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暖站在古堡前面,眼睜睜的望著如同電視上電影之中經常出現的場景,這座高大巍峨的城堡,出現在她的眼前。
淡青色的天幕,西下的夕陽,將古堡勾勒出來黑色的剪影。
她看著站在城堡門口的男人,「這……是我在做夢麼?」
「不是,這是安麗莎城堡。」墨擎本也就沒有打算瞞著她。
喬知暖訥訥的被男人牽著回到了城堡里。
她再看向這裡面的擺設,就覺得格外的夢幻了。
「這不是拍電視麼?」
墨擎覺得喬知暖這種表情格外呆萌,他更喜歡喝醉酒後的喬知暖,那種內心毫不設防的靠近他的感覺。
「以前當過一段時間的影視基地,然後墨家把它買下來了,一直是堂兄在打理的。」
「墨衍?」
「嗯。」
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喬知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了。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喬知暖這句話問出口來,就想起了墨擎那句話。
【帶你去一個只有我的地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是想要把自己關死在這裡麼?
不過令她更加恐懼的是……
「這裡面只有我們兩個人?」
「是的。」墨擎說。
她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一聲。
墨擎揚了揚眉梢,「餓了?」
喬知暖沒好氣的說:「對啊,餓了。」
「去做飯吧,我也餓了。」
「……」
喬知暖狐疑的問:「你沒吃飯?」
「從昨晚開始。」
喬知暖不信,墨司霆說過他在米其林餐廳當過幫廚,做出來的絕對是上檔次的飯菜,可現在墨擎卻……
「你這樣追女孩子,是不會成功的。」
墨擎想了想,「那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點什麼?」
「面。」
「我下的面還是你的?」
「當然是你的!」
「乖,待會兒給你吃。」
喬知暖看著墨擎的背影,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爆紅,朝著廚房大吼了一聲:「流氓!」
她靜下來,開始思索。
她要怎麼出去。
這個墨擎真的是有病。
這到底是哪裡啊?
喬知暖發現了自己的包,包裡面的手機竟然在!
他這次不打算軟禁自己了麼?
可是,打開了手機,她才發現,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就不能打電話,不能定位,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安麗莎城堡到底是在哪裡的。
她按了按自己的腦袋。
喝酒誤事啊!
明明知道酒量只有一杯倒,還偏偏去喝酒,還剛好就叫她回來的時候被墨擎給堵了個正!
就在這時,廚房裡傳來了轟的一聲巨響。
喬知暖反應了幾秒鐘,大腦一片空白,轉身就朝著廚房狂奔過去。
廚房裡面一陣白蒙蒙的霧氣。
喬知暖看到一個人影立在料理台前面,猛地衝過去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外拉,「你有事沒有?」
好端端的站在面前,看起來沒什麼損傷。
喬知暖這才放了心,「剛才是怎麼回事?」
墨擎看喬知暖剛才那樣的表情,內心覺得有一絲絲甜蜜的喜悅,她還是在意自己的。
喬知暖走到料理台前,看見一個高壓鍋裡面滾燙的水在向上冒著水蒸氣,氣閥被沖開了。
她看著就有點後怕。
幸而還是把高壓鍋的蓋子給沖開了,氣體和水汽是向上的,倘若是炸開的話,那墨擎就肯定要受傷了。
她再看一眼案板上,頓時呆住了。
這……
「這是什麼?」
「豆腐,青菜,還有西紅柿。」
「……」
虧的他還能說出來!
豆腐都是歪歪扭扭形狀不一的塊,西紅柿直接就是切了半個,還有青菜,整根的。
「你不是廚藝很好麼?」
墨擎反問:「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廚藝很好?」
喬知暖愣了愣。
廚藝很好的是墨司霆。
「我一直覺得,君子遠庖廚是一句至理名言,但是為了你,我願意做飯。」
墨擎走向料理台,拿著一個雞蛋,手勢十分笨拙的在碗邊磕碰了一下,雞蛋從裡面流了出來,還一不小心撒到了外面。
喬知暖走過來,「你讓開,我來煮飯,讓你煮飯。」
她還特別補充了一句:「讓你煮飯,吃到嘴裡恐怕黃花菜都要涼了。」
她手拿著菜刀,刀就好像是她的手一樣,十分靈活,幾下就將墨擎搞的亂七八糟的蔬菜豆腐給切好了,丟進一旁的碗碟之中。
高壓鍋內的熱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喬知暖看了一眼高壓鍋裡面,是幾根大骨頭。
她撫了撫額頭,「燉骨頭湯要至少兩個小時,先吃點別的吧。」
就算是喬知暖,現在也沒有力氣去弄複雜的骨頭湯了。
她看了一眼現成的蔬菜,便打算做雞蛋煎餅。
稀的就打現磨豆漿。
很快就弄好了麵粉,在煎鍋上面抹上一層蔥花油,油稍微一熱,便將弄好的麵皮平攤放進去,再磕一個雞蛋。
這邊,又弄了火腿和生菜。
豆漿選了赤紅小豆,黃豆花生蓮子,再抓上一把香米。
等到裹著火腿生菜的新鮮出鍋,濃稠飄香的豆漿也做好了。
「吃飯了。」
墨擎看著喬知暖走過來,手裡端著的餐盤,心裡有片刻的心動。
怪不得墨司霆和墨小墨都這樣喜歡喬知暖做的東西,的確就好似是有魔力一樣,可以吸引著他。
喬知暖是想要用美食來討好墨擎的。
順便,在吃飯的時候,探聽一下情況。
「你準備在這裡呆多久?」
「你想呆多久?」墨擎又把問題拋回來了。
「我現在就想回去。」喬知暖也直言不諱。
「不行。」
喬知暖:「……」
她說話本就不管用,那還問她幹嘛。
反正就算是他不讓她走,她也會想辦法跑。
墨擎忽然開口道:「你也別想跑,你跑不掉。」
「……」
喬知暖一口豆漿差點都喝嗆了。
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麼?
吃了飯,喬知暖收拾東西準備去廚房刷完,墨擎捋袖子自告奮勇。
結果,還沒到廚房,就是嘭的一聲,一個碗就摔碎了。
喬知暖剛忙說:「還是我來吧……」
這裡面的碗筷都是描金的,上面燒制的紋路十分漂亮,拿出去都是當工藝品擺設的,放在墨擎手裡,估計都要報銷了。
洗了碗出來,墨擎要拉著喬知暖出去逛。
喬知暖心裡滿心的牴觸,「不去。」
「那我們上樓吧。」
「上樓幹什麼?」
墨擎攬著她的腰,「成年男女,你說能幹點什麼呢?」
喬知暖立即選擇投降,「那還是出去吧。」
城堡外面,真的很大。
墨擎說這是一個莊園,占地面積達到幾千平米。
喬知暖聽這個數字還沒有多大的概念,但是走了半個小時,墨擎說才不到四分之一,她就驚呆了。
「這裡面沒有代步工具麼?」
「有。」
墨擎吹了一聲口哨,從遠處跑過來一匹馬。
「……」
馬匹是棗紅色的,通體的毛髮油光發亮。
墨擎扶著喬知暖的腰,就把她給帶到了馬背上,旋即踩著腳蹬也跨坐了上去,拉動了韁繩。
「啊!」
「你別亂動,坐穩了,別夾馬肚子。」
喬知暖向後靠在墨擎的胸膛上,他一隻手拉著韁繩,一隻手護住了她的腰。
他低眸注視著女人的脖頸。
白皙的耳廓,一直到修長的天鵝頸……
她軟著身子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感覺,讓他心裡異樣的癢,就好似是有羽毛在輕輕地刮著,心裡躁動愈發的明顯。
這些躁動的生理反應,終於在心裡凝聚成了三個字:想要她!
想要了她,讓她真真正正的成為他墨擎的女人,而不是墨司霆。
風在耳邊呼呼地刮過,鬢髮亂飛。
喬知暖忽然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的感覺。
身下的駿馬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了下來。
墨擎牽動韁繩讓馬匹停下來,先跨下了馬,有抬手去接馬背上的喬知暖。
喬知暖剛一從馬匹上下來,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
墨擎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住了她,順勢就把她給橫抱了起來,大跨步的進了城堡。
喬知暖還有點暈頭轉向,就聽見耳邊踹來了一聲嘭的踹門聲。
她驚愕的還沒回過神來,身子就被摔在了柔軟的床上。
她腦子有點暈。
剛才走路的時間久了,再加上騎馬,腿有點酸痛。
她剛撐起來手臂想要坐起來,就被一股大力給撲倒了。
「唔……」
她又再一次被重重的壓倒在床上。
墨擎壓在她的身上,在她都還沒有反應之前,就吻上了她的唇。
男人就仿佛是窮途末路的獸,大掌在她的身上來回遊移著,毫無章法,近乎撕扯的撕開這一層布料,露出了光潔的皮膚。
喬知暖的瞳孔微縮。
她看見了他的眼睛。
一雙黝黑的如同黎明前最黑的夜,卻閃現著一抹紅光。
而她,就在這樣一抹奇異的紅光之中,縮小成小小的影子,鑲嵌在其中。
她驚懼自己的雙腿被拉開,男人溫熱的唇落在她的頸項,「知暖,我要你。」
知暖……
這兩個字,拉回了喬知暖的理智。
她推著他,「不,墨擎,你冷靜一下,你……」
她的雙手被他握著按在了頭頂,「我想要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我的,我,墨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