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梅梅給喬知暖帶來了一張卡。
「這是桑姐叫我給你的,密碼是六個六,是昨晚你的小費。」
喬知暖看著這張卡,就想起來昨晚墨司霆說的要借錢給她,她用電腦查了一下,裡面果然是有五萬塊錢。
余梅梅都有點嚇住了。
「這麼多!」
喬知暖搖了搖頭,「這是我借的,昨晚……說起來有點複雜,這錢還是要還的。」
「那你今晚還來麼?」
「不去了。」喬知暖握了握余梅梅的手背,「你也別去了,那種地方,不是我們該去的。」
余梅梅笑了,「你放心好了,我心裡有數,做完這個月我也就要抽身了。」
喬知暖的生活似乎又陷入了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她抽時間去了一趟醫院,去找了墨遠航的主治醫生。
「現在已經是過了可以醒來的最佳時間,以後醒過來的機率……說實話,不大,能醒來就是奇蹟了。」
喬知暖聽了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
墨遠航還這樣的年輕,就要這樣永永遠遠的睡過去了麼?
嘭的一聲。
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面踹開了。
張簡梅在外面,聽的一清二楚!
她大步沖了過來,一把就拉著喬知暖的手臂往外扯,把喬知暖把她給推到了牆上,抬手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過去。
「你這個賤貨!掃把星!現在遠航再也醒不過來了,你心裡是不是得意的很!既能成了我們墨家的少奶奶,又不用伺候丈夫,不用履行夫妻義務,還能拿著大把的錢出去包養小白臉?!」
張簡梅此時也不顧著自己的豪門太太的風度了,好似是潑婦罵街一樣,指著喬知暖,「我告訴你,你休想!我要你不拿我們墨家的一分錢,淨身出戶!」
喬知暖站的脊背筆挺,雖然沒有還嘴,但是那眼神里,卻是分明寫滿了倔強的不認輸。
張簡梅當即就想要上前打人,被蘇若雨給攔住了。
「阿姨,不值得為了一個喬知暖動這麼大的氣,」她在張簡梅耳邊說,「這麼多人都在看著呢。」
張簡梅這才反應過來。
一條走廊上,早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聚集了很多從病房,辦公室出來看熱鬧的人。
「這怎麼打起來了啊?」
「那個打人的是婆婆,那邊是兒媳婦。」
「胡說,扶著那貴夫人的才是兒媳婦吧。」
「怎麼可能啊,你沒聽那惡婆婆說,要讓那個挨打的女人淨身出戶麼。」
張簡梅僵了一下脊背,把頭髮重新掛在耳後,「都看什麼看?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一人站出來說:「你兒子都成了植物人了,人家女孩巴不得離婚呢。」
「對啊,你兒子都癱了,難道還叫人家女孩為了他守活寡啊。」
「要我說,趕緊離婚吧,有這麼一個惡婆婆,還不夠糟心的呢。」
張簡梅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反駁吧,就是打自己的臉,不說什麼,聽這些人冷嘲熱諷也站不住。
蘇若雨主動上前一步,「你們都知道什麼?別站在一邊說風涼話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一人吐了嘴裡的瓜子皮,「你是誰啊?」
「我……我是知暖的閨蜜,是遠航的青梅……」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群嘲了。
「閨蜜啊,現在這年頭,親姐妹都搶男人,就不用提閨蜜了。」
「就是專搶親近的人的男人。」
「瞧這女的就長了一張狐狸精的臉,現在還一直在人家婆婆身邊,是想要當小三吧。」
蘇若雨氣的手發抖,「你們都胡說什麼!我跟遠航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
「感情這麼好,那當初他怎麼沒娶你啊。」
「那正好啊,這位惡婆婆要她兒子和兒媳離婚呢,你趕緊去登記結婚啊。」
「在關鍵時刻,照顧植物人的竹馬幾年,還能給你登個頭條發個好人獎。」
蘇若雨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自己一說話,叫這些人攻訐的目標都轉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就算是再能說,在面對這麼多人這麼多張嘴,也說不過。
張簡梅索性就拉著蘇若雨走了,一路上氣的不行。
蘇若雨很是時機的煽風點火,「阿姨,喬知暖肯定是故意的,叫那些人出來給她撐腰!就是想要叫您難堪的。」
張簡梅更是咬牙切齒的恨。
「那怎麼辦……現在都傳開了,她是個好兒媳,我是惡婆婆!股份拿不回來,還沒法叫她淨身出戶!」
「阿姨,我倒是有個好辦法,既能叫她淨身出戶,又能把股份給拿回來。」
張簡梅急忙問:「什麼辦法?」
蘇若雨靠近了在張簡梅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簡梅眼光嚯的一亮,「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