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公平,太委屈

  「你跟Shirley怎麼樣了?」

  陸景端眼神一暗,「還是那樣。��

  他很明顯是並不想要提起這個話題,直接就岔過去,談起最近的一個跨國項目。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劃破了寂靜。

  是墨司霆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陸北的電話,接通放在耳邊。

  「是麼……好,我知道了,你繼續跟蹤他。」

  陸景端挑眉,「怎麼,又有大事兒了?」

  「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墨司霆說,「就是在公司裡面出了一個內奸。」

  「你身邊不是號稱是刀槍不入的麼?怎麼前段時間剛處理了一個,現在又有一個?」

  墨司霆聳了聳肩,「沒辦法,美味的蛋糕,總是招蒼蠅。」

  陸景端哼了一聲,「你就別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了,都是為了喬妹妹過去的。」

  聽了這句話,墨司霆忽然眉心一蹙,好似是想到了什麼,就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

  沒有彭立在身邊,喬知暖覺得很愉快。

  她接觸到一些別的大公司的設計師,進而又聯絡了兩個客戶。

  這樣規格的酒會,在安城的名流肯定是會來的。

  喬知暖在另一邊,就看到了有一個人影。

  那人不是別人,恰恰就是藺恬。

  藺恬穿的花枝招展,身上是一條貴氣的禮服裙,臉上濃郁的妝容,再加上盤起來的頭髮,整個人光艷逼人,周圍還有人正在對她阿諛奉承。

  藺恬也看見了喬知暖。

  她直接揮退了身邊這些阿諛奉承的人,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知暖,你也來了啊,」藺恬撐著腮,「也對,你雖然是被嫌棄了沒有嫁入豪門,可到底也還在墨氏工作,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能放過呢。」

  喬知暖對藺恬的話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你這段時間就一直在搞交際了麼?」

  「是啊,我這麼美麗漂亮,我還是小提琴家,我幹嘛不能讓我自己的美好表露出來呢?」

  藺恬說著,撥動了一下自己的長髮。

  喬知暖神色冷厲,「這幾天裡,你去過幾次醫院?你爸爸還在住院,你卻在這裡自己玩樂?」

  「我去了他就能好起來了麼?反正也好不了,還是要住院,再說了,藺家就不是沒錢請高級護工,我也不用去照顧他。」

  藺恬白了喬知暖一眼,「倒是你,你這是在指責我麼?你使用什麼樣的身份指責我,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外人,我爸媽和藺臻那個小屁孩被你給收買了,我卻不會,別以為你給我爸輸了一點血,就成了我們家裡人了,簡直是笑話!」

  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摟上藺恬的腰來,看向喬知暖,「這個女人是誰?」

  「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不用管,」藺恬握著男人的手,「我們去那邊吧,我想喝點香檳。」

  有時候,喬知暖都覺得這個世界太不公平。

  為什麼藺恬這樣的女人,卻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父母健全善良。

  而她,卻遭受了失去父兄的苦楚,又面臨著養母的虐待和偏心。

  以前,喬知暖總是妄自菲薄,甚至是陷入到這樣的泥淖之中,怕自己再也走不出來。

  可是現在,喬知暖想明白了。

  這些事情,都只是成長中的一部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就像是這句話一樣,她知道,這一切,都只會讓她的心智更加堅定。

  …………

  喬知暖已經從洛城回來將近半個月時間了。

  她給格莉金打過電話,格莉金已經在三天前回來了,直接就住進了大使館。

  她便叫了王子琪,兩人一同去了大使館看望傅涼深。

  可是,她來的倒不是時候,大使館中,傅涼深不在。

  王子琪說:「那我們改天再過來吧。」

  喬知暖也點了點頭。

  王子琪來了個電話,先去外面的院子裡接電話了。

  一個女傭攔住了喬知暖的去路。

  「喬小姐,來一趟,怎麼這就要走了?我們夫人有請。」

  喬知暖說:「今天既然傅少不在,我改天再登門拜訪。」

  「喬小姐,就連華國的總統見到我,都要禮敬三分,你現在卻不把我這個一品夫人放在眼裡?我兒子不在,我就招待不得你了?」

  從樓梯上,傳來這樣的聲音來。

  喬知暖回過身來望過去,看見有一個身穿奢侈華麗衣服的女人,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身上的帶著華貴的氣質。

  喬知暖自知對方身份,也是一個長輩,便低頭主動問好:「夫人您好。」

  一品夫人抬了抬手,叫女傭去上茶,「今天你是來看我兒子的?」

  「是的,」喬知暖回答的畢恭畢敬,沒有一點不恭敬,「我前段時間在外地,格莉金也不在大使館,不知道傅少的身體怎麼樣了,我才想要過來探望一下。」

  「這就是你帶來的東西?」

  一品夫人掃了一眼茶几上的東西。

  這是喬知暖在外面買來的東西,兩個營養品的禮品盒,還有一個果籃。

  「是的。」

  一品夫人十分輕蔑的說:「這東西你也敢拎到這裡來,也不嫌丟人現眼,我兒子就缺你這點東西了?」

  一品夫人這話,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但是再看喬知暖,並沒有表現出被激怒的表情,站著躬身回答道:「我知道傅少什麼都不缺,但是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自古都有禮輕情意重,我相信一品夫人您也不是這樣看重物質的人。」

  這話倒是回答的叫一品夫人有點出乎意料了。

  她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喬知暖,冷笑道:「我聽說喬小姐本人溫柔,不善言辭,但是今天接觸下來,這完全不一樣啊,牙尖嘴利,還敢跟長輩頂嘴了。」

  王子琪打完電話從外面出來,剛一進來就聽見了一品夫人這樣的話。

  她徑直走過來,「小輩怎麼說話,也要看長輩是什麼樣的人,難不成還要愚忠愚孝呢?」

  「你是誰?膽敢在我的地盤上說這種話!」

  王子琪說:「我是知暖的朋友。」

  一品夫人一聽,眼神更加冷了,冷哼了一聲,「原來是朋友啊,怪不得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臭味相投,也只有喬知暖這樣的人,也才能有你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