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琪抬眸看過來,手中正在剝蝦的動作頓了頓。閱讀
她還沒來得及有什麼話,坐在另外一側的男人,就已經直接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並不算大,但是坐的椅子在地上挪動,發出了十分刺耳的聲音,讓聽不習慣這樣聲音的人都瞬間覺得耳膜被刺了一下。
下一秒,陸琨就已經走到了這人的面前,有力的手臂就攥起了這人的衣領,一把按在了牆面上。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試試。」
這人也是嚇得夠嗆。
這就好似是無妄之災一樣,本來就是隨口罵出的一句話,卻沒有想到會有另外一個男人為那個女人出頭。
他也是個男人,有大男子主義,現在被這麼另外一個男人給拎著衣領,心裡也是很不爽,如果現在低頭,這不就是打自己的臉麼?
他梗著脖子,「你這是幹什麼?你也是那女的裙下之臣?那我也要先告訴你一聲了,你可別認真,我就見過她陪著不同的男人了,至少有三個……」
陸琨直接揮拳上去了。
這男人話都沒說完,就被打的嘴歪了一下,哀嚎一聲。
「你是不是瘋了!」
包廂里的所有人都停住了說話聲,此時靜的很,只有在桌面上,酒精燈爐上的砂鍋還在翻滾著熱氣。
就連王子琪都楞了一下。
她看向陸琨,陸琨單手握著這男人的衣領,「以後嘴巴放乾淨點,她是我的女人。」
這男人被陸琨給鬆開了,就好似是沒了骨頭一樣,從牆面上滑了下來,嘴角都滲出鮮血來。
這人扶著牆面站了起來,「你敢打我?今天我看在這是張醫生的場子,我才不跟你這種人一般見識!但是我告訴你,這種女人就是心如蛇蠍,你早晚得栽在她的身上!」
陸琨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那是我的事情。」
他轉向張醫生,鞠了一躬,「抱歉,是我太氣急了,請原諒。」
這畢竟是張醫生和張小白的主場,他沒有糠只著自己的脾氣,忽然出手,必然是會對對方造成某種程度的影響。
張醫生擺了擺手,「吃飯吧,沒事兒。」
他畢竟是醫生,正好隨身都有帶著一些藥物,看見那人被陸琨一拳打出了血,就將隨身帶著的創口貼遞了過去,「待會兒去我的診所,我幫你處理一下。」
雖然看起來是化干戈為玉帛了,可是接下來吃飯的環境氛圍卻十分壓抑了。
除了有幾個在十分尷尬的提起話題試圖讓氣氛再度活躍起來,無果。
王子琪倒是好似是沒有收到任何影響一樣,吃吃喝喝,然後擦了擦嘴,對身旁的陸強說:「我去趟洗手間。」
陸強嗯了一聲。
王子琪剛出去,張小白就也站起身來,「我去趟洗手間。」
陸強看著這兩人一前一後出去,心裡有點後知後覺,不會是張小白去找王子琪的麻煩了吧?
但是轉念一想,琪姐這樣的人,還能收到一個才剛剛滿十八歲的女孩子的威脅?根本就不可能,他就是多慮了。
王子琪其實去洗手間,就是想要抽支煙。
她靠在牆邊,點了一支女士香菸抽著。
她腦海中,有剛才陸琨的容顏和動作,還有那句話。
就在她沉吟的時候,忽然身旁的盥洗台,想起了淅淅瀝瀝流水聲,張小白打開水龍頭,正在洗手,聲音不咸不淡的說:「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
王子琪笑了,看著這個面容稚嫩,甚至是為人處世都很稚嫩的女孩子,「是什麼樣的女人?」
「我本來以為你就是長得像狐狸精,沒想到你就是那種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女人。」
張小白說的咬牙切齒,但是在王子琪的眼裡,就是小兒科。
王子琪笑著,抽了一口煙,煙氣吐出來,「那你知不知道,說一個女人長得像狐狸精,就是對她的最大褒獎了?」
「什麼?」張小白很明顯沒有聽明白王子琪的這話,「你說什麼?」
王子琪自顧自的抽菸,沒有理會張小白的驚訝。
張小白片刻後就已經是反應了過來,咬著牙,「王子琪,你還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那不好意思了,」王子琪把剩下的菸蒂隨手丟在垃圾桶裡面,「更讓你大開眼界的,恐怕你還沒有見過呢。」
張小白咬了咬牙。
她就好像是一個稚嫩的小白兔,而王子琪就是那十分的狡猾的狐狸精。
她對她露出的爪牙,在對方的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王子琪走到盥洗台邊,洗了洗手。
她本想要在干手器下面吹一吹手,但是這機器竟然是壞了,她只好順手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手。
「張小姐,你快點回去吧,今天你是主場,在包廂裡面消失這麼長時間,不好。」
張小白兩步就追上了王子琪,憤恨的盯著她,「你根本就配不上琨哥!」
王子琪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哦。」
「你還是離開琨哥吧,別禍害琨哥了!」
張小白依然是鍥而不捨的跟著。
王子琪聳了聳肩,「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還是你琨哥說了算。」
張小白知道這就是王子琪的目的!
「你就是不要臉,硬是纏著琨哥!」
王子琪這次站住了腳步。
她轉頭看向張小白,眼神中帶著點冷意,「張小姐,你還沒有步入社會,等你真正的走進這個社會,再來說誰是纏著誰吧,如果說纏著的話,你對陸琨,難道不是纏著?」
「我……」張小白好似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瞬間就憋的臉通紅。
「我和陸琨也是兩情相願,各取所需,」王子琪說,「說不定我和他走不到最後,但是,這也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說。」
王子琪說完,就率先抬步向前走。
張小白跺了跺腳,也跟了過去。
她心裡其實是很囧的,本來是想要對王子琪來放狠話的,結果沒想到王子琪竟然是幾句話就噎的她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就在男洗手間的方向,有另外一個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男人抽著煙,煙氣向上熏疼。
陸琨聽見了剛才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