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靜頓時神色大變,她匆忙想要從他的臂彎下鑽出,但是男人已經一把將她的裙子撩起,拉動褲鏈的聲音就好似是催命的音符一樣。
男人一個挺身,就叫她釘死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撕裂的痛不比初-夜好過,沈晗靜近年來不曾有過任何男人,緊緻的叫陸景端眯了眸,也頗顯得痛苦。
他的手朝著她下腹伸了過來……
沈晗靜咬牙道:「陸景端,要干就干,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我在夜宮找的鴨子都比你器大活好。」
在床上,與一個男人比另外的男人。
是一種挑釁。
更是侮辱。
陸景端顯現出片刻柔情的眸中,轉瞬浮現嗜血的光芒,與適才的那深情款款走進來,溫潤如玉的翩然公子恍若換了一個人。
一個不過二十平米的休息室。
一張休息軟椅,就叫沈晗靜在上面生了一次,又死了一次。
時隔五年,他再度闖入她的身體裡,卻用了這樣一種方式,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沒有技巧,沒有前-戲,只有不知疲倦的衝撞。
他放開她的時候,身上的白色西裝外套上都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紅色血絲。
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連闔上雙腿的力氣都沒有。
陸景端冷冷的起身,「沈晗靜,你那麼清傲,有沒有想過,會有這種不堪的時候?」
他隨手把自己的白色西裝外套給沈晗靜丟在身上,遮擋住了紅腫不堪的泥濘,漫不經心的挽了一下袖口。
「喬知暖的事情我會解決,你不用管了。」
等到陸景端走過很久,沈晗靜才移動了一下幾乎是快要斷掉的雙腿,側身將裙子拉了下去。
她俯身捂住了臉。
她能看出來,剛才他是想要做前-戲的。
五年了,只有他破過她的身。
她卻故意用那種聽起來刺耳的話來激怒了他,叫他不管不顧的將她釘死在這一把軟椅上。
只有疼痛才會叫她清醒。
…………
喬知暖打開了電視。
手機信號被屏蔽,也只有從電視上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電視頻道全都是M國內部電視台。
新聞頻道,正在播放著王室的祭祀大典。
全程在直播。
「王室祭祀大典,於今日早八點開始,在浮荼宮開始,王后伊麗索爾攜一品夫人盛裝出席盛大祭奠……」
電視上的鏡頭轉動,落在了身穿深黑色刺繡盛裝的一品夫人身上。
她頭戴禮帽,禮貌上綴著一圈白色蕾絲,遮掩住了眉眼。
在行禮之時,一品夫人將頭頂禮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不辨年齡的美麗面孔。
喬知暖在看見她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熟悉。
這女人……看起來和墨司霆有幾分像。
她正想要再看過去,一品夫人已經重新戴上禮帽,身後的幾個黑衣保鏢護著她上了一輛豪華房車之中,車子開走。
今天是祭祀大典,過後便是三天的廟會。
喬知暖撐著腮,看著電視上鏡頭一晃而過的廟會盛況,手指在面頰上輕輕地點著。
除了新聞頻道,就是M國內部的娛樂頻道,各地方電視台,真人秀節目。
喬知暖百無聊賴,剛準備關電視,隨手按了一下,調到了一個沒有台標的電視台。
介紹的正是在網絡上都搜尋不到的夜宮的介紹紀錄片。
陸景端叫人打開地下室的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盤腿坐在單人床上,抱著抱枕看電視看的津津有味的喬知暖。
而看的竟然是夜宮的介紹短片。
喬知暖聽見有人來,掃了一眼。
一身白。
白色襯衫,白色西褲。
男人面上帶著儒雅溫潤的笑,微微頷首,「小喬妹妹。」
喬知暖想起來了。
她急忙從床上下來,「陸先生。」
上次在墨司霆辦公室里,介紹他是陸景端。
陸景端笑了笑,拿起遙控器按下了暫停,「對夜宮感興趣?」
「反正也沒什麼做的,就隨便看看咯。」喬知暖聳了聳肩,「陸少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陸景端挑了挑眉。
喬知暖已經用一次性的紙杯給陸景端接了一杯礦泉水,遞給了陸景端,「放心,我沒有下毒。」
陸景端笑了。
本來,當時在墨司霆辦公是見到喬知暖的時候,感覺這姑娘也不過就是小白兔一般溫軟的性子,長得漂亮點。
可現在,他才覺得,這姑娘渾身上下都是亮點。
陸景端喝了一口水,將紙杯重新放在桌上,「現在關著你的人,並非是唐雯,而是唐雯的一個M國的追求者,剛好是和我有點交情,所以叫我進來探望你。」
「那你能帶我出去麼?」
陸景端搖了搖頭,「恐怕不能。」
「那你能幫我帶個人進來麼?」
「這個可以。」
喬知暖想了想,「也就是說,除了我不能動之外,你的進出來去自由?」
陸景端已經隱約可以想像到喬知暖想做什麼了,他淺笑著摩挲著紙杯杯口,「你想要我帶誰進來?」
「呂梨。」
…………
陸景端含笑給呂梨拉開了車門,「呂小姐,請。」
呂梨簡直是受寵若驚了。
她從來都沒見過這樣儒雅又美好的男人,簡直就是男神的楷模啊!
她拿出手機來偷偷摸摸的給沈晗靜發信息。
【靜姐,你是認識陸景端麼?我完全抵擋不住他的溫柔一笑啊!太迷人了!分分鐘想把我的男票踹了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啊。】
那種氣度,那種看人的時候寵溺的笑。
叮咚。
一條信息回復了過來。
只有三個字——【不認識。】
「……」
「在和Shirley發信息?」
陸景端側首看見了呂梨亮起的手機屏幕,忽然抿了抿唇,傾身過來,給呂梨面前放上了一杯冰鎮柳橙汁。
「對啊,」呂梨問,「我還以為你們倆認識,就問了Shirley。」
「她說什麼?」
「不認識。」
陸景端舉了舉手裡的高腳酒杯,搖曳著裡面玫紅色的酒液,紅色的光照進他的眼睛裡,「嗯,的確是……不認識。」
五年前的那個陸景端,已經死了。
…………
陸景端帶著一個女孩子進去關著喬知暖的地下室房間,女孩子手裡拎著一個飯盒,裡面放著的是新鮮的食材。
保鏢要打開飯盒檢查,「不能送進去,我們這裡有準備食物。」
呂梨哼哼的說:「送飯都不叫了?我們還怕你給送的飯裡面放了點什麼毒藥呢。」
陸景端在一旁輕扣門板,「在這種時候,能不往自己的身上攬事,就別攬,萬一她要是真有點什麼事兒,就是吃了你的飯菜結果出事的,到時候給你們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了。」
保鏢對視了一眼,放行。
二十分鐘後,又帶著那個女孩子出來了,保鏢開門的時候掃了一眼抱著雙腿坐在床頭披著頭髮的「喬知暖」,鎖上了門。
喬知暖跟著陸景端暢通無阻的出來了。
到達一個路口,喬知暖對陸景端說:「陸少,麻煩你照顧著點呂梨,萬一被發現,別叫他們傷害她。」
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喬知暖,而此時在房間裡的,是呂梨。
這是喬知暖的計劃。
喬知暖和呂梨互換了衣服,呂梨替代喬知暖在地下室里待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去送飯的時候再換回來,神不知鬼不覺。
陸景端點了點頭,「當然,你放心,這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
「到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陸景端揚了揚眉梢,「你想要做什麼?」
喬知暖俏皮的一眨眼睛,「陸少還是最好別知道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兒,那就是我的共犯了。」
前面的路口,陸景端依言將喬知暖給放了下來。
喬知暖拿著手機看上面的地圖導航,向前走兩百米右轉有一家藥店。
她按照導航走過去,走進了藥店。
陸景端的車不遠不近的跟著,看著喬知暖進了藥店,才給墨司霆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還在機場滯留?」
「我已經叫了私人飛機過來了,準備登機。」墨司霆的耐性也是在短短的三個小時之內耗光了,儘管機場的工作人員再三出面道歉,因為天氣原因,飛行有風險,及其容易遇見強對流危險係數變大。
「你可悠著點吧,等暴雨天氣過了再來,」陸景端說,「我看你現在來不來都沒什麼,小喬妹妹看起來有自己的主意。」
「嗯?」
陸景端把剛才的事給墨司霆說了。
墨司霆修長的手指輕扣著手機,忽然眼眸輕輕一眯,「你找人遠遠跟著,別叫她發覺。」
陸景端倒是奇了,「你能猜到她要幹什麼?」
「猜到了還有什麼意思,跟著看吧。」
…………
喬知暖去藥店裡買了一盒麻醉劑。
她問了兩樣藥,藥店裡面沒有,便只買了一次性的注射器,消毒瓶和消毒劑,然後離開了藥店,根據導航去了布萊卡的醫科大實驗室。
她直接去了化學實驗室。
化學實驗室裡面,在籠子裡面關著一些用於實驗的小動物,例如小白鼠。
喬知暖進來的時候,剛好有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人蹲下來,用滴管在小白鼠的嘴裡面滴了藍色的液體。
然後,過了幾秒鐘,小白鼠肢體抽搐,倒在了地上。
這人起身,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喬知暖。
「你找人?」
喬知暖笑著走過來,主動伸手,「您好,我想要來借一樣東西。」
這人問:「借什麼?」
喬知暖指了指籠子裡面歡快的上下跳躍的——「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