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痕跡

  這樣的操作,也自然是連累了羅敏。

  一次,出門去菜市場,竟然是被人丟臭雞蛋,讓她整個人都抬不起頭來。

  她恨自己的女兒,恨鐵不成鋼,卻也恨藺恬,竟然把喬玉舒當槍使。

  沈晗靜看著羅敏的模樣,知道現在時機已經是差不多成熟了,正是拋出誘餌的好時機。

  「羅女士,你現在這樣,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

  這話,算是說到了羅敏的心坎上。

  難言之隱麼?

  是的,她就是有難言之隱。

  藺恬那個狼心狗肺的人!

  想起來剛才的那個電話,羅敏就覺得自己心底里升騰起來一股濃重的怒火來。

  有什麼難言之隱……

  當然不是難言之隱!

  既然是藺恬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義了!

  羅敏看著沈晗靜,說:「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是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沈晗靜立即就明白了羅敏的言下之意。

  「那來到我的化妝間吧。」

  沈晗靜的化妝間,絕對的密封良好,不會有人偷聽了去。

  即便是偷聽走,羅敏也不在乎!

  既然藺恬能破罐子破摔,她為什麼不能?

  就憑著藺恬是藺家的大小姐,是候選總統的女兒?

  一個什麼狗屁的女兒,假千金的身份早就已經被拆穿了,現在也不過就是揣著當大尾巴狼罷了!

  來到化妝間中,沈晗靜先讓助理去給羅敏倒了一杯茶,讓助理退出去關上門之後,才看向羅敏。

  羅敏抿了抿唇,說:「藺恬殺了人。」

  沈晗靜愕然瞪大了眼睛:「什麼?」

  她的表情和語調,和現在的喬知暖如出一轍。

  羅敏說:「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前段時間,不是已經走投無路了,然後就和玉舒去應聘酒店的保潔阿姨,也就是想要先暫時在那邊幹下去而已,卻沒想到,當天晚上,去藺恬的酒店套房裡,就看見藺恬殺人了。」

  羅敏將當天的情形還原了一下。

  「當時藺恬很亂,我已經能看出來她看我和玉舒的眼神裡面帶著幾分偏執,也怕因為我們兩個目睹了這一幕,而被她滅口,畢竟藺恬雖然是假千金,但是未來總統也並沒有把她給趕出去,所以我就提議,將我們當時推著的保潔車給推了進去,然後用保潔車當掩護,把那人給暈了出去,用車載著之後拉去了火化場。」

  當然,作為對他們兩人的報酬,就是同意力捧喬玉舒,提供吃住的地方,對喬玉舒進行全方位的包裝。

  沈晗靜聽完了整個過程。

  即便是她經歷過很多事情,大風大浪都已經經歷過了,現在聽見這樣的過程,也還不禁是捏了一手的冷汗。

  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於大膽了!

  沈晗靜搖了搖頭,「你們真的不怕東窗事發麼?」

  一旦是做過,就必定會留有痕跡的。

  這痕跡,早晚都會被人給發現,只是早晚罷了。

  羅敏說:「自古不是都有一句話麼,富貴險中求。」

  她之前一直奉行的就是這句話。

  就比如說,她攀附上林烽的時候,又在林烽的家庭之中,發現林烽一窮二白而選擇離婚的時候。

  而到頭來,卻不曾想到,林烽竟然是一個富商。

  她當時有懊悔過,自己為什麼不多堅持一段時間,就算是林烽是二婚又怎麼樣,他有錢啊!

  到底是被金錢迷茫住了眼睛。

  就當她打算再去回頭去找林烽,想要去複合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就在林家的別墅,發生了一場爆炸火災,然後林烽和他的兒子林胤然,都在那一場火災之中,被燒成了焦炭。

  羅敏只覺得峰迴路轉。

  還真的是……

  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她當時只慶幸自己並沒有去找過林烽。

  否則,但凡是林烽鬆口,讓她重新住進了豪宅別墅之中,她的命,也就沒有了。

  沈晗靜先讓助理好好地安頓羅敏,先不要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然後才去給喬知暖打了這個電話。

  這件事情一言兩語也沒有辦法在電話里說得清楚,便約定了下班時間,在一家餐廳里見面。

  喬知暖提前半個小時就已經準備好了,讓徐筱筱有什麼事情就及時的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

  到了約定的餐廳內,沈晗靜還沒來。

  喬知暖直到現在沈晗靜的咖位,必定是不能坐大廳,她就先要了一個包廂,給沈晗靜把包廂號發了過去。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沈晗靜才來到。

  她穿著一身休閒服,戴著粉色棒球帽和同色系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一進來,喬知暖還差點沒有認出來,脫口而出,「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沈晗靜把帽子口罩摘了,「我都不認識了?」

  喬知暖有點驚訝,「我還真的是差點就沒有認出來啊。」

  沈晗靜坐下來就灌了一大杯水。

  「從片場過來,有尾隨的私生飯,司機又兜了一個大圈子才總算是把那些人給甩掉了。」

  沈晗靜皺了皺眉。

  她對私生飯很厭惡。

  那些動不動就跟蹤她的粉絲,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粉絲,總是能把她的私人行程給打的很亂。

  沈晗靜把水杯放在一邊,「好了,這個先不說了,回頭交給我經紀人說,我現在給你說說藺恬的事情,我從前兩個月,開始排那部劇,喬玉舒進組之後,就開始套路羅敏了,今天,也才算終於是有了眉目,也不枉費我這麼長時間跟蹤。」

  沈晗靜就把從羅敏那裡聽到的話,都告訴了喬知暖。

  喬知暖聽著聽著,從驚訝,已經到厭惡,最後不由得皺起了眉。

  沈晗靜喝了一口水,聳肩,「你說說,藺恬現在鬧出這種事情來,不就是想著,現在到了你爸爸選舉的關鍵時期,就算是事發了,也不敢把這件事情給抖露出去麼?」

  藺恬真的就是抱著這個念頭的。

  她如果一旦是事發,那藺致遠肯定也要被拉下神壇了。

  有一個當過殺人犯的女兒,他的前途,也就全部毀掉了。

  現在,已經是到了最後的投票環節了。

  等到下個月初,就要正式下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