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男的軟禁(2)

  不知過了多久,喬知暖隱約醒了過來。閱讀

  很黑。

  黑的見不到光。

  她試圖去伸手摸,卻摸了空,什麼都沒有摸到,向前移了一下雙腿。

  「噢!」

  喬知暖摔了下去。

  卻觸到了軟綿綿毛絨絨的東西,喬知暖摸著地上的戲迷的容貌,這是……

  這是地毯。

  那這裡是哪裡?

  為什麼會這麼黑。

  喬知暖摸著地面上,緩緩地用手指感知著地上的感覺,然後向後靠在了牆面上,揉了揉眼睛。

  為什麼會這樣黑。

  或許是因為她所處的環境黑暗,眼睛看不到,聽覺就變得格外敏感。

  左前方傳來了磕碰的窸窣的聲音。

  「誰?!」

  喬知暖立即就轉向了傳來聲音的那邊,「有人在那邊麼?」

  她的手指無意識的抓著地上的地毯,心裡一陣慌似一陣。

  可是,卻沒有聲音。

  然而,喬知暖卻可以敏感的察覺到,絕對是有人。

  這個人在注視著她。

  可是,她卻看不見這個人。

  「你是誰?這是哪裡?我的眼睛怎麼了?」

  喬知暖已經完全反應了過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暗,沒有密不透風的黑暗,眼睛是這個世界上最靈敏的感光器官,可是,她現在不論是怎麼樣,都是一片黑暗。

  黑的讓她不禁想起了在布萊卡被困電梯裡的那一次。

  即便是那一次,她也是可以看到些許光線的。

  而現在,是完全的黑。

  濃密的黑,密不透風的黑,黑的濃稠就好似是一塊沒有任何接縫的幕布一樣,牢牢地將她給包裹在其中。

  斜倚在牆邊的人,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光腳踩在厚實的羊絨地毯上,幾乎靜的悄無聲息。

  喬知暖卻已經好似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她咬著牙,「你到底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

  她現在只有眼睛看不到,雙手雙腳都是自由的。

  不過,就算是自由了雙手和雙腳,就是一雙看不見的眼睛,也足夠是叫她寸步難行!

  她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機,可是周圍什麼都看不到,她不知道她的東西被放在那裡了。

  身上的衣服也被換掉了。

  身上是一條十分寬鬆的裙子,棉麻質地,內衣還在。

  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她的下巴。

  喬知暖的臉被緩緩地抬了起來。

  她知道,就在自己的正上方,有一雙眼睛正在打量著自己。

  對方能看得到,而她卻什麼都看不到,這種感覺實在是令人內心抓狂。

  她狠狠地別開臉,伸手打掉他的手。

  「你到底是男是女還是個變態!你把我帶到這裡是幹什麼?還有我的眼睛究竟是怎麼了?!」

  長久的黑暗幾乎叫她發狂,叫出來的聲音歇斯底里。

  「失明了。」

  三個字。

  是男人的聲音。

  低沉,暗啞,帶著一絲蠱惑。

  喬知暖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失明了,你再也不可能看見。」這男人又十分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這句話,就好似是一個尖細冰冷的冰錐,一下就扎進了喬知暖的腦袋裡面。

  「不,不可能……」

  她的視力一直都很好,而且也很注意自己平時保護眼睛,又去檢查過,根本就沒有什麼潛在的疾病。

  「事實就擺在面前,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呢?」男人蹲了下來。

  他單膝壓在喬知暖的雙腿之間,頷著下巴,逼著她的面龐看了過來。

  「你的一雙眼睛現在無神,空洞,沒有一點神采,你現在就是一個盲女,你還想要用什麼,怎麼去證實?你看不見了,就是最好的證實的方法。」

  喬知暖呆呆的坐著,沒有一點動作。

  甚至連男人灼熱的呼吸,忽然突破了彼此之間的安全距離,來到了她的面前,肆意噴灑在她的面上,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他輕嗅上她的面頰。

  原本以為她身上帶著的只是一股清新的香味兒,卻沒有想到,卻還隱約有一絲奶味兒。

  他的唇就貼上了她的唇。

  喬知暖渾身就仿佛是過了電一樣,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激靈,猛地就揮舞著雙手,憑藉著本能的反應,將貼過來的人給推了出去。

  她滿臉都是驚惶的恐懼,「你別過來!你別碰我!」

  男人剛猝不及防,沒有防備下,被女人給向後推離了一段距離。

  他眯著眼睛,淺淺的盯著這個害怕的渾身都在發抖的女人,舔了一下唇角,直接彎腰,雙手卡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別碰我,你別……」

  喬知暖身子重重的被拋在了床上,後背按在床墊上,就感覺到有一個沉重的軀體壓了上來,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開始劇烈的掙扎著。

  雙腿被男人制住,雙手也被男人輕而易舉的就握住按在了頭頂。

  「變態!你到底是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報警!」

  「報警?」

  一聲輕蔑的嗤聲,男人的鼻息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臉上,順著她的面龐,一直向下,到修長的天鵝頸,再到鎖骨處。

  喬知暖的身子猛地顫了起來,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指正在一顆一顆的挑開自己的扣子。

  此時,她已經完全出於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的本能!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叫墨司霆剁掉你的雙手!」

  男人停了下來。

  「你說誰?」

  「墨司霆!」

  「你是他的什麼人呢?」男人冷笑了一聲。

  喬知暖猛地一僵。

  驚嚇之下,她竟然忘了。

  她和墨司霆還有什麼關係?

  他已經將她完全拋到了腦後,他有他的未婚妻。

  只是,現在除了墨司霆,她想不出任何人說出口來能有威懾力的人。

  她咬了咬牙,「他是我男人!你最好現在馬上就放了我!要不然就把你剁碎了丟到海里去餵鯊魚!」

  男人看著身下這女人恐嚇的語氣,說起來還顯得頗有點狐假虎威的感覺,沒忍住,笑了出來。

  很有趣。

  「可是,他有未婚妻,你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而已,你哪裡來這麼大的自信,他會為了你,而拋棄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的藺家大小姐呢?」

  喬知暖猶如被潑了一桶冰水。

  從頭到腳,都瞬間凍結成冰。

  「藺家,是軍政世家,祖父是老將軍,外公是有名的外交官,她自己又是畢業於布萊卡音樂學院的研究生,現任中央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你要那什麼去和她去比去拼呢?」

  男人不過是寥寥數語,就將兩人的差距分析的淋漓盡致。

  「你要家世沒有家世,只有一個在精神病院還在治療的母親,父親和哥哥都死了,被人叫做掃把星,你覺得,墨家究竟是眼睛近視到多少度,才會選你,而不選藺恬呢?」

  對方……竟然對此了如指掌。

  喬知暖渾身徹底發涼。

  就連手指尖,都隱隱的被冰凍。

  滲透心脾的冷。

  「雖然說女人本身千嬌百媚各不相同,你覺得墨司霆見過多少女人,女人本身沒什麼不同的,加分的只能是她的附加價值,墨司霆是個商人,商人重利,但凡是接觸到的每一個人,都是一盤棋,而你們都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男人側身,看著此時喬知暖空虛的盯著天花板的目光,越發覺得有趣。

  似乎用這種方式,一點一點的剖開一個真實的墨司霆來給她看,才會叫她心理防線一點一點的崩塌掉。

  「你……你是誰?」

  喬知暖聽見一個幾乎沙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憑空響了起來。

  驚覺,這是她自己的聲音。

  雖然此時她穿著衣服,卻感覺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好似拿著顯微鏡一樣,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她看透。

  「你……你是誰?」

  男人俯身,手指在喬知暖蒼白的唇瓣上輕揉了一下,「墨擎。」

  …………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中央醫院。

  距離喬知暖給他打電話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結果還沒來。

  鍾澤有點奇怪,便給喬知暖打電話。

  沒人接。

  本來這個電話就有點怪怪的,鍾澤不由得想,難道是喬知暖想要問他關於墨司霆的事情?

  不像是。

  喬知暖的語氣很鄭重,況且,還是問他是否在醫院裡上班。

  那肯定就和醫院,和他的職業有關。

  鍾澤這樣想了一圈,難道是有什麼病想要問的,是喬知暖的奶奶?

  他特別又先聯繫了一下專門去青縣給張老太看病的專家醫生,詢問了一下張老太的情況,得到的是無大礙。

  原本到七八十這個年齡的老人,身體器官就都已經開始不同程度的開始衰竭了,全身檢查下來,都有或多或少的小毛病,但是大毛病沒有,阿爾茲海默病也已經控制住了病情。

  那喬知暖還有什麼要找他的呢?

  鍾澤又等了一會兒,打電話還是打不通。

  他就有點著急了。

  鍾澤給墨司霆打了電話。

  也是奇了怪了,墨司霆也沒接電話。

  難道……這兩人現在是在一起的?

  鍾澤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

  不可能啊。

  墨司霆根本就不可能。

  他想給喬知暖的室友打電話,問問喬知暖是不是回到了寢室。

  可他沒存著喬知暖室友的手機號碼。

  找了一圈,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他看見手機通訊錄上的一個手機號碼,立即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