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感知到了她的氣息不穩,也沒再停留,而是離開,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一觸即離。
緊接著是鼻尖,額頭,最後是雙頰。
如蜻蜓點水一般溫柔,輕緩到不可置信。
他微微離開,碧眸一定,凝視著她,聲音低沉沙啞,
「滿意了?」
沈慕卿疲倦地掀開了眼,睫毛輕顫。
看著已經染上了欲色的弗雷德,頓時滿意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終於把神仙拉下神壇,沾染上俗世的欲望了呀。
她低低地笑,這才羞澀地鑽進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滿意了。」
這個午覺,在以沈慕卿陷入熟睡告終。
————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弗雷德的眼睛總算是能看清一些東西了。
沈慕卿並沒有刻意關注時間,只是全心全意地將注意力落在弗雷德的身上。
這一重大的消息讓她高興地一整日都沒安定,揚著一張笑臉就一股腦兒地朝弗雷德面前湊。
還傻兮兮地問他能不能看清,起初弗雷德還饒有興致地回答。
等時間一長,少女還是樂此不疲地湊近,禁慾N多天的男人總算是忍不住。
只要她一湊近就立刻把人抓進懷裡,狠狠親兩口再說。
親熱過後,她總是軟著身子,在巴赫,莎洛特等一眾人的面前紅了臉。
吃一塹長一智,沈慕卿同學算是學乖了,再也不以身試險,只是乖乖地陪在他身旁,望著他碧色的雙眸。
在弗雷德能看清的第二日,HX的僱傭兵們也相繼出現在別墅中道別。
「弗雷德先生,既然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我們也是時候該離開去完成其它的任務了。」幾人為首的依舊是響尾蛇。
幾人都穿著統一的制服,戴著颯氣的軍帽,朝著弗雷德做了一個極其標準的軍禮。
沈慕卿聞言,感觸卻頗深。
她在弗雷德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響尾蛇不僅僅是陪伴著她,還帶她做了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在德國除了小嫣之外,能算作是朋友的也只有眼前這個冷傲,驕傲的女人。
弗雷德頷首,抬手一揚,笑意不達眼底,「辛苦各位,我會向HX的指揮官對各位進行最高的褒獎。」
巴赫見狀,立刻上前,朝著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響尾蛇等人也不再等待,再次笑著對弗雷德微微鞠躬,這才打算跟隨著巴赫離開別墅。
在她剛轉身之時,沈慕卿還是忍不住輕聲呼喚,
「響尾蛇!」
那在一眾高大健碩的背影中極其醒目的纖細背影一頓,軍靴一動,轉身朝著沈慕卿看去。
「以後,還能再見嗎?」沈慕卿兩隻手交纏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
僱傭兵的業務非常繁忙,過著舔刀尖的生活,她卻是如同小孩兒一般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可不知怎麼回事,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在這方面上有缺憾,就是忍不住去彌補,去渴求。
沈慕卿小臉通紅,卻還是抬眼眨著一雙水光盈盈的杏眼期待地望著她。
「當然。」響尾蛇驀地粲然一笑,紅唇彎出了一個弧度,「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得到回應的沈慕卿頓時釋然,那一絲的羞澀也跟著散去。
興奮地抬手朝她揮了揮,響尾蛇那揚起的笑容並沒有落下,在看到沈慕卿的動作之後,輕微地點了點頭。
這才轉身帶著一眾僱傭兵跟著巴赫離開。
剛剛還充滿了人的別墅突然變得空曠了些許。
沈慕卿眼睫眨了眨,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氣。
還沒等她再次坐下之時,自己的手腕便是一重,整個人就這麼直直地倒進了弗雷德的懷裡。
他肌肉緊實,沈慕卿這麼硬生生地栽進去,還沒來得及呼痛,嬌俏的下巴就已經被人捏住。
弗雷德那雙在已經充滿神采的眼睛就在面前。
「怎......怎麼了嘛?」
弗雷德捏了捏她下巴上的軟肉,「什麼時候跟她關係這麼好了?」
沈慕卿一聽,那可就不服了,掙脫開他的大手,努了努嘴,「就許你們這些資本家交朋友,就不許我們這些普通人跟人交好了?」
似乎還覺得不夠,沈慕卿此刻已經完全不懼怕之前讓她膽寒的男人,直接上手扯了扯他的金髮,笑意盈盈,
「萬惡的資本家!」
觸感,極好,本來打算離開的小手卻是再度摸了摸。
弗雷德斂下了眸,大手穿過她纖細的腰部,直接兜住了她的臀部。
整個人猛地從沙發之上站了起來,抱著她就朝著樓上走去。
沈慕卿下意識地攬著他的脖頸,整個人就這麼攀附在他的身上。
看著不斷上升的視線,手指輕輕捏了捏在她眼前的耳垂,
「去哪裡呀?」
「帶你去看資本家給你準備的禮物。」弗雷德似乎很是享受她的撫摸,側頭親親吻了吻她的臉頰。
「禮物?」沈慕卿一愣,繼而身體一僵。
如今的她完全無法直視弗雷德口中所謂的「禮物。」
只要提及此,她就忍不住響起那一日整個康斯坦斯家族匍匐在地的模樣。
感受到懷中少女的僵硬,弗雷德眉頭一皺,一隻大手從臀部落至她的背部,輕輕拍了拍,
「怎麼了?甜心。」
這異樣來得快去的也快,沈慕卿蹭著他的脖頸,將自己半張臉都埋了進去。
「好慢。」聲音翁翁的。
聲音剛落下,冷冽低沉的輕笑聲卻是緊接著響起,「你要是在床上也這麼說該多好。」
突如其來的調侃讓沈慕卿整個人嬌軀一震,羞惱地就要推開他的懷抱。
動作很大,要不是弗雷德眼疾手快,此刻的沈慕卿早已摔在了地上。
被那雙大手重新攬進懷裡,掙扎著的沈慕卿鼻尖硬生生地撞在了他的肌肉上,鈍痛感頓時傳遍五臟六腑。
沈慕卿手捂住鼻子,皺著一張小臉就嗚嗚出聲。
一開始還好,這突生的哭泣聲便是直接讓男人慌了心神。
連忙將她放在了樓梯旁的木質欄杆上,在把她放穩之後,這才低頭用雙手捧著她的臉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