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一輛急速飛馳的高鐵列車上。
除了褚俊濤留守以外,其餘4組探員全都坐在了這列開往西江省北倉市的列車上。
巧合的是,邵德運等6名當事人,也乘坐了同一列高鐵列車,並且和周棠等人坐在了同一節車廂。
雖然彼此有些距離,但周棠等人還是不敢對案情暢所欲言,生怕被那些當事人聽了過去。
不過,案情稍稍有些禁忌,但其他話題還是可以談的。
「棠哥,」司芮開玩笑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新世界公司的大小姐,長得也挺標緻的,你還不過去跟她撩撩?
「我說的撩,可不是聊天的聊,而是撩妹的撩啊!」
司芮這麼一說,探員們全都微笑不語,集體看向了周棠。
周棠扭頭看了一眼,但見遠處的大小姐謝寧寧,正在玩著手機,耳朵上還戴著耳機。
祁娜坐在謝寧寧的旁邊,邵德運和白相臣坐在她們後面,而陸陽則和劉伊琳坐在一起,倆人耳鬢廝磨,旁若無人……
「只有幾億資產而已,」周棠轉過頭來說道,「還不至於讓我周棠折腰!」
「切!」李小仙當即吐槽,「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吧你!」
「你們說……」這時,雷一霆從角落裡的座位上說道,「一個堂堂大小姐,放著那麼多好東西不學,非得學什麼考古呢?」
「你這話說得可不對啊!」司芮糾正道,「考古怎麼了?」
「不,我是說,」雷一霆解釋,「她要是喜歡收藏個古董什麼的還算說得過去,可喜歡研究古墓,似乎和身份不搭啊!」
「這有什麼不搭?」司芮說道? 「這才叫有個性呢!」
「這位大小姐的確有個性? 」周棠點頭說道,「又關注公司? 又喜歡考古? 說話還那麼無所顧忌,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的確? 」李小仙趁機說道,「棠哥要是娶了她? 肯定搞不定!呵呵……」
李小仙這麼一說? 眾人全都笑了。
「棠哥,」這時,孔旺問道,「到了北倉? 我們該怎麼做呢?以前出遠門都是去抓人? 可這一次完全不一樣了!」
「嗯……」周棠說道,「我剛剛接到通知,北倉警方會全力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而且,他們已經在調查頭骨的事情了!」
「嗯……」李小仙點頭? 「我也認為,頭骨應該是從一開始就被放置的!因為如果是後來放置的? 那麼放置頭骨的人,一定會尾隨著房車。
「可我們找遍了所有的視頻? 也沒有發現尾隨者!」
「依我看,」孔旺說道? 「就得從邵德運身邊的人找找看? 這個人對他的房車非常了解? 有可能是個熟人!」
「我不這麼認為,」司芮說道,「我始終覺得,放置頭骨的人,就在那6個人之中!包括,那個買兇殺人的人!」
「好啊!」周棠頓時來了精神,當即掏出筆記本說道,「來吧,既然這樣,咱們就賭一把吧!
「我坐莊,你們來押寶,一賠十,怎麼樣?」
「……」眾人眯眼皺眉。
「來吧,就玩一百塊錢的!」周棠說道,「這樣保准大家破案更帶勁兒了!半島,你押誰?」
「嗯……」雷一霆弱弱地說道,「我就賭那個大小姐吧!」
「哎?半島,你沒毛病吧?」司芮瞪眼,「9年前那個大小姐才16歲,你賭她買兇殺人?」
「不是,」雷一霆擺手,「我賭那個頭骨,是她放的!」
「……」眾人無語數秒,還是司芮問道,「你怎麼想的?」
「因為她喜歡考古啊!」雷一霆說道,「說不定,頭骨這種主意,只有她能想出來呢?」
「好!」周棠掏出手機,「現在發給我一百塊錢紅包,回頭中了,還你1000!」
「哇塞,這麼刺激嗎?」孔旺搓了搓手,說道,「那我就賭,買兇殺人的是那個謝董事長吧!畢竟他的嫌疑最大!」
說完,他也掏出手機,給周棠發了一個紅包!
「那……」司芮眨了眨眼,說道,「我賭放置頭骨的人,和買兇殺人的人,全在那6個人裡面!」
「這可不行!」周棠擺手,「概率太大了,只能一賠五,中了只給500!」
「好!」司芮興奮地擼起袖子,然後按下了微信紅包,「500也是錢,押了!」
司芮發完紅包,大家全都看向了李小仙!
「嗯……」李小仙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那我就賭和司芮相反的,放頭骨的人,和買兇殺人的,都不是房車上的這6個人!」
說完,他也發給了周棠100塊錢。
「好,買定離手了!呵呵……」周棠舉起手機說道,「如果你們全都沒中,那這400塊就是莊家我的了!」
「這……」司芮合計了一下,說道,「貌似我們吃虧了吧?」
「怎麼會吃虧呢?」周棠笑道,「你們中一個,我至少賠500進去,要是半島和旺仔中了,那就更虧了!莊家都是有風險滴……」
「切!」司芮嘟嘴,「還是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哎呀,就算我贏了,也請大家吃飯好了嘛!」周棠笑道,「這樣算不算公平了?」
「嗯……」眾人點頭,「這還差不多!」
「好了!接下來,」周棠回頭看了一眼那6個人,說道,「就讓我們好好破案,拭目以待吧!」
說完,周棠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藍牙耳機,又從手機上點開了某個音頻開關,然後便倚在了座位上,開始閉目養神。
別人都以為周棠是在聽歌,可耳機里傳來的,卻是某個男人的議論聲音:
「這特麼都是什麼事啊!」說話的,居然是坐在遠處的邵德運,「房車都給我扣下了,我招誰惹誰了我?」
「邵總,您沒必要著急,」耳機里傳來了白相臣的聲音,「做完了檢測,遲早要換給您的嘛!」
「小白,你真的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嗎?」邵德運問道,「我這個白色的手提箱,和放著骷髏的那個明顯不是一個白色啊!」
「嗯……」白相臣說道,「祁總也有一個白色的手提箱,還有大小姐也有一個,我上車之後,的確是看到過一個白色的手提箱,可真的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個啊?
「您忘了嗎?咱們出發的那天我因為堵車來得稍微晚了一些,後來幫大家放箱子的時候,行李架上已經有很多箱子了!
「我是真的沒有注意啊!」
「唉!」邵德運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了什麼,遂轉過身來,沖祁娜問道,「祁經理,我記得,你上車的時候,是不是有過自拍啊?
「你趕緊把自拍的照片弄出來,看看咱們上車的時候,行李架上到底有沒有那個白箱子啊?」
「我那是補妝,補妝好不好?自拍個鬼啊!」祁娜沒好氣地說道,「這趟旅行也真是沒誰了,竟然跟一顆骷髏頭睡了好幾天,想想就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