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暖和這位陳姓的大老闆唱了歌,喉嚨有些干,要去端水杯的時候,已經有一隻手先遞過來一支高腳酒杯。
陳老闆笑了笑,「這個果酒的味道不錯,酒精含量低。」
「謝謝。」
喬知暖自知自己就是來陪酒的,這老闆肯給她一杯濃度低的果酒就已經很是照顧了。
她跟著陳老闆回到沙發上坐下,低頭在杯邊抿了一小口,抬頭看見在酒櫃那邊倚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半隱在黑暗中,白襯衫黑西褲,手裡端著一個高腳杯,在和一旁的男人說話。
喬知暖手裡的酒杯猛地一晃,裡面的酒液一下灑了出來。
她匆忙抽出紙巾來擦手上的液體,心裡一陣慌張。
怎麼會在這裡遇上墨司霆!
鍾澤正在跟另外一個投資商談話,注意到喬知暖的窘態,就知道這女人肯定是發覺老墨的存在了。
他笑著問:「陳老闆,您身邊這位小姐……」
「小玉,是桑姐送進來的。」
陳老闆是南邊來的一個供貨商,此次,就是來和墨氏總裁來談這一次的合作渠道的。
「哪個玉?」
墨司霆攜著酒杯走過來,走過來坐到沙發上,似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喬知暖手裡捏著酒杯,指節都已經發白了。
她在心裡告誡自己,今天化了妝,身上還穿著緊身的裙子,包廂裡面燈光晦暗,應該是看不清楚的。
「美玉的玉。」
墨司霆挑著眼角,從煙盒裡拿出一支煙來點上,「嗯,挺貼切的。」
陳老闆也算是個在商場裡面碾壓生存了幾十年的,怎麼會看不懂這位墨總眼裡對身邊小姐的興味,便主動的笑了笑。
「小玉,你過去陪墨總坐坐吧。」
喬知暖根本就不敢抬頭,坐在沙發上也是如坐針氈,只能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朝著墨司霆走過來。
「墨總,我敬您一杯酒。」
墨司霆靠在沙發上,淡淡的掀著眼皮看她。
妝容很淡,淡的能叫人一眼看見她漂亮的五官清透的皮膚,身上是一條超短包臀裙,露出一雙圓潤的肩頭和漂亮的鎖骨。
她竟然敢這麼穿?還在這種地方。
鍾澤在一旁眼看著墨司霆眸中暗涌,忽然起身,手肘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喬知暖,酒杯一下被撞翻了,全都灑在了喬知暖的裙子上。
「哎呀,抱歉啊……」
鍾澤急忙就遞上紙巾來,對不起連聲說著。
「沒關係。」喬知暖隨便擦了擦衣裙上已經殷開的一大片水漬,「我去趟洗手間,失陪。」
她倒是挺感謝那人這杯酒的。
包廂的氣氛實在是太過於壓抑,她再在裡面待下去,恐怕真的就要窒息了。
喬知暖在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紅色的酒液浸透了布料,從胸口一直向下,一大片,偏偏布料是貼身的,被打濕了有些透。
她靠在盥洗台邊,轉身剛要抽面巾紙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忽然落在了站在身後倚在牆邊的一道身影。
攜著菸蒂,指尖明滅,一雙暗沉的眸向她凝了過來。
她驚疑的瞪大了眼睛,向後退了兩步,不留神高跟鞋崴了一下。
「哎……」
她疼的倒抽了一口氣,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給摟著腰給困在了牆邊洗手台的三角區域。
男人的雙手落在她的腰上,指尖摩挲著她的被包臀裙裹的緊緻的腰身,眯起眼睛看她,呼吸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