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兆煥急忙跑了過去,一把就將林喬打橫抱起,大步的朝著門外跑了過去,「周越!去開車!馬上!」
周越也意識到事情的糟糕,一路上開車開的跟玩命似的,一路上三輛交警車隊在追,到了醫院。閱讀
林喬被送入了急救室之中。
就在蘇兆煥和周越兩人在焦急等待的時候,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蘇兆煥拿著林喬的手機。
林喬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墨司霆的名字。
蘇兆煥接通了電話。
「剛才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我剛才有點事情。」
蘇兆煥咬牙切齒的說:「有點事情?什麼事情比林喬的生死更重要?!」
墨擎一聽這個聲音,皺了皺眉,「哦,是你啊,她跟我已經分手了,你應該知道的吧。」
蘇兆煥說:「沒錯,她說了。」
「那不就得了,我現在能主動給她打個電話,問清楚她到底是大半夜的有什麼事兒,就足夠了。」
如果這個男人現在站在墨司霆的面前,蘇兆煥都想要把這人直接給暴打一頓!
「墨司霆,你不是一個男人!」
對方一挑眉,「你如果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要罵我的,那我勸你省省吧,看來林喬很好,都有一個哥哥為她出頭了,想必是給我打電話也沒什麼了,就這樣吧,再見。」
電話掛斷了。
蘇兆煥看見了林喬的手機最後的一個來電內容,正是面對的是墨司霆。
他咬著牙,狠狠地握緊了拳頭在公共座椅上砸了一拳。
這種男人,傷林喬夠深了。
可是現在林喬生了孩子了……
周越說:「哥,你別這麼激動,現在林喬妹子還在手術室裡面呢。」
就在此時,安靜的走廊上,忽然想起了一聲格格不入的聲音。
兩個護士推搡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女人。
「你怎麼又來了?你再來我就要叫警察了!你快點滾出去!」
護士及時的打電話叫了保安過來。
保安趕了過來,將這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架著往外走。
這女人掙扎著,撲倒在地上,「你們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兩個保安還要上前。
蘇兆煥向前走了一步,攔在了女人的面前。
「她都已經說了自己走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保安說:「這位小哥兒,你不知道這是個女瘋子,她每天都來這裡遊蕩,說想要給我們這邊的產婦女人洗腦,可以幫她們忘掉那些渣男,不用忍受婚姻和愛情的不幸,這不是瘋瘋癲癲麼。」
蘇兆煥皺了皺眉。
他跟在女人的身後往外走。
「你能幫人洗腦?怎麼洗腦?」
女人頓了頓腳步,「可以洗掉她們不好的記憶。我在這裡已經呆了一年了,我想要幫助那些被迫害的女人們,重新過屬於自己的新生活,只可惜,沒人理解我,沒人相信我,他們都把我給當成瘋子。」
「你說這樣的話,沒人相信。」
「你也不相信麼?」女人說,「我會催眠。」
蘇兆煥心中一跳。
催眠……
他在外面打拼的時候,知道很多豪門之中,很流行催眠這一套。
催眠是一個玄之又玄的東西,當時蘇兆煥曾經親眼所見,催眠救活了一個將死之人。
「你如果不信,我可以給你試試。」
女人看向蘇兆煥身後的周越,走過來,直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周越問:「你拍我幹什麼?」
女人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塊懷表來,在周越的眼前晃動著。
「看著這塊金表。」
周越的注意力就完全集中在這塊懷表上,左右搖晃著。
他的眼睛緩緩的閉上了。
幾乎是要睡著了!
他向後栽到過去,蘇兆煥眼疾手快的就去一把扶住了他。
周越猛的驚醒過來,眨了眨眼睛看周越。
「兆煥哥,我們這……」他有點迷惘的朝著左右看了一眼,「怎麼在醫院裡?」
蘇兆煥猛地看向這個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剛好將手裡的懷抱給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面收了起來。
「信我麼?」
蘇兆煥點了點頭:「信。」
手術室的門推開。
一個護士高興的探出頭來:「是一個男孩,五斤三兩,很健康!」
蘇兆煥聽見了嬰孩的啼哭聲。
他走了過去。
躺在病床上的林喬,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蘇兆煥接過這嬰孩,看著嬰孩紅紅的一張笑臉,眼睛緊緊地閉著。
周越湊過來,「好醜啊,皺皺巴巴的。」
蘇兆煥抱著孩子轉身就走。
「兆煥哥,你要去哪兒?!」
「這孩子,不能留。」蘇兆煥說。
…………
彼時,另一邊。
安城。
威廉和鍾澤並肩坐著,鍾澤一臉的警惕。
威廉撐著腮,「你別對我這麼見外嘛,我們畢竟是朋友。」
鍾澤:「……我跟你不熟。」
要不是墨司霆將宋楓給送到了國外他的團隊給醫治,他也不會跟這個藍眼睛金色頭髮的男人有交集。
「怎麼不算朋友,我跟墨司霆是朋友,你跟墨司霆是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啊。」
鍾澤:「呵呵,你的漢語學的真好。」
威廉倒是對於這一點很贊同,「那是當然,我是四國混血的,我有一半血統都是華國。」
鍾澤含笑不語。
如果不是因為墨司霆的原因,他現在根本就不會和這個洋鬼子坐在這裡面對面。
威廉倒是一點都不心急,聊完天氣就聊工作,聊完工作聊美食,鍾澤聽的一個頭兩個大。
「說你的專業。」
他這麼十分委婉的提醒,在威廉聽來,卻曲解成為了……「你想要了解我的專業我的工作麼,我可以告訴你,我所在的精神科,是……」
鍾澤:「……」
他為毛覺得這好像是一場相親見面會的趕腳?
鍾澤打斷了威廉的侃侃而談,「說正事吧。」
他又怕威廉曲解了他的意思,特別提醒了一句:「我說的正事,就是關於老墨的事情,別的都不算正事。」
威廉十分遺憾的聳了聳肩,還意猶未盡的說:「那改天吧,我再多給你講講我的事情。」
鍾澤內心在咆哮:我不感興趣啊!
還好威廉已經言歸正傳了。
鍾澤這才是聽明白了墨司霆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