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恬現在咬著牙,她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墨司霆竟然會把這件事情又重新推到她的身上來。
眾人的目光,就這樣,全部都落在了藺恬的身上,眼神多都帶著有色眼鏡。
他們都相信墨司霆的為人。
即便是藺致遠和莫雅夫人,見到過墨司霆隨著喬知暖會遠走地震災區,就為了護著她的安全,可見用情至深。
他會背著喬知暖,跟藺恬搞在一起?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藺恬被這樣的認知看的有點窘迫。
雖然事實本就是如此。
她也故意裝作什麼都不了解,走過來,結果手機來看了一眼,「怎麼會有這樣的照片?」
藺恬捂住了嘴。
她自己都覺察出有幾分意外,用十分驚訝的語氣道:「這是誰偷拍的,分明沒有這樣的事情!」
沒人接她的話。
藺恬覺得自己好似是被忽略一樣,自說自話了,就急忙說:「我昨天的確是和墨先生見面了,但是是墨先生有事請來找我,然後去我一般做美容spa的店裡面的,至於說為什麼會被拍這樣的照片,那肯定是有些狗仔想要故意製造一些緋聞吧。」
喬知暖問:「那他為什麼去找你?」
「因為……」
藺恬下面的話,及時的打斷了。
她咬了咬牙。
她有什麼可說的。
墨司霆來找她,自然就是為了江俊偉的死。
可是現在看著藺致遠,莫雅夫人乃至於喬知暖臉上的表情,似乎對此一無所知,看來,肯定是墨司霆並沒有說出去。
「這件事情不能告訴別人。」
藺恬低著頭,故意裝作矯揉造作的模樣,倒是更加讓別人浮想聯翩。
墨司霆嘴角已經泛起了一抹冷笑。
藺恬還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喬知暖咬著牙,罵了一句:「不要臉。」
藺恬眼睛一下瞪大了。
「你……」
喬知暖竟然這樣罵她?
藺恬看著莫雅夫人,「媽,她罵我啊!你不管管麼?」
莫雅夫人臉色也不好看,「藺恬,這件事情就是你做得不對了,你這幾天在家裡表現也不錯,為什麼會在這件事情上拎不清呢?墨少是知暖的男朋友。」
藺致遠看向藺恬的目光,也是滿眼的失望透頂。
藺恬咬著牙,「你……你們一個個的,到了現在,竟然還都向著她?!」
她這幾天表面功夫做的多麼的恰到好處,就連一向不喜歡的藺臻,她都擺出了一副十分親近的大姐姐的模樣,可是現在他們幾句話,就把她的功勞給徹底磨滅掉了。
藺恬氣的胸口起伏,「你們就是不相信我!你們覺得我什麼都是錯的是吧?」
她怒氣沖沖的直接沖了出去。
這一次,不管是莫雅夫人還是藺致遠,都沒有再追出去攔她了。
將藺恬一出去就後悔了。
他們真的不追她出來的話,現在她一個人怎麼辦,又沒有拿包,又沒有拿手機和錢。
與此同時,藺恬才真正的是恨上了喬知暖,恨的恨不得吃喬知暖的肉,喝她的血。
藺恬從藺公館中怒氣沖沖的出來,剛好羅敏和喬玉舒也接受過調查,從房間裡面出來了。
羅敏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藺恬,急忙就將女兒給拉到了大樹後面,等著藺恬上了一輛計程車,才又出來。
喬玉舒看著計程車開走,心裡有點打鼓。
「媽媽,我們現在還要去麼?」
「當然要!」
羅敏現在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這件事情如果不能當機立斷的話,那恐怕沈晗靜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是從她的口中知道的這件事情,就要成為大禍患了。
藺公館的管家在外面,聽見有人來報,疑惑了一下。
「你說是誰來找?」
「是兩個普通公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見藺議員,十分重要。」
管家也不敢怠慢,就去匯報了藺致遠。
莫雅夫人知道丈夫在工作上的事情很重要,就先拉著喬知暖,說:「來,知暖,你先跟我去花園裡去坐坐。」
墨司霆也跟著站了起來,「喬喬,別生氣了。」
喬知暖還是不理他。
莫雅夫人給墨司霆遞了一個眼色,「今晚就叫知暖留下來吃飯吧,要是有工作,就先去工作,晚上來接她。」
這話已經是說的偏向墨司霆,隱含的意思就是讓他先回去,她會好好的開導一下喬知暖的。
墨司霆點頭,先離開。
在門口,就剛好和羅敏喬玉舒照面了。
喬玉舒心裡猛地就向下沉了一下。
沒想到墨司霆竟然也在這裡!
她想起來上次夜晚主動碰瓷的一幕,還覺得心有餘悸,覺得這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溫柔溫潤如玉,那都是只面對喬知暖的!
在面對別人的時候,分分鐘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
喬玉舒往羅敏的身後躲了躲。
羅敏拉著女兒的手臂,抿了抿唇,但是眼神中也顯出幾分驚懼來。
然而,墨司霆的目光,根本就沒有在這兩個不足道的人身上停留。
如果不是因為喬知暖的原因,他根本就不會多去關注他們一秒,只會嗤之以鼻。
孰料,在花廳,喬玉舒看見了喬知暖。
今天這到底是什麼日子!
竟然平時里不知道多久才能撞見的人,今天一個一個的全都能撞到,都趕到一起了!
管家見這兩人停了,又做了一個有情的手勢。
兩人也就沒有在說什麼話,跟著進去了。
藺致遠的腿已經好了,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可即便是在上台演講競爭的時候,也能保持最好的狀態。
「兩位,請坐。」
他在待人接物上,總是表現的和藹可親,很有親和力,這也是他為什麼會票數持續領先,就是因為他本身的個人影響力。
羅敏和喬玉舒坐下來,管家問:「兩位想要喝點什麼?」
羅敏搖了搖頭。
喬玉舒倒是覺得躍躍欲試。
現在坐在面前的,可是未來的總統大人啊。
有朝一日,她和總統大人面對面喝茶聊天,也算是一件可以宣揚出去的事情了。
這樣一想,喬玉舒就說:「我要喝咖啡。」
「好的,您稍等。」
關鍵退了出去,不過幾分鐘,就將一杯現磨的咖啡給喬玉舒端了上來,順北給羅敏上了一杯溫開水。
藺致遠盒子自己杯中的綠茶,這是才開口問:「不知道兩位說又十分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