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裡,陸琨的第一個學生是王子琪。
而王子琪出師後,第一個學生就是喬知暖。
這就好似是一條筆直的線條,拉扯起了原本並沒有交集的兩個人。
王子琪學會了女子防身術,很簡單的一些幾個動作。
「你再多教會我幾個動作吧。」王子琪不滿足於就這樣幹練的幾個簡單動作,就對陸琨乞求道。
陸琨卻不再多教王子琪什麼了,「你不用多學什麼了,防身的話,就這幾招就足夠了,現在就是多加一下力量訓練。」
「但是我還想多學幾招。」王子琪跟陸琨側著頭問。
陸琨正在修理著一個很複雜的機械,手上有點髒,再往裡面抹機油,對於王子琪基本是視而不見,說兩句話的時候,眼睛也沒看她。
王子琪覺得自己被忽略了,便主動湊過去,在他的面前晃悠,手指時不時地還戳一戳他的胸肌。
「帥哥,給我個正臉唄。」
陸琨現在正忙,「等我修完這個。」
陸琨把機器修完,然後轉身,打開了引擎蓋,彎腰將機器給帶進去。
男人的腰身向下壓,磨損的水洗白的牛仔褲包裹著緊實的臀,男人身材很好,身上肌肉勻稱,並不顯得半分臃腫虬結。
王子琪走過來,纖纖素手搭在男人的腰上。
男人身上的肌肉一緊,偏頭看過來,「別鬧。」
這兩個字,讓王子琪紅唇一彎,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別鬧麼?
她卻忽然有點想要逗他的興致了怎麼辦。
王子琪勾著男人的脖頸,眼波流轉,「你不是說上次在車上試試麼?要不要來?」
陸琨的眼睛有點暗,似乎是被王子琪勾出了一抹火一樣。
王子琪已經鬆開了陸琨,自己朝著這兩越野走了過去,打開了車門上車,轉眸笑了一下,「我等你五分鐘去洗乾淨手,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哦。」
她在長裙下露出的潔白玉腿向上伸,就上了車。
從擋風玻璃看,男人將引擎蓋蓋上,轉身就去了屋子裡面。
她低頭看著時間。
不到五分鐘,四分三十七秒,人出來了。
王子琪嘴角向上勾,笑了起來。
陸琨話從來都不多。
但是從一雙眼睛裡,還有那動作里,王子琪能看得出來陸琨是對她動情了的。
就像是那天從地下室里,單槍匹馬而來,人狠話不多。
王子琪一直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一直到遇見陸琨之後,才真正的知道了,她就喜歡陸琨這種男人。
直到,有一天,陸琨發現了王子琪和自己識人伯樂王建傑之間的關係。
實話實說,王建傑對陸琨,真的是伯樂。
陸琨的學歷不高,想要直接混到王建傑的公司里去當白領,肯定是不可能也不現實的。
他就是一個工地裡面的包工頭,就算是慢慢來,一步一步往上爬,到底也是在工地裡面,不能一躍躍龍門。
可是,就是在一次工地的視察中,王建傑過來工地,陸琨遠遠地蹲在地上看著。
頭頂忽然有吊車吊的東西掉落了下來。
王建傑就在下面。
陸琨直接飛撲過去。
一下就將王建傑給撲開了。
身後,那吊落的水泥板,應聲而碎。
陸琨救了王建傑的命。
王建傑也就是這個時候,發現了陸琨,然後為了感謝他,把他提攜到自己的身邊,發現陸琨雖然學歷不高,但是做事穩重,而且很有手腕,果決,就把他調到了安城這邊廠房,當一個主管。
雖然頭銜並不算大,但是卻是十分重要的一個位置,足以見王建傑對陸琨的重視。
王子琪初初調查陸琨的時候,也正是因為王建傑的關係。
只是,她真的和陸琨接觸之後,基本已經把這一層關係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直到,那一天,王建傑忽然給王子琪打來了電話。
王子琪對王建傑的電話,從來都是不理。
她根本就不想和王建傑說話,即便是兩人說話,向來也都是爭吵為主,每次都是話說不到即便,然後就開始爭吵。
這父女兩人之間的積怨太深,讓人都已經開始沒有了招架之力了。
這次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王子琪正在和陸琨吃飯。
王子琪知道陸琨現在賺錢辛苦,她自己雖然手邊有母親的遺產,但是和陸琨在一起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是前提下都要男方負責。
她如果要拿錢的話,就是對這個男人的不尊重。
不得不說,有時候陸琨真的是又硬又剛,讓王子琪喜歡的不行。
所以,兩人就是在陸琨的住處,王子琪點了兩份外賣,兩人就坐在茶几旁邊吃飯。
王子琪不吃肥肉,把自己蓋澆飯裡面的肥肉都給陸琨夾過去。
手機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王子琪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然後按斷。
手機就在陸琨和王子琪之間的外賣餐盒放著,當手機亮起來的時候,陸琨餘光也看到了。
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雖然王子琪並沒有存著王建傑電話號碼,但是對於這個渣男的手機號碼,早就已經是耳熟能詳倒背如流了。
陸琨只是隨意的瞄了一眼。
他沒背下來王建傑的電話,只是乍一看,感覺號碼有幾分熟悉。
「你怎麼不接?」陸琨問。
「陌生電話,不想接。」王子琪隨口說道。
陸琨當然是不疑有他。
他把自己的外賣盒裡面的菜給王子琪夾過去,「你喜歡的。」
王子琪現在吃的嘴唇上都是油光,也不嫌髒,直接就往陸琨的嘴角印了一下,「琨哥對我最好了!」
陸琨看著王子琪唇上閃著的光亮油光,眸中的光頓了頓,一把就將王子琪給摟了過來,一把就扣著王子琪的後腦吻了上來。
唇瓣廝磨,在兩人之間流轉著曖昧的氣氛。
就在這時,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嗡,嗡,嗡……
震動聲在茶几上格外的響。
陸琨要轉頭,被王子琪給壓住了臉頰,「別管它。」
兩人吃一頓飯,都能從凳子上滾到地上,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