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 對不起(2)

  「……」 .🅆.

  白真真又被嚇一跳,轉頭看向白震,白震的臉色難看極了,手摸著脖子上的血,顯然也沒想到牧景洛會做這一出。

  「煜文是星梨給我生的兒子,我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一個五歲的孩子看著自己媽媽就站在眼前卻只敢叫阿姨,我差不多也猜到了!」

  牧景洛一手拿著手機迅速查詢,一手指著他們,聲音冷到骨子裡,「殺人滅口的招你們也想得出來,舅舅,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星梨要是死了,我們四個人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

  他的臉色凝重到極點。

  「……」 .🅆.

  白真真張了張嘴巴,有口難言,那小屁孩不叫許星梨媽媽真不是她在裡邊搞的鬼啊。

  「殺人滅口?」崔曼夢徹底懵了,「景洛,你會不會弄錯了,你舅舅怎麼會要殺星梨呢?」

  還有煜文,怎麼會是星梨生的呢?

  這到底怎麼回事?

  白震想上前,「景洛,我想你真的是誤會了……」

  「閉嘴!」

  牧景洛吼出來。

  白震看一眼茶几上的水果刀,往後退了一步,腦海中各種想法來迴轉,看來牧煜文身世的秘密已經瞞不住,怕是他去過李醫生那裡的消息牧家都知道了,許星梨又被抓,處在弱勢的人說話總是能讓人輕易相信的……

  白真真準備的那套狗屁說辭,這個時候的牧景洛哪裡會信半個字。

  算不下去了。

  真算不下去了。

  想到這裡,白震的手都開始發涼。

  牧景洛站在那裡,拿著白真真解鎖後的手機迅速劃屏,今天晚上她的聯絡都是和張南。

  牧景洛磨了磨牙,叫來正守在門

  口的保鏢,「張南名下的房產查得怎麼樣?」

  聽到這話,白真真臉一白。

  「正在一戶戶清查。」保鏢道,「警方那邊調了路段監控,發現許秘書被帶上的車中途在無監控地段換過車,丟了繼續追查的線索。」

  線索丟了。

  「去查張南的關係網,和她關係近的人的名下房產也要全部清查,要是能查到她今晚的行蹤軌跡最好。」

  牧景洛吩咐完保鏢,便拿著白真真的手機撥打張南的電話。

  客廳里極靜,靜得電話聲都顯得格外清晰。

  「……」

  白真真的呼吸亂了,一隻手下意識地攥住身上的睡衣。

  牧景洛冷眼看著白震,將手機放到耳邊,電話很快接通,張南含笑的聲音傳來,「真真?」

  「星梨在你那裡是吧?」

  牧景洛冷聲問道。

  手機里頓時一片靜默,幾秒後,張南疑惑地問道,「景洛?怎麼會是你?你在說什麼啊?」

  「白真真現在在我手上,星梨遭了什麼罪,我就會在她身上也來一套,你明白麼?」

  牧景洛一字一字要脅著。

  聽到這話,白真真站在那裡,震驚而受傷地看向牧景洛,他為了許星梨對她下手?就算她什麼都不是,也跟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妹吧?

  他怎麼可以講出這樣的話……

  「景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張南的聲音聽起來要多無辜就有

  多無辜。

  「把白真真給我按了!」

  牧景洛聽不下去這些人的偽裝,歇斯底里地吼出來。

  兩個保鏢立刻衝過來,一把將白真真按倒在沙發上,牧景洛聽著手機里張南的呼吸亂了一下,沉聲道,「我要見到活著的許星梨,立刻!馬上!」

  張南還沒說話,白震突然衝進來,用盡力氣搶過牧景洛手中的手機,激動地吼出來,「張南,難道真是你把星梨劫走了?你是不是瘋了?那是我女兒!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可以幫你替真真試一試,但你要尊重牧家的意願,更不能對付星梨,你也答應過我的,一旦景洛知道煜文是星梨生的,你就收手,你怎麼還敢……你放了星梨,你馬上放了星梨,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

  牧景洛被白震撞得往旁邊退了退,冷眼看著。

  白真真被按倒在沙發上慌得不行,見白震這樣呆了下,然後拼命搖頭,眼眶紅得直掉眼淚,「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張南在手機那邊說了什麼不知道,白震卻是氣極敗壞的,「我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信你那一套套鬼話!你放了星梨!你快放了她!」

  牧景洛冷著臉按住他的肩膀,一隻手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將手機硬生生地奪出來放到耳邊,聲音涼入骨髓,「地址。」

  兩個字。

  乾脆利落。

  ……

  夜深人靜。

  許星梨仍是坐在客廳里,額頭髮青,渾身血跡斑斑,嘴巴被人從後死死捂住,不讓她發聲,一雙眼卻格外平靜地望著這棟樓。

  就是在這裡,她將煜文生了下來。

  也是在這裡,她發誓,要仇人不得好死。

  五年了。

  她聽著張南做作的聲音,明白這一切,終究是讓她等到了。

  「啪——」

  手機自張南手中落下,張南白著臉坐在那裡,整個人像突然泄了力一般,目光發怔地看著前方。

  見電話已經打完,手下這才鬆開捂著許星梨的嘴。

  「呵。」

  許星梨便笑出了聲。

  「我還是小看你了。」張南轉眸看向她,語氣變得服輸。

  「白震和白真真急著要和你撇清關係了吧?」許星梨笑著問她,「你說你給女兒前前後後安排這麼多年的大戲,結果還是落了個空,我都替你可惜。」

  「……」

  張南坐在那裡,雙肩已經垮了下去。

  「張南,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年設計我那一出,要是讓白真真生了這個孩子,局面現在會明朗很多。」許星梨繼續問,唇上染著鮮血,似含著妖冶血花朵。

  聞言,張南看她一眼,「我還真不後悔,十八歲,可以嘗試一點大人的事,但怎麼能生孩子呢?傷害多大啊。落下點病就是一輩子的事,沒有一個媽媽會允許。」

  「……」

  許星梨聽著,想嘲諷,卻嘲諷不出來,眼底黯得厲害。

  「星梨,我們兩個也算打這麼多年交道了。」

  張南從沙發上站起來,人虛弱的厲害,慢吞吞地走到她身旁,將手放到許星梨的肩上,苦澀地勾起一抹唇角,「你不懂沒關係,我再讓你看一次,媽媽是怎麼保護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