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暖一聽,瞳孔愕然放大,沒想到杜濤竟然能說出這樣不分黑白的話來!
「我沒有!」喬知暖為自己辯解,「我根本就沒有動,是他自己摔倒的!」
一個警員已經扶著杜濤起來了,重新坐回了輪椅上。閱讀
杜濤出了一頭的汗,「喬、喬小姐,我已經幫你媽媽拖延了幾天,你只要儘快湊齊錢交過來就可以了,但是你非要想一些齷齪的事情,我是有老婆的……你就算是記恨我,也不能胡說啊,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有人走了進來,厲聲詢問:「怎麼一回事?」
警員回答道:「她踹了杜院長一腳,還把人給從輪椅上推倒了。」
「我沒有,不是我……」喬知暖搖著頭。
「給她戴上手銬腳鐐!省的找事!」
「是!」
「不,我不要,我沒有啊,不是我……」
喬知暖掙扎著,卻被迫壓著,還是重新戴上了手銬,也用鎖鏈限制了活動範圍。
警員推著杜濤來到了門口,杜濤說:「我還有話對喬小姐說。」
警員有些猶豫。
「沒關係,喬小姐已經被鎖上了,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警員退出去,杜濤又恢復了原本醜陋的嘴臉,「喬知暖,看到了麼?他們到底相信誰?」
不用杜濤問,喬知暖也已經知道了。
信誰?
再一目了然不過了。
她現在是墨家趕出來的兒媳婦,婚禮上發生了那樣的大事,聲名狼藉。
而杜濤,是德高望重的醫院院長,做了許多慈善,是人人口口相傳的慈善家。
杜濤看喬知暖臉上的神情有一點恍惚,便主動說:「現在我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只要你答應,我就立馬撤訴。」
喬知暖抬起頭來,「什麼選擇?」
「只要你跟了我,做我的情婦!」
杜濤堆著肥肉的臉笑的顫了起來,「跟著我,我保證你媽媽可以繼續在精神病院住下去,治療費我幫她付!」
喬知暖笑了。
蒼白而嬌俏的臉龐,清淡無色的唇色,卻勾出最艷麗的笑。
她的眼睛異常的亮,叫杜濤都微微愣了一下。
「怎麼樣?好好考慮一下。」
「但是,」喬知暖問,「你不是有老婆麼?要是你老婆找到我怎麼辦?」
「那個黃臉婆,你別管她,」杜濤說話的語氣帶出十分的厭惡,「我會把你給藏得好好的,她找不到你。」
杜濤覺得有戲,這樣的喬知暖叫他越發的心癢,真的是一個尤物,想起蘇若雨的吩咐,就算是自己先玩玩也不要緊吧,反正也是一個被男人給上過的破鞋。
但是,下一秒,喬知暖冰冷額額兩個字,怕你杜濤一下就變了臉色。
「做夢!」
喬知暖唇瓣輕啟,咬出兩個字來。
她冷艷的笑,「我就算是坐牢,也不會陪洗一頭豬睡。」
杜濤氣的臉頓時漲成了紫紅的豬肝色,氣得胸口起伏,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就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撕爛踩死。
「你……你有種!喬知暖,你就等著下半輩子在監獄裡度過吧!」
嘭的一聲。
門被狠狠的摔上,喬知暖隱約聽見了門外上鎖的聲音。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閃著寒光的手銬,死死地咬著嘴唇。
杜濤有自己的關係,就算是不判罪,在這種地方,想關她多久就關多久。
眼淚聰眼眶中滑落下來,肩膀止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曾記得,還是小時候,在父母離婚的第二年,她跟著爸爸搬家到了一處新的街區,她被別的大孩子帶頭欺負,那些孩子罵她是:「沒媽的孩子!」「野種!」「小破孩!」
爸爸將那些孩子都趕走,把喬知暖抱在懷中,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告訴她:「別低頭,王冠會掉。別哭泣,壞人會笑。」
她極力的瞪大眼睛,扶著爸爸的肩膀,「爸爸,我不哭。」
喬知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不能哭。
爸爸,我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