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3章 舊友再聚首(2)

  「……」

  一室人無語。

  林慕在那裡用手在陶桃面前晃了晃,「這位小姐姐,注意一下,他已經認主了,你沒機會的。」

  「就是。」

  白茶站起來拍掉陶桃支著臉的那隻手,警告他,「他是我的,再花痴絕交。」

  臉色一直不好看的應景時聽著這一句眼中的戾氣散去不少,薄唇勾起,伸手將白茶拉回身邊坐下。

  「切,小氣。」

  陶桃撇撇嘴,「我大老遠跑過來看你,給好朋友觀賞觀賞自己男朋友的顏都不行。」

  理不直,氣也壯。

  眾人都被雷得不輕。

  「好了,時候不早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徐阿姨,給他們分下房間。」應景時出聲道。

  「好的,景時少爺。」

  徐阿姨點頭。

  分配房間的時候,陶桃耳尖地聽到應景時和白茶不在一個房睡,便立刻提出要和白茶一起睡一晚,聊聊私話。

  林慕見狀,便也要加入。

  白茶無可奈何,只能應允。

  上了二樓,陶桃和林慕快快樂樂地跑白茶的房間去了,白茶正要過去,就被人往後拉了一把。

  她被扯進應景時的懷裡。

  應景時環著她的腰,黑眸不滿地盯著她,什麼都沒說,卻又像是說了許多。

  白茶笑著將手放到他脖子上,「不痛快?」

  「你說呢?」

  能痛快他就不是男人了。

  「沒事,來日方長。」白茶儘可能地安慰他。

  「嗯。」應景時頜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囑咐道,「別聊太晚,早點休息。」

  「好。」

  >  白茶乖巧點頭,鬆開手離開,沒走兩步,又被應景時拉回去。

  兩人站在樓梯口吻了很久,應景時才放她離開。

  白茶回到房間門口,就看到兩個小腦袋一上一下掛在門上,兩臉賊兮兮地看著她。

  「師父父,你們接吻的時間長得越來越誇張了。」

  林慕舉高自己的手,看著上面手錶上的時間感嘆道。

  陶桃在想另一個問題,「都吻成這樣了,還能放你走,應大少爺不會是中看不中……」

  白茶伸手就蓋住她的嘴,一臉黑線,「閉嘴吧你,我小徒弟才18歲。」

  「沒事沒事,該懂的我都懂。」

  林慕用一張天真漂亮的臉硬是擺出一副老司機的姿態。

  「……」

  白茶都懶得說話了。

  陶桃扒下白茶的手,笑道,「不過我早就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敵不過應景時的魅力,前面你就是矯情,白白浪費幾年。」

  「好了好了,趕緊去洗澡吧。」

  白茶道。

  三人相繼在浴室里洗完澡,等白茶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陶桃在摸林慕的臉,「長得真跟個小仙女似的,你說你和應景時都是怎麼長的,能把臉長得這麼好,越看越漂亮,這眼珠子怎麼能這麼黑烏烏的呢,真跟寶石一樣一樣的。」

  「你夠了啊。」林慕坐在床上生無可戀地道,「吃完應景時豆腐,又來吃我豆腐。」

  「我這是欣賞一切美的事物。」陶桃捏著她的小臉,「還想不想聽應景時和白茶以前的事

  了?」

  「聽聽聽。」

  一說這個,林慕就來了興致,毫無底線地出賣自己的顏值,「隨便摸。」

  「……」

  白茶無語地在一旁坐下來。

  「我和你講,可能茶茶那個時候都不怎麼注意,應景時那時候對她簡直是舔狗痴漢。」陶桃坐在床上,煞有介事地說起來,「真的,我看得真真切切的,茶茶一笑,他就跟著笑;茶茶往哪裡看,他就跟著往哪裡看;茶茶說話,他就直勾勾地盯著,生怕少看一眼似的。」

  「沒那麼誇張吧。」

  白茶聽不下去了。

  「是你自己沒在意好不好,真不知道你那時候腦子是怎麼進的水,應景時你也能拒絕。」

  陶桃到現在都以為當年應景時在追求白茶,是白茶不要的,這些年來一直念一直念,跟唐僧念經似的。

  說完,陶桃又一臉認真地看向白茶,問她「對了,我還沒問你,你現在怎麼又同意了呢?」

  白茶擦著頭髮,聳肩,「剛把腦袋裡的水倒乾淨。」

  「桃子姐,你繼續說。」

  林慕拉著陶桃要聽。

  「她就見過應景時那麼兩次,能說什麼呀。」白茶在一旁拆台。

  「是見得少,但我印象深刻啊,我告訴你我就是連自己初戀名字都忘了,也不會忘記應景時的……一顰一笑!」陶桃憋了半天憋出最後四個字。

  「……」

  白茶默。

  「對了,你知道那年在神壇上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個畫面是什麼嗎?」陶桃突然想到一些過往,「還記不記得我們集體在祭壇前許願?那時候我偷偷睜了眼,就

  發現……」

  「發現什麼?」

  白茶和林慕同時問。

  「就發現應景時在看你啊。」陶桃道,「那畫面真的好美,神壇上空氣潮濕,漫天紅霧,似真似幻,如同仙境一般,你這個腦子拎不清的少女就站在那裡虔誠地許著願,那個眉目如畫的少年就站一旁靜靜地看著你,面目如佛般柔軟,眼神溫柔似水,唇角勾起的弧度剛剛好,寵溺得恨不得把全世界搬到你面前的那種……」

  陶桃把自己這輩子學會的形容詞都用上了。

  「哇……」

  林慕發出一聲驚嘆。

  白茶怔了下,「真的假的?」

  她不知道。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陶桃道,「我後來一想到他那個眼神,再想想你這個榆木疙瘩還拒絕人家,我這顆心都為應景時疼稀碎了。」

  「……」

  白茶坐在那裡,慢慢提起雙腳,雙手環住腿,思緒有些飄,飄回那一年漫山紅霧的神壇上。

  原來,真的有身在此山中,不識真面目。

  這些年來,她竟沒有陶桃一個只見過應景時幾面的人看得清。

  「我相信桃子姐說的話。」林慕坐在床上,若有所思地道,「他這些年吧……其實挺苦的。」

  「……」

  白茶聽著,目光黯了黯。

  「你才多大,你懂什麼苦不苦的。」

  陶桃又去調戲小林慕,吵吵鬧鬧的玩了三個多小時才睡下。

  寂靜的夜裡,房間裡只留著一盞小燈,白茶沒有睡著,倒不是有那麼多的煩心事,而是……一左一右兩尊大佛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