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辦法聯繫她,叫她在千秋宮傳出消息,就說我的身子已經大好了!」
「如此,王后娘娘便會主動提及,讓我去參加她的千秋宴了!」
……
直到後日,一直未曾露面的夜城府夫人,也就是可憐鈾白的生身母親,才出現了。
她想起身見禮,卻被夜城夫人按下:「你身子弱,就別起來了。」
「母親……」可憐鈾白打量著面前的女人,一直來,她看似寵愛自己,可在夢中,卻……
可憐鈾白只覺得渾身寒顫,竟然不自覺的打哆嗦。
她握住她的手:「過幾日,就是王后娘娘的千秋宴了!」
「你這些日子病著,我與你父親的意思本是今年你就不去了。」
「可也不知王后娘娘哪裡聽得的消息,以為你身子大好,特意念叨起了你……」
「母親。女兒能去。」可憐鈾白目光堅定:「王后娘娘喜愛女兒,女兒自然不能扶了王后娘娘的心意!」
「可你的身子……」
夜城夫人滿臉擔憂。
可憐鈾白笑著搖搖頭:「吃藥吊著,能緩和氣色,到時候再讓蝴蝶給女兒鋪點胭脂,早去早回總是無礙的!」
「既然如此,那當天,你就跟你妹妹一塊去吧!」
夜城夫人不再多言:「只是記得別累著自己!」
「好。」
看著夜城夫人離去,可憐鈾白微眯著眼睛。
妹妹?
一個庶女……也能出席王后娘娘的千秋宴?
看來,上一世這個時候,家中就已經巨變了!
而自己,才是那個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人!
好在馬上就是千秋宴。
這些日子,他們給可憐鈾白下的藥量,都減少了。
唯恐她在千秋宴上露了馬腳。
這幾日,有張大夫的藥,可憐鈾白的身子,已經逐漸好轉。
但還是日日躺在床上,以防被人發覺。
直到千秋宴當日。
可憐鈾白與可憐扶櫻,盛裝出席。
到了千秋宮,王后娘娘還在梳洗。
許多女眷皆在花園等候。
西域王之子,王后所生的親兒,大王子,也早早到了。
見了大王子,不少女眷都湊了上去。
可他只是笑著,卻不與任何人親近。
又以探望為由,朝著正殿去了。
可憐鈾白一直坐於涼亭,卻發現,本與自己坐在一起的可憐扶櫻,起了身。
她心下一顫,也立刻起身:「蝴蝶,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去就回。」
「哎,郡主,您去哪啊……」
可憐鈾白跟著可憐扶櫻,拐了兩道彎,就停了下來。
她聽到了可憐扶櫻的聲音!
「大王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哼!本宮讓你辦的事情,可辦妥了?」是大王子的聲音!
可憐鈾白扒著石縫看去,兩人居然抱在了一起!
只見大王子勾著可憐扶櫻的下巴,眼神深邃。
可憐扶櫻嬌羞的點點頭:「當然!奴家的那個姐姐……怕是活不了幾日了!」
「那她為何還出現在母后的千秋宴上?」
大王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犀利和質問。
「也不知王后娘娘哪裡得的消息,說是她身子大好……不過還請大王子不要擔心!她不過是強撐著罷了!」
可憐扶櫻說著,小手輕輕划過大王子的胸膛:「奴家做事,大王子還不放心嗎?」
「自然放心……」大王子笑著,大手掐在了她的屁股上:「你父母呢?」
「自然是知道怎麼做的……」可憐扶櫻笑著:「姐姐與中原雖有婚約,但只要她死了,婚約自然解除,屆時一切,水到渠成……」
「好!」大王子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等待你的好消息!」
「多謝大王子……」
接下來,兩人舉止親密。
可憐鈾白只覺得心驚肉跳,腳下一個不穩,竟然踩落了石頭。
嘩啦啦的聲音響起,驚擾到了可憐扶櫻和大王子。
「誰!?」大王子警覺回頭。
她慌張逃離,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彭」!
「啊……抱歉……」
可憐鈾白跑的慌忙,撞了人,趕緊捂著額頭道歉。
「夜城郡主?」頗有磁性的男聲,傳入耳中。
可憐鈾白一愣,抬起頭,四目相對。
蘇……丞!
怎麼會是他!?
「中原丞相……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對方莞爾一笑:「怎麼?很驚訝?」
「西域的千秋宴,邀請了許多他國貴人入宮祝賀,本相不能在這兒?」
就在這時,可憐鈾白聽到了後面的追趕聲。
趕緊扯住蘇丞的胳膊:「中原丞相!幫我!求你!」
他一愣,也聽到了聲響,一把抱住了可憐鈾白,整個轉身將人完全擋在身下。
兩人離得特別近,可憐鈾白整個人,都被他抱進了懷裡。
從未與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的她,整張臉瞬間泛起潮紅。
心臟也撲通撲通直跳。
就在這時,大王子追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趕緊回過神,又輕咳了兩聲。
「咳咳,中原丞相,你在做什麼?」
「啊……大王子!」蘇丞故作驚訝:「見過大王子……臣……」
「嗨!你注意點兒啊!」大王子尷尬的搓著手:「這光天化日之下,叫人瞧見了,怎麼好?」
「是……還請贖罪!」
蘇丞趕緊迎合:「臣這就進屋去……」
身後的大王子並未多想,只笑著調侃了幾句。
緊接著,蘇丞便推著可憐鈾白進了近處的殿宇。
將門關上,可憐鈾白終於鬆了口氣,感覺人都得救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蘇丞的質問聲,從頭頂傳來。
可憐鈾白這才抬頭看他。
「中原丞相……」
「你為什麼躲著他?他又為什麼追你??」蘇丞一股腦的問出了幾個問題:「你到底在怕什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我……他要殺我!!」可憐鈾白的聲音,有些尖銳,刺的蘇丞耳朵生疼。
「誰?誰要殺你?」蘇丞滿臉疑惑,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
是他,剛才追過來的男人。
可……他是堂堂大王子,她只是夜城郡主。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衝突,他為什麼,要殺她呢?
蘇丞微皺的眉頭,滿是不解:「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