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了心竅

  明明都已經成功了。閱讀

  卻就好似是自己卯足了勁兒,掄圓了胳膊,朝著湖面猛地扔過去一顆小石頭子兒,本以為會飛濺起來一連串的水花,可是卻一丁點波紋都沒有出現。

  這不是很奇怪麼?

  馮七七也是個話癆,真的是不放棄任何時候和喬知暖灌輸墨擎的好。

  喬知暖不厭其煩的揉了揉太陽穴,打了一個停住的手勢,「你還是給我念故事吧。」

  馮七七立即興奮的拿出自己的手機來,「我最近看了一部小說,特別好看!裡面的白馬王子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男神!我給你讀一下啊。」

  「天氣轉涼,處處都籠罩著一片灰敗陰霾之感。景七七走在路上,牽著兒子的手,來到了一棟高聳入雲的大廈前面,停下了腳步,在兒子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就悄悄地躲在了大樹後面,不過十分鐘,從大廈之中,走出來一個男子,就仿佛是從雲端走下來的俊美太陽神一樣,璀璨奪目耀眼!」

  馮七七讀著讀著,都已經表現出了一臉的花痴相。

  「……停!」

  喬知暖再次打斷了馮七七。

  她覺得馮七七之所以會覺得這部小說好看,應該就是因為和女主角名字一樣。

  「你別念了,念的我心煩,給我放一段脫口秀吧。」

  喬知暖靠坐在沙發上,馮七七去廚房洗碗收拾了。

  她循著手機發出聲音的方向,想要再用手機打一次電話,嘗試一次。

  她手心裡又開始冒汗了。

  以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現在就表現的格外的謹小慎微,她的手伸過去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小幅度的哆嗦著。

  她的手剛剛觸碰到手機,就有一隻手按住了她的手背。

  喬知暖的心再度提了起來,一下提到了嗓子口。

  沒想到,墨擎竟然就沒有離開,一直就這樣在暗中觀察著她。

  喬知暖的腰被狠狠地向上帶起,壓在了男人的懷中,她覺得自己的腰被男人的鐵臂箍的快要斷了。

  「我剛才說的什麼,你看來已經將我的警告,全都拋到腦後了。」

  墨擎的聲音里隱隱充斥著怒氣,噴灑在喬知暖面上的呼吸都似是著了火一樣。

  喬知暖咬著牙:「我只是不服氣,剛才我明明都已經是撥通了報警電話,對方也接通了!」

  墨擎捏著她的下巴,「知暖,你真的是天真。」

  他在喬知暖的面上輕嗅了兩下,眯著眼睛,覆上她的耳畔,輕輕說:「既然能夠叫警局那邊確認你的死亡,那你覺得你現在的這個報警電話,又有什麼用呢?」

  喬知暖完全呆住了。

  剛才腦子裡就好似是存在著一個死火山,就因為墨擎的這句話,死火山……復燃了。

  她現在腦子裡一片岩漿的血紅,滾滾而下。

  她氣的手抖,抬手就朝著面前的臉揮過去。

  「瘋子!變態!渣滓!」

  墨擎被喬知暖扇了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喬知暖的手指指甲,在墨擎的側臉勾出了一道劃痕。

  廚房裡擦著手走出來的馮七七嚇了一跳。

  她驚的差點把手裡端著的果盤滾落在地上,她捂著嘴。

  喬小姐竟然扇了墨先生一個耳光!

  她看著墨先生將喬小姐給拉扯著上了樓,喬小姐極度不配合,在樓梯欄杆上抓著欄杆不鬆手,又打又踢,最後被墨先生給打橫抱著上了樓。

  馮七七簡直是心驚膽戰。

  不會要家暴吧?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樓梯口,聽不見樓上的動靜,便將果盤穩穩地托著,向上慢慢的移動著步子,一直到樓梯口。

  她貼著牆邊,走到門口,耳朵貼著門板聽裡面的動靜。

  好像是有一點輕微的聲音,卻並不明顯,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門從裡面打開了。

  馮七七差點就因為慣性栽倒向裡面!

  她及時的穩住了身形,抬頭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墨擎,急忙站直了身體,將果盤舉著,「先生,我來送果盤。」

  墨擎面色陰沉的厲害,從臥房裡面走出來,嘭的一聲甩上了門。

  「不許她出房間門一步。」

  馮七七原本以為莫先生這句話就是隨口說一說而已,卻沒有想到,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別墅里就來了兩個保鏢。

  保鏢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臥房的門口,寸步不離。

  就連是吃飯,都是馮七七送飯進去。

  馮七七早餐做了水果粥和雞蛋三明治,放在托盤上給樓上的喬知暖送進去。

  打開門,喬知暖坐在窗邊。

  她眼睛「看」向窗外,從窗口照進來金色陽光,剛好灑在了她的身上。

  馮七七第一眼看見喬知暖的時候,就覺得喬知暖漂亮的過分,是那種很耐看的漂亮。

  此時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就好似是一個精緻的搪瓷娃娃一樣,稍微不經意的磕碰就會摔碎。

  她走過來,「喬小姐,吃早餐了。」

  喬知暖聽見聲音,手指輕輕動了動,「放那兒吧。」

  馮七七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坐在了旁邊的一個木墩上,撐著腮看喬知暖。

  喬知暖忽然轉過頭來,「你一直看我幹什麼?」

  馮七七驚異的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你能看見了?」

  喬知暖笑了笑。

  「我眼睛盲了,可是心不盲。」

  她現在真的能感覺到,用心去看一些東西,會比用眼睛看的更真切。

  就像是此時的她一樣。

  她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乖乖女,都是性子很溫柔的女孩,表面上看起來任人捏搓的。

  可是,現在這幾天裡,她就這樣耐不下性子來了。

  所有的怒氣,似乎從記憶以來所有帶來的壓抑感,都在這一天裡蓬勃爆發了出來。

  …………

  A大。

  余梅梅在校門口下了車。

  她抬頭看著大門前佇立的雕像,想起來中午來找喬知暖吃飯的時候,兩人還在雕塑前面拍過照片。

  想起那個時候,笑起來是多麼的真摯。

  可是,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喬知暖原來從來都沒有向她真正坦誠過。

  她是來還喬知暖衣服的。

  本想要直接同城快遞過來,可是她想了想,實在是不尊重對方,上次在藺公館裡,也鬧的很不愉快,她想要和喬知暖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的。

  所以,她還是選擇了找過來。

  她略微停頓,接到了藺恬的電話。

  「梅梅,你還是別一個人去找知暖了,我陪著你一起去吧。」

  余梅梅急忙說:「不用了,我已經到a大校門口了。」

  「啊?」藺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詫異,「你真一個人去了啊,你該叫上我的,要是知暖她……」

  余梅梅皺著眉,「她敢怎麼樣?我來還她的東西,又不是來對峙的,她還要怎麼樣?」

  藺恬心裡想,其實就怕余梅梅是去對峙的。

  那樣,喬知暖那樣一張嘴,再加上善良的外表,余梅梅一定會有所動搖了。

  她面上嘆了一聲,「那你說話別那麼衝動,千萬別鬧的像是上次那樣不愉快,別激怒她,要是萬一跟我一樣被扇耳光……」

  「那就是喬知暖的不對!她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扇人耳光呢!我到寢室樓了,恬恬,我先掛電話了。」

  余梅梅掛斷電話,藺恬馬上撥了一個號碼。

  「余梅梅到寢室了。」

  …………

  王子琪和賀千鶴每天都是怏怏的,都還沒有從自己最好的室友,卻忽然從自己的面前消失了這個晴天霹靂里醒過來。

  而就在這天,她們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走廊上,宋曼曼笑著引著余梅梅走上來,推開了門。

  「王子琪,有人找喬知暖。」

  余梅梅剛才在樓下,和宿管阿姨正在解釋是要來找人的,就剛好遇上了宋曼曼。

  宋曼曼當即說是室友,和宿管阿姨說了便拉著她上來。

  王子琪掃了一眼余梅梅,她倒是聽喬知暖提起過這個閨蜜,從高中就認識了,後來在公司里是同事,也一直彼此幫助,關係很好。

  「你有什麼事情麼?」

  余梅梅說:「我來還東西。」

  王子琪對於這個女生手裡拎著的紙袋並不陌生,甚至於上面的logo都很熟悉。

  她直接走過來,直接就要接余梅梅手裡的袋子。

  余梅梅吃了一驚,急忙就把手往回縮。

  「這是給喬知暖的,你要幹什麼?」

  一拉一扯間,王子琪已經看見了這袋子裡放著的衣服。

  「這是知暖提前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要還回來?」

  余梅梅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王子琪冷哼了一聲,「當時是我陪知暖去挑選的,選了一個晚上,她非常仔細的去挑選每一件裙子。」

  余梅梅這個倒是沒有想到,卻也不想就此被人針對,辯駁道:「這錢來的不乾不淨的,我不要也罷!」

  王子琪明白了。

  「這是藺恬告訴你的吧?」

  余梅梅一愣。

  王子琪說:「她是不是說,知暖錢的來路不正,是被人包養給的錢,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又有錢給自己的媽媽看病,又有錢來A大念書,又能送你這樣貴重的裙子?而且,肯定又是哭訴一番,說也有她未婚夫墨司霆的錯,男人是一時間被迷失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