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暗中的黑手(3)

  白茶順著她驚恐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的停車位上,一輛黑色保姆車染著大面積的紅,應該是被潑了油漆,在地下停車場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半面車身紅得簡直滲人……

  「你的車?」

  白茶下意識地問道。

  周純熙白著臉點頭,「怎麼會這樣,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報警吧。」

  連紅油漆都出來了。

  娛樂圈果然是什麼暗中的黑手都有。

  白茶暗想,一垂眸,就看到周純熙纖細的手指死死地絞著她的衣袖,跟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張俏臉沒什麼血色。

  白茶麵無表情地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周純熙的手一片冰冷。

  「……」

  看著白茶冷漠的雙眼,周純熙呆了下,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人往後退一步,低下頭來,貝齒咬住了唇。

  「周老師!」

  搞得一身狼狽的楊楚從電梯裡匆匆跑出來,邊跑邊罵,「白茶那個賤人走了沒?我非打死她不……啊!」

  楊楚也看到她們的車,嚇得一聲尖叫,「這怎麼回事?」

  「你報警吧。」

  周純熙想起白茶的話,弱弱地吩咐楊楚。

  白茶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楊楚見狀跳起來,花都不要了,往地上一扔,跑到白茶麵前橫臂攔住她,「你不准走!是不是你乾的?」

  「你有病就去看醫生。」

  白茶翻了個白眼,繞過她要走。

  楊楚又攔上來,對著旁邊的周純熙道,「周老師不能讓她走,肯定是她潑的!你們那次吵得那麼凶,她肯定懷恨在心,用這種卑鄙手段!這車好幾百萬呢!得讓她賠!」

  聞言,周純熙看向白茶,漂亮

  的眼睛裡掠過一絲遲疑,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白茶看著她精緻清純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那顆早就涼透的心好像在一瞬間又涼了一遍。

  神經病。

  白茶嘲弄地笑了一聲,笑自己,邊笑邊脫下身上的風衣。

  楊楚看著她這動作,呆了下,「你、你要幹什麼?」

  「你攔我路,我當然要殺出去了。」

  白茶活動了下身體,將風衣甩了甩,一雙眼睨著楊楚,挑釁地揚眉,「來。」

  楊楚被她這架勢嚇到了。

  白茶拎著風衣大步朝她走過去,楊楚往後直退。

  白茶作勢要從旁邊跑,楊楚立刻撲過來想攔她,手都快伸到她胸上來了。

  等的就是這一刻!

  白茶眼底一冷,抬起腳就狠狠地朝楊楚的肚子踹過去。

  「啊!」

  楊楚又是一聲慘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左搖右滾,嘴裡喊著周純熙報警。

  白茶連理都懶得理,直接從她身上跨過去,往前走去。

  ……

  從地下停車場出來,白茶離了影視園,沿著路往前走,心下有些煩燥。

  這都叫什麼事。

  白茶邊走邊展開手中的風衣,目光觸及上面的衣袖,衣袖已經被周純熙抓出了一大片的皺褶。

  還找她麻煩,她還沒讓賠衣服呢!

  白茶咬著牙暗想。

  「別動!」

  有聲音突然傳來。

  她愣了下,一隻腳放在半空都不知道收還是放,只感覺身邊一陣風颳過,她的腰間便多出一雙堅實有力的臂膀,那手白皙修長,好看得恍眼。

  這一愣神間,她就被人提腰抱起,一陣旋轉她便被抱到旁邊。

  白茶錯愕地看向面前應景時好看得過份的面龐,頓時驚喜,「你怎麼在這?」

  「走路不知道看路?」

  應景時不滿地睨著她,伸手去捏她的臉。

  「啊?」白茶不解,驀地一低頭,就見她原本的必經路線上,一個井蓋不翼而飛,圓坑深深……

  也就是說,她差點摔下去。

  白茶咂舌,「搞什麼,要出人命啊。」

  「自己都不看路,不是我跟著你,你現在就掉進去了。」

  應景時不悅地教訓著她,伸手捏住她的手,另一手拿出手機在網上查了下號碼,給有關部門打電話。

  「說是這邊在維修。」

  應景時得到答案。

  「維修也不知道立個警示牌嗎?」

  白茶服了,然後讓應景時在這等著,自己返回影視園借了兩塊拍戲用的警示牌道具。

  應景時幫忙,雙腿活動的姿勢有些奇怪。

  「你的腳……」白茶有些疑惑地看他,不是快好了麼?

  聞言,正在彎腰放警示牌的應景時幽幽地看她一眼,「有你在,我這腳恐怕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剛剛看她就要邁進去,他顧不上什麼就急跑過來,這一跑,腳又疼得重了些。

  「……」

  白茶有些心疼地看著他,拍拍手去摸他的腦袋,「不怨不怨,再養養一定能

  好。」

  「……」

  應景時黑著臉甩開她跟摸小動物似的手,將警示牌立在圓井兩邊,然後又去牽她的手離開,問她,「今天怎麼樣?」

  「今天啊?」

  說到今天,白茶簡直能寫一篇一萬字的作文,「今天可精彩了!」

  凌宇將車停在路邊等他們,兩人坐進車裡的時候,白茶正講到周純熙的車被潑油漆,她腳踢楊楚的英雄事跡。

  聽到這話,凌宇回頭,有些吃驚,「潑油漆?」

  娛樂圈現在這麼亂麼?

  「對啊,不知道是誰潑的,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也拿出來。」白茶道,周純熙還真在懷疑是不是她做的。

  「不是我。」

  應景時以為凌宇這一眼是誤認他做的手腳,便冷冷地開口。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了。」白茶正在整理風衣,聞言笑著抬頭看他,「你說什麼呢?」

  又沒人懷疑他。

  應景時坐在那裡,看她,「就這麼相信我,我說要替你出這口氣的。」

  「那你出氣的方式肯定比這個高級啊。」白茶理所當然地道,又看一眼前面的凌宇,「對吧,凌宇?」

  凌宇點頭,「當然。」

  這個他沒懷疑應景時,應景時既然說了要讓周純熙自己做抉擇,就絕不會弄潑油漆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看他們這樣,應景時勾了勾唇,倒是他自己想太多。

  「我在想,說不定是周純熙在別處又得罪人了。」白茶想了想道,「聽說她接了《長安調》,可我記得那戲之間有人說女主角已經定下,她這算是搶角色了,演藝圈搶角色最容易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