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霆拉下了一條長的浴巾,將喬知暖從上到下全都給包裹住,避免著涼,自己卻絲毫不在意,甚至身上的水都沒有擦乾,就走了出來。閱讀
他讓喬知暖躺在床邊,長發從床邊垂落下來,拿起吹風,調整了靜音模式的熱風,給喬知暖輕輕地吹著頭髮。
喬知暖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看見是墨司霆,又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這樣全身心的信任感,讓墨司霆只覺得內心很暖,很溫柔。
他坐在床邊,幫喬知暖擦乾了頭髮,給她換上睡裙,才去浴室里整理自己,換上了家居的睡袍。
從浴室里走出來,他下了樓,去廚房裡準備熬一碗醒酒湯給喬知暖。
喬知暖酒量不好,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很明顯會覺得頭疼,喝一碗醒酒湯會好一些。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傳了過來。
墨司霆站住腳步,循著手機鈴聲走到了玄關,手機鈴聲是從喬知暖的包里傳出來的。
他便將喬知暖的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來了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
墨司霆接聽了電話,電話另外一頭是房地產GG推銷,墨司霆當即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剛準備移開目光,忽然發現在包裡面手指觸及到一點硬的東西。
他有些疑惑的打開包看了一眼,忽然一愣。
墨司霆把包里的那東西給拿了出來。
這是一根驗孕棒。
墨司霆將驗孕棒翻轉過來,這是一根已經用過的驗孕棒。
能放在喬知暖的包里……
墨司霆把驗孕棒拆開了,露出了裡面的……兩條紅線。
他心跳加速。
他之前一直在想喬知暖是否懷孕了。
現在這根驗孕棒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的腦海里有關於驗孕棒的說明,卻也記不清楚了。
記憶都還是停留在五六年前。
此時,他的心跳的飛快。
墨司霆拿出手機來,快速的搜索了一下。
兩條紅線:懷孕。
墨司霆向後退了一步,喜悅的眸光,從眼眸中漸漸地升了起來,好似燦爛的煙花。
她……懷孕了。
墨司霆雖然口中一直說,他不想再多出來另一個墨小墨來分喬知暖的愛,但是當聽到她懷孕的時候,還是高興的不得了,就好似是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欣喜若狂。
為了彌補曾經,他想要陪著她,一起懷胎十月,一起度過這樣一段美好而有意義的時光。
只是……
她懷孕了,可是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墨司霆這一點有不理解。
明明是好消息,可是喬知暖為什麼不說?
或許是想要等到下個月的婚禮,再當成是一個驚喜告訴他吧。
而宋靈雪為什麼會知道?
墨司霆的眉宇間有了冷意。
他拿起手機來,撥通了宋靈雪的電話。
…………
當宋靈雪看到手機屏幕上墨司霆的來電的時候,心裡想,果然成了。
剛才那個推銷房地產的電話,是她打的。
在霍敬的訂婚宴的彩排上,她看見喬知暖喝酒,就知道,自己的機會要來了。
如果這個時候不能讓墨司霆知道那根驗孕棒,恐怕等到明天,喬知暖就會發現,從而把驗孕棒給扔了。
果然,她的計劃成功了。
她坐在遠處,深呼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狂喜給壓了下去,等到手機鈴聲快要消失的時候,才接通了電話。
「墨哥哥,這麼晚了,你有事麼?」
墨司霆向來都不喜歡和這個女人虛與委蛇的客套。
「你怎麼知道知暖懷孕了?」
「喬小姐告訴你了啊,」宋靈雪說,「我上次陪著我母親去醫院的時候看見了,當時她一個人去的婦產b超室。」
宋靈雪語氣一轉,「墨哥哥,我認識醫院裡的人,要不要幫您問一問啊?」
「不用。」
墨司霆本來是想要打電話給鍾澤的,但是轉念一想,鍾澤等到月底才會回來,參加她和喬知暖的婚禮。
墨司霆掛斷了電話。
他還是去了廚房,去煮了醒酒湯。
她既然都已經知道自己懷孕了,又為什麼要去喝酒呢?
墨司霆端著醒酒湯上了樓,看著躺在枕頭上睡的毫無一點防備的喬知暖,心情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樣溫柔和喜悅。
他甚至第一次想要把喬知暖叫醒,問清楚她這件事情。
可是,他有不敢。
是的,他不敢。
如果讓鍾澤知道了,肯定會嘲笑他這個大總裁,堂堂墨總還有不敢的事情麼?
有的。
他的軟肋,從一開始就是喬知暖。
從五年前的林喬,到現在的喬知暖。
他只有把她護若珍寶,好似才能還的清當年。
「喬喬,來,喝點醒酒湯。」
墨司霆坐在床邊,扶著喬知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湯匙舀著醒酒湯,放在唇邊吹一吹,等到不太燙嘴了再餵給喬知暖。
喬知暖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墨司霆的這種依賴感,讓她很有安全感。
她眼睛微微眯著,喝了半碗,偏了偏頭,咕噥了一句,「不想喝了。」
「好。」
墨司霆把碗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扶著喬知暖的肩膀讓她躺下來,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盈的吻。
「喬喬,不要做傻事,知道麼?」
喬知暖半夢半醒的嗯了一聲。
墨司霆卻知道,喬知暖現在醉酒,等到明天醒來,也根本不會想起今天到底是發生過什麼。
罷了,睡吧。
第二天是王子琪和霍敬的訂婚宴。
喬知暖和墨司霆都接到了請柬,兩人都去了。
訂婚宴是這段時間來,安城豪門圈的盛典之一,許多新聞媒體都來到這裡,紅地毯就鋪了一條街。
墨司霆見喬知暖始終盯著那些豪華奢侈的裝飾,握住了她的手,「喬喬,你放心,我們的婚禮會比霍小公子的更加盛大。」
喬知暖搖了搖頭,「我不想要這樣盛大。」
「嗯?」
喬知暖說:「我要嫁人,就是我內心想要嫁給我喜歡的人,不是為了讓別人來旁觀,更不是為了做秀的。」
墨司霆微微蹙眉,「不是作秀,只是不想委屈你。」
「我不委屈,只叫親朋好友過來就行了。」
「但是,喬喬,」墨司霆說,「婚禮只有一次,我想讓全國,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婚禮。」
喬知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點了頭。
在這一點上,她和墨司霆有不同的想法,她覺得,自己幸福就好了,全世界就算都知道了,又有幾個人會真正在意呢?
真正在意的就只有親朋好友而已。
「我們進去吧。」
喬知暖從車內下來,她遠遠地看見了在街口的一個身影,她看起來覺得有些眼熟。
墨司霆從另一邊走過來,扶著喬知暖的腰,「怎麼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