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辦妥了麼?」宋靈雪忐忑不安的問。
「當然了,」宋馨月眉目之間帶著幾分得意,「我出馬,什麼事情辦不成?」
宋靈雪鬆了一口氣,「那就謝謝馨月姐了,我上次在綠野的櫃檯預定了一條手鍊,寫的是你的名字,這兩天已經做好了。」
宋馨月眼睛一亮,「好,多謝你了啊靈雪。」
她心裡喜滋滋的,卻還是多問了一句:「靈雪,你讓我往喬知暖的包里放驗孕棒是為什麼?要是沒懷孕,假裝懷孕也沒什麼用啊。」
她知道這個堂妹喜歡墨司霆,也一直想要肌啊給墨司霆。
這次墨司霆結婚的消息出來,她肯定就要動手的。
「馨月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宋靈雪說,「她懷孕了,只不過這根驗孕棒,讓墨司霆知道而已。」
「你讓墨司霆知道幹什麼?那不正好圓了喬知暖的夢了麼?你還沒有結婚生子,你不知道母憑子貴多得是,等到將來,就算是你嫁給了墨司霆,老公身邊一個領著孩子的情婦就足夠讓你憋屈一輩子的。」
「馨月姐,你想多了。」
宋靈雪眯了眯眼睛。
這次的計劃,只算是一個助推而已。
…………
她們是王子琪叫來撐場面的,等到訂婚典禮彩排結束之後,霍敬就帶著她們在這家安城最大的酒店裡用飯。
霍敬單手攬著王子琪的腰身,護著她坐下來,處處表現的都好似是一個關心未婚妻的好男人,身上顯示出來的是溫潤爾雅彬彬有禮。
「看看你們喜歡什麼。」
霍敬叫服務生將菜單拿上來遞了過去,喬知暖笑了笑,「客隨主便,霍公子你決定吧。」
霍敬也就不再客氣了。
他點的是酒店裡最貴的飯菜,等到廚房裡琳琅滿目的端上來的時候,喬知暖畢竟是去過墨家參加家宴,知道墨家一些菜式能有多豪華多耀眼,但是旁邊的賀千鶴和蘇純雅就不同了。
兩人都是來自於小地方,看見桌上這樣擺著的菜式,眼睛裡都充斥著驚訝。
賀千鶴拉了拉喬知暖的衣袖,「知暖,這東西肯定很貴的吧。」
「貴也沒關係,」喬知暖的聲音並沒有放低,就是讓霍敬聽去的,「霍公子對子琪的肯定不止這麼貴。」
這話讓霍敬聽了很受用。
王子琪倒是一張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來。
霍敬給幾個人都倒了酒,是上好的紅葡萄酒。
喬知暖的手觸碰到杯壁,忽然想到自己懷孕了,抬手就想要拒絕,但是轉念一想……
懷孕了……
卻也留不下這個孩子。
她唇角下壓下去,喝了半杯酒,又要了半杯。
王子琪覺得奇怪。
「知暖,你有心事?」
喬知暖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高興。」
王子琪嗤了一聲,「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你現在跟我在這裡打啞謎麼?你心裡高興不高興,難道我看不出來麼?」
喬知暖卻不說話。
王子琪知道從喬知暖的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了,索性也就不在逼問她了。
她默默地在桌下,用自己的手機給墨司霆發了一條簡訊,把地址發了過去。
喬知暖胃口不大好,勉強壓著吃了幾口。
一頓飯吃完,幾個人都喝了酒,霍敬便讓司機送走了賀千鶴和蘇純雅,喬知暖畢竟開了車,他就讓霍家的司機過來,充當代駕給喬知暖送回楓林苑。
「不用了,」王子琪攔住了霍敬,「我已經給知暖找了代駕了。」
霍敬轉過頭看著王子琪,「找過了?」
遠遠地,她看見了從不遠處行駛過來一輛豪車。
車牌號很是熟悉。
霍敬立即就明白了,這個王子琪找來的代駕,就是墨司霆。
墨司霆從後車座下來,超著王子琪和霍敬走過來。
兩個男人互相頷首,墨司霆對王子琪說:「謝謝告知。」
他剛想要轉身,王子琪叫住了他。
「墨司霆,她喝了很多酒,她很不開心。」
墨司霆的腳步猛地一頓。
喝了酒?
她不是懷孕了麼?為什麼還會喝酒?
王子琪鬆開了霍敬的手,抬步走了過來,「墨司霆,你該好好陪陪她。」
墨司霆面色陰沉不定,點了點頭,朝著那輛車走了過去。
喬知暖已經坐在了後車座上,有點難受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她本以為車子早已經開動了,車子搖搖晃晃的,便對前面的人說:「你開穩點,我有點頭暈。」
墨司霆剛上去,還沒有來及坐好,就聽見後面的這句話。
他不動聲色的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后座上面上流露出幾絲痛苦之色的女人,發動了車子。
墨司霆開車開的很穩,再加上停放在楓林苑中的車子,原本就是高檔車子,性能十分優越,一路上一顛顛簸感覺都沒有。
但是喬知暖卻總覺得不舒服。
怎麼坐都不舒服,頭也疼,就都怪到了這個開車的司機身上,「你開慢點……總覺得頭暈……」
墨司霆從後視鏡中觀察著她,拿出來一個垃圾袋遞了過來,「你要麼?」
喬知暖看見墨司霆遞過來的垃圾袋,皺了皺眉,「我又沒喝多,你給我嘔吐袋幹什麼。」
她本就沒什麼酒量,半杯就能讓她微醺了。
更別提在晚飯間,她喝了好幾個半杯。
面色酡紅,卷翹的睫毛覆在眼瞼上,胸口隨著呼吸不斷的上下起伏著。
「你一直看我幹什麼?」喬知暖發覺了男人的目光從後視鏡朝著她看過來,一直就這樣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瞪大了眼睛,「我是有老公的人,你要再這麼看我,你小心我打電話給我老公。」
這樣嬌嗔的語氣,讓人聽了好似心癢難耐。
墨司霆卻是笑了起來。
這女人也就只有在醉酒的時候,才會這樣乖,說他想聽的話。
他故意問:「你是在騙我的吧,你不是還沒有結婚麼?哪裡來的老公?你手指上都沒有戴鑽戒。」
喬知暖目光也轉移到自己的手指上,似乎是有一秒鐘的愣忡,喃喃著:「咦……我鑽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