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重歸於好(3)

  「其實……」林宜看著他,頓了頓道,「其實那時我就想和你斷了,才會想出這樣一個主意,讓你誤以為我偷偷打掉了孩子。」

  「是麼?」應寒年深深地盯著她,「那你怎麼知道我會很在意孩子?」

  很多人是拿未出世的孩子不當一條命的,這個時代,打胎、墮胎早已經是常見之事,沒多少人會像他一樣為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那麼歇斯底里。

  她又憑什麼認定,她讓他誤會拿了孩子,他就會恨上她、離開她?

  這一句話出來,林宜差點招架不住。

  她扯了扯唇角,「我只是想試試,要是你不在意,也無所謂啊,反正我又不損失什麼。」

  是麼?

  真是這樣麼?

  布那麼周密的一個局,連姜祈星都看不出來,只是試一試?

  應寒年目光沉沉地盯著她。

  林宜抬眸,迎著他的視線,不確定他是不是信,如果是信又信了幾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其實你誤解我也對,之前是我還沒明白自己的心意,才會那樣,以後不會了。」

  「……」

  應寒年只是看著她。

  她人靠到他的懷裡,抱住他的胳膊,想收了這個話題,「應寒年,過去的就過去了行嗎?我們現在終於能彼此坦白,如果揪著過去不放,反而不開心,是嗎?」

  聞言,應寒年低眸凝視著她清澈的雙眸,沒有多說什麼,只問道,「你真的會一直陪著我?」

  他的語氣沒有多確定。

  林宜無奈地笑了,「我像是很不堅定的人嗎?」

  她當初要守住林家,不計一切也守住了;現在她要陪著他,不顧一切也會陪他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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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會被我委屈很長一段時間你也不怕?」應寒年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黑眸深邃,映出她的臉。

  林宜不解地看向他,「委屈?」

  「我要報母仇,將來勢必會和牧家為敵,現在的太平只是假象,為了你的平安,我們不能公開。」

  應寒年一字一字道,眼中一抹遑然掠過,他怕她不敢。

  林宜沒有意外地點點頭,「這個我想過了,我倒不怕被你牽累,只是我身後有家人,我們在人前撇清關係是必要的,這樣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他們都能安然無恙,我就安心。」

  「嗯。」

  「但是應寒年,你記住,我會陪你走下去,不會後退半步。」林宜堅定地道,眼神再認真不過。

  應寒年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牢牢鎖住,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團團。」

  「嗯?」

  「總有一天,我會傾盡所有,給你一場全世界最風光的婚禮!」

  應寒年吻上她的發,給她誓言。

  林宜靠在他胸膛上淡淡地笑了笑,她沒想過那麼遠,但必須得承認,這話真得很動聽。

  她再一次被哄得很開心。

  從山上望出去,整個山谷都飄著粉紅色的蒲公英,美得壯觀,像下著一場細細的霧,籠罩著整個冷冰的山谷。

  這是應寒年給她的顏色。

  ……

  在山頂上呆太久,林宜意識到再不回去,就沒辦法解釋了。

  偏偏應寒年捨不得,抱著她不肯走,將她按在樹上又親又咬了好一會兒,低頭埋在她的頸肩上依依不捨。

  林宜被他困在他的胸膛和大樹之間,很是無奈,「下去之後我們還是能見面,你別這樣。」

  「下去之後就不能光明正大抱你了。」

  應寒年低語著,根本不肯離開,薄唇貼著她頸窩的肌膚,流連忘返地又親上去。

  「那你給我發微信。」她道,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哦,你把我所有的聯繫方式都拉黑了。」

  「我回去就全部加回來。」應寒年抬起頭,黑眸深深地凝視著她,恨不得將她整個人裝在身體裡帶走,「回去後,我想個辦法讓你從牧羨楓那裡出來。」

  「沒事,有這一層身份,我反而能更好地陪在你身邊,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會注意,牧羨楓這個人還算不錯,對我挺好的。」

  林宜認真地道。

  應寒年貼著她而站,眼中幽光一閃,冷冷地道,「他連你穿過的衣服都撿,我看他沒安好心。」

  「……」

  林宜愣了下,她還以為他是在關心她,原來是在吃飛醋,不禁勾了勾唇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牧羨楓對我是不安好心,那你對牧夏汐是什麼?」

  情意綿綿之中,她都不忍談這些破壞氣氛,他倒先提。

  行啊,提就提,誰怕誰啊。

  應寒年看著她瞬間變了的臉,一向能輕鬆應付任何危機的他怔了下,「我能對她有什麼,我昨晚就讓她回房了,也說過不行了。」

  「那回房之前呢,你不是說想閉著眼睛把她睡了麼?

  碰她哪了?親她哪了?到哪一步了?」林宜繼續一臉假笑地問道。

  「……」

  應寒年慢慢鬆開她,一雙腳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這女人……怎麼突然可怕起來。

  「說啊,怎麼不說了?」林宜笑著問。

  「沒親,就摸了摸裙子。」

  「哦,摸裙子?是脫裙子吧?你應寒年花叢中過慣的人,脫女人的裙子比脫自己的衣服還利落吧?」林宜的笑容越來越深。

  想想,他在她面前一通賣慘,她就栽了,簡直是太便宜他。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應寒年都覺得後頸發涼,不禁又往後退兩步,一手按住自己的胳膊就俯下身來,皺眉,滿臉痛苦,「疼……團團,我傷口又痛了……」

  呵呵。

  剛剛給自己揭血痂、灑消毒水、敷藥的時候都不哼一聲,這會喊疼了?

  「哪疼?」

  林宜笑眯眯地問道。

  「這裡,可能昨晚摔下山的時候骨折了。」應寒年低啞地說著,平時算計別人算得飛起的一個人這會兒像只受了傷的小獸,一雙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是嗎?我看看。」

  林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捲起他的衣袖,看著上面裹好的紗布,如蔥段般的細指慢慢摸上去,順著他的手腕往上爬,柔嫩的指腹划過,跟小貓撓人似的。

  應寒年盯著她,喉嚨都緊了。

  她是在誘惑他麼?

  就在他伸手要將她摟進懷裡的一剎,林宜一把擰上他紗布的位置,狠狠地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