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霆打開了一個天鵝絨的戒盒,裡面的鑽石戒指熠熠發光。閱讀
「喬喬,嫁給我好麼?」
喬知暖呆住了。
她默默地呆坐在椅子上,甚至都忘了動作。
周圍的尖叫聲,到抽氣聲,都與她無關,她的目光就這樣集中在跪在自己面前的墨司霆身上。
墨司霆口中的那句話,還在她的腦海之中反覆的迴蕩著。
嫁給我好麼……
「求婚!」
「天啊!」
員工都紛紛站了起來,也不管這究竟是什麼場合了,都開始大聲的尖叫起來,整齊劃一的喊著:「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
喬知暖的意識被拉了過來。
她撞上墨司霆的眼睛。
這一雙眼睛,溫柔,深情,深黑色的仿佛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看到他的心。
徐筱筱實在是等不了了,直接用手在喬知暖的背後輕戳了一下,「喬姐……」
墨司霆歪著頭,沒有一點催促的意思。
喬知暖點了點頭。
墨司霆將鑽石戒指戴在了喬知暖的右手無名指上。
鴿子蛋的鑽戒在她的手指上顯得分外漂亮。
墨司霆將喬知暖擁在了懷中。
喬知暖眼淚從眼眶裡滑了下來。
她感覺到這一種被珍視的感覺,就好似是被人給捧在心尖上。
她的腦海中,迴轉浮現起這三年來,她和墨司霆的那一點一滴的相遇和相處,從相遇到相知再到相愛,每一步似乎都是辛苦的。
可是現在嘗到口中的,卻是甘甜的。
她聽到墨司霆在自己的耳邊輕輕說:「我終於抱住你了,喬喬。」
…………
這是最大的一條新聞,幾乎將墨氏出現了商業間諜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可就算是這樣,劉可盈還是要被帶走。
劉可盈大聲說著:「我想要見喬設計師!我有話對喬設計師說!是關於藺大小姐的!」
她剛才親眼見證了墨司霆對喬知暖求婚,也後知後覺的知道了,她這次是撞上了釘子了。
墨司霆對喬知暖那樣珍視,甚至都提出了求婚,只有喬知暖一個人能救的了她。
余梅梅從大會議室里走出來,看見了這一幕,停下了腳步。
有一個女同事見她不走了,便轉過頭來叫她:「梅梅,你在看什麼?」
余梅梅說:「你先回辦公室吧,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跟著劉可盈在後面,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門從外面打開,劉可盈一看見喬知暖就撲了過去。
「喬設計師,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自己貪圖便宜,都是藺大小姐讓我做的。」
喬知暖看著劉可盈,「你把你所做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劉可盈還是踟躕了一下。
旁邊的徐筱筱說:「你既然都已經來求喬姐了,就拿出來一點誠意來。」
劉可盈抿著唇,她咬了咬牙,「好,我全都說出來!」
劉可盈一五一十的將她自從進到墨氏集團之後,和藺恬互通消息的事情全都說了,幾次報導上的消息都是她泄露出去的。
余梅梅就站在門外,隔著一條門縫,能夠清楚的聽到對方是在說什麼。
她的眼神從震驚,到驚駭,最終停留在一片茫然失措。
徐筱筱早已經發現了站在門外偷聽的余梅梅,她也沒有出言阻止。
早就該叫余梅梅都聽到了。
要不然也不會叫喬姐莫名其妙的受了這麼長時間的委屈。
劉可盈說完,要被身後的警察帶走,她急忙說:「喬設計師,求求你,我都把實話告訴你了,我如果現在被帶走,我這輩子就完了……」
徐筱筱撇了撇嘴,「那是你活該!你根本就沒有半分悔改的意思,要不然剛才在市政大廳,你也不會做出那種令人髮指的事情了!」
劉可盈搖著頭,「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徐筱筱嘲諷道:「你還想有以後?你覺得你還可以進入墨氏麼?」
劉可盈沒有說話。
肯定是不可能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奢求回到墨氏了。
她咬了咬唇,「我……我做出這種錯事,我只希望墨總能給我一條活路,讓我能在安城謀一口飯吃。」
喬知暖想起了之前陸北的話。
要在整個行業封殺她。
得罪了墨氏總裁的女人,恐怕也沒有幾家公司敢收留了。
喬知暖擺了擺手,「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墨總也不會,一切都交給司法來做決定吧。」
劉可盈得到了喬知暖的保證,心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只要是墨司霆不插手的話,她還有一絲可以轉圜的餘地,那就是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藺恬。
劉可盈被帶走了,而站在門口的余梅梅還沉浸在震驚之中,一動不動。
徐筱筱特別走過來,「哎呀,這是誰啊?在這裡偷聽!」
喬知暖朝著門外看了過來。
余梅梅剛好抬起頭來,看見了喬知暖,她動了動唇。
喬知暖心裡有一絲絲的期待,期待著余梅梅能開口說點什麼。
余梅梅的目光落在喬知暖的手指上。
那鴿子蛋的鑽戒,在頭頂的燈光下,閃現出璀璨奪目的光輝。
余梅梅抿了抿唇,轉身離開了。
喬知暖心裡有了一絲失落。
徐筱筱走過來,挽上了喬知暖的手臂,「喬姐。」
「我沒事。」
就在這時,余梅梅又重新跑了過來。
她的腳步聲踢踢踏踏的很快,徐筱筱以為她要幹什麼,下意識的就擋在了喬知暖的面前,「你要幹什麼?我要叫保安了!」
余梅梅抓過喬知暖的胳膊,「你跟我走!」
喬知暖示意徐筱筱沒事,跟著余梅梅出了辦公室。
余梅梅不放心喬知暖,便也在後面跟著。
余梅梅出了大廈,就招手上了一輛計程車,徑直去藺公館,去找藺恬。
她顯得很急切,在一樓大廳不斷的催促著傭人上去報告。
傭人不耐煩的說:「已經上去稟報過了,你這麼急幹什麼?小姐難道不要穿衣服打扮的麼?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似的,隨隨便便就能出來見人了啊。」
余梅梅:「你……」
「我怎麼了?別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不是我們家大小姐對你好,你就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就算是徐筱筱跟余梅梅這種無腦女不是一個路子的,現在看著這女傭的模樣也覺得恨得牙痒痒,剛想要說話,被身旁的喬知暖給拉住了。
喬知暖向前走了一步,「我們這麼隨隨便便的打扮,的確是不能出來見人,這裡除了我們三個,也沒有別的人了,不是麼?」
徐筱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女傭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罵我不是人?」
喬知暖聳了聳肩,「我可沒有這麼說,只不過,我們幾個沒有尾巴,倒是看著你的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你……」
女傭氣的臉色一片青一片白的,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你、你這是藐視我們藺公館,你……你對未來的總統大人不尊重!」
「放肆!」
從樓梯上,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打斷了這女傭的聒噪。
女傭吃了一驚,急忙轉過身來彎腰低頭,「老、老爺。」
從台階上,緩步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
喬知暖看過去,這個中年男人,並沒有中年男人突出的啤酒肚禿頂,保養的很好,帶著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這個人,喬知暖在電視上看到過他的演說。
他就是這一屆選舉大會的總統候選人之一的藺致遠。
藺致遠走下來,皺著眉冷冷的說:「這就是我們藺公館對外的態度麼?」
女傭連連道歉。
藺致遠擺了擺手,「出去,以後也別說什麼未來的總統大人,我現在只是候選人。」
「是的,明白了,我明白了。」
藺恬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你給我站住!你說這樣的話,不就是給我爸爸招黑麼?你這樣的傭人我們藺公館怎麼敢用呢?」
藺恬臉上化的是十分精緻的妝容,身上也穿著一套十分明麗的衣裙,看起來好像是要盛裝去參加宴會的模樣。
只是下來見個朋友,卻要打扮的這樣的漂亮。
她的目光落在喬知暖的身上,分明是帶著幾分的挑釁。
喬知暖怎麼能不知道為什麼藺恬會平白無故的讓他們在樓下等這麼長時間,而且還讓一個女傭過來說這些話,無外乎是想要給她做樣子罷了。
藺恬看向那個女傭,「滾出去吧,我們藺公館不敢用膩了。」
女傭嚇得不輕,急忙說:「大小姐,我這次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趕我走啊。」
從藺公館被趕出來的傭人,以後別家肯定聽說了也不敢再用了。
藺致遠皺了皺眉,「先下去吧。」
女傭急急忙忙的下去了,生怕藺恬再多說一句話就讓她惹禍上身了。
藺致遠看向藺恬,「恬恬,我說過幾遍了,要寬以待人。」
「爸爸,我知道,」藺恬說,「可是也不能一味的寬容吧,他們這些女傭,幾天不敲打眼睛都要長到頭上去了。」
藺致遠還想要開口說什麼話,藺恬已經說:「爸爸,好了,我有朋友在這裡,我要先招待我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