃?

  現在的重點是這個麼?

  林宜的身體泛過一陣陣的冷意,她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還讓她撐在這裡,她只聽到自己還算冷靜的聲音,「應寒年,你覺得我現在要的是這個麼?」

  她要的是他的解釋!

  「你不想逃?」

  應寒年盯著她,眼裡露出質問般的眼神。

  林宜愣住,「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就看你和牧羨楓還挺好的。」應寒年道,說得隱晦

  。

  聽到這話,林宜一下子就想到牧羨楓在她面前說的那些話,不禁不寒而慄,聲音越發地冷,「應寒年,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好了,不用說得這麼文雅。」

  什麼叫看她和牧羨楓還挺好的?

  應寒年看她一眼,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把將她扯入懷中,嗓音性感,「生氣了?我不提他,這麼久沒見,你陪陪我。」

  說著,他低頭便去吻她的唇。

  林宜的視線落在他剛剛摟過林可可的手上,偏過臉,不讓他吻,反感地推開他,「應寒年,你夠了沒有?」

  「……」

  應寒年被推得往後退一步,一雙眸盯著她,陰沉如夜,唇角勾起一抹極盡諷刺的弧度,「怎麼,和他系情侶圍巾可以,手牽手可以,被我碰一下都不行?」

  他真的在想這些?

  「應寒年,你就因為這些變得這麼陰陽怪氣?」

  她難以接受地問道,姜祈星沒有告訴他真相麼,她會這麼做都是為了……

  「你和他上過床了?」應寒年咄咄逼人地盯著她,語氣一下子變得陰厲。

  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

  林宜站在他面前,呼吸在顫,好久,她才找回自己聲音,「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不找我?你寧願去找一個跳舞和我很像的人,都不來找我,我被牧羨楓關起來將近三個星期,你就在想這個?」

  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應寒年理所當然地道,「當然要想,我應寒年總不能要個被人睡過的吧?」

  聽著這話,林宜低下頭抓起那杯威士忌就狠狠地潑到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