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當然

  本來就十分好奇,剛好格羅瑞婭試完了衣服,沈慕卿便巴巴地催促著她。

  信件被打開,裡面放著一封邀請函。

  修長纖細的手將白色的邀請函緩緩展開,兩人的目光一齊落在了紙張上。

  「渝氏和吳氏一同組織的商業舞會,看樣子這套旗袍有了她的用武之地了。」格羅瑞婭閱讀完上面的文字,當即一笑,看了眼沈慕卿。

  「當前最有實力的兩大集團邀請,看來卿你也有機會回一趟故土了。」格羅瑞婭拍了拍沈慕卿的小手,拉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之後格羅瑞婭還說了什麼,沈慕卿都有些恍惚了,只知道也許自己真的有那個機會回去。

  想必同樣的信函,現在弗雷德家族中也有一封。

  本來還打算留下來吃晚餐的沈慕卿此刻心中有了事情,自然想著快一點回去,便拒絕了格羅瑞婭的再三挽留,回到了古堡。

  剛一進門,沈慕卿便輕聲喊著莎洛特的名字,直到整個人進入餐廳後,才發現一向很晚才回家的弗雷德此刻居然坐在餐桌上。

  莎洛特也剛好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出來,擺放在了桌上。

  「今天怎麼這麼早?」沈慕卿疑惑地看著男人站了起來,拉開了自己身旁的椅子,抬頭望著他。

  男人薄唇微抿,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用勺子盛了一碗湯,分外自然地將其放在了沈慕卿的面前,

  「快喝吧。」

  沈慕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以往都是她逼迫著弗雷德喝湯,今天身份轉換突然讓她不適應。

  還是接過了那一碗湯,沈慕卿沒多想,拿起勺子便喝了幾口,心中卻也還牽掛著那封邀請函的事情。

  「今天有從中國寄來的邀請函嗎?」

  弗雷德點頭,冷不丁地說了兩個字,「扔了。」

  「扔了?!」沈慕卿將手中的碗一扔,驚訝地看著弗雷德。

  男人趕緊拉過她的手,見她白皙的小手沒有被燙傷,這才放下心來,那雙碧色的眸子又重新變得波瀾不驚。

  他握了握沈慕卿的小手,神色淡淡,「是,沒用的東西不需要留在主宅里。」

  沈慕卿一頓,看著男人望向自己的眸子,那深不可測的潭水讓她猛然覺察到了。

  是啊,權勢滔天的男人怎麼可能不去調查自己呢?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遭遇呢?

  「快喝吧,涼了。」弗雷德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又將莎洛特重新盛好的湯接了過來。

  親手用勺子將還有些滾燙的湯水晾涼,送到了沈慕卿的嘴邊,「喝吧。」

  她不自覺地低頭,湊了過去,這時候終於將注意力放在了湯上,「這是什麼?」

  一口喝下,滿嘴的山參味兒。

  沈慕卿不喜歡這個味道,當即便吐了吐舌頭,皺著眉看著面前的男人用著剛剛餵她的勺子又舀了第二勺送到她的嘴邊。

  「山參紅棗烏雞湯,聽古堡的中國廚師說,是備孕的。」

  冷冽的語氣配上這麼一段話,簡直驚悚,沈慕卿身體陡然向後仰去,躲開了他送到嘴邊的勺子,

  「我不要喝!這山參味道太濃了!」

  弗雷德看她這麼排斥的模樣,便收回了手,兀自將那一勺湯喝了下去。

  「卿卿,一個月了,甚至超出了很多。」

  伴隨著瓷碗落在桌上的聲音,弗雷德幽幽怨怨地吐出這麼一句,眼睫低垂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眸子。

  被他一提醒,沈慕卿這才意識到男人為什麼在今天這麼早就回家,還不斷催促自己喝湯。

  少女「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俯仰之間,眉眼彎彎,完全不顧及男人此刻的情緒。

  對面的男人還是沒動,沈慕卿便走到了他的面前,不怕死地揉了揉那頭金色的頭髮。

  端起了桌上的瓷碗,將裡面味道很大的山參紅棗烏雞湯全都喝了下去。

  喝完,還把空碗拿給弗雷德看,「你看,我全都喝光了。」

  面前的靈動的少女將碗放在了桌上,一把摟住男人的脖子,蹭著他裸露在外的脖頸撒嬌,「現在就給我揣個寶寶吧。」

  一個多月的時間,兩人每天都同床共枕,沈慕卿自然知道這期間弗雷德.凱斯忍得有多厲害,但每次都強忍著慾火抱著自己睡覺。

  自己最近確實是缺乏對他的關注了,兩人備孕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也是時候該邁出下一步了。

  弗雷德看著不停在自己胸口磨蹭的小腦袋,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他的發心。

  突然,男人卑微地問出了一句讓沈慕卿心顫的話,

  「有了孩子以後,你還愛我嗎?」

  在他懷中的少女笑著抬起了頭,吻在了他的下巴處,

  「當然。」

  無論是誰,都無法奪走我對你一絲一毫的愛意。

  沈慕卿看著被自己順毛的男人,嫣然一笑,臉頰粉嫩,眸中水波蕩漾,完全的羞澀可人。

  有了她的答案,弗雷德要是再等就真的不是男人。

  一把將沈慕卿抱起,那一桌的美食就只動了那麼一碗湯,其它還在冒著熱氣的菜就這麼被兩人晾在那裡。

  這段路程不長,但弗雷德卻是完全等不及,在上樓梯之時便已經低頭,擷取了少女紅潤的唇瓣。

  那一股子勾人的馨香便直接竄入了鼻腔,弗雷德看著閉上眼,眼睫在自己面前輕顫的少女。

  心頭柔軟一片,從做完手術到現在,他心中一直都十分糾結。

  他期待著這個孩子,同樣也害怕沈慕卿的愛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到來被分走。

  直到今天,在聽到她的回覆之後,這一切的害怕全都不攻自破。

  弗雷德心尖發顫,手背青筋暴起,想要將這個他愛到極致的女人揉進身體裡,但又擔心自己的粗魯驚擾到懷中的人。

  那種極端的矛盾之感在自己身上頻發,他不斷喘著粗氣,便是將這股力氣全都落在了唇瓣之上。

  這柔軟溫熱的地方總是能夠安撫他無端產生的狂躁和不安。

  沈慕卿被吻得有些缺氧,手卻依舊攀在弗雷德的背部不肯鬆開,直到身體落在了柔軟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