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聽筒內傳來了男人十分有力的聲音。
「喬喬。」
喬知暖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現在不跟你保證什麼，就算保證了，你也不會信，那我就等你留學回來。」
既然是墨司霆打電話給墨術有事，吃過飯，喬知暖就先自己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墨司霆才過來。
墨術靠在後面的椅背上，手指敲著桌面，「所以，你現在是放心房她出國留學了？」
墨司霆輕笑了一聲，「你在擔心我會一直扣著她的留學申請表？」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墨司霆拉開椅子坐下來，掃了一眼桌面上琳琅滿目的菜品，裡面倒是有喬知暖喜歡的一兩道菜。
「我已經把申請表送回去了，她那邊應該這一兩天就會有回饋信息。」
說到這兒，墨司霆忽然頓了頓，看向對座的墨術。
「其實我是有點疑惑的，你是墨遠航的哥哥，喬喬的前夫的哥哥，理應是和她劃清界限的，可是為什麼現在會這樣的殷切？」
墨術說：「本就沒有什麼原因，我不喜歡墨遠航一家。」
「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投奔他們？」
「因為無路可走。」
「還是因為想要得到什麼別的東西？」墨司霆若有所指的說。
墨術和墨司霆對視了幾秒鐘，忽然先笑了起來，「那墨總覺得，我是想要得到什麼別的東西？」
「你對喬喬的心不純。」
「那什麼才是純？」墨術反問，「必須要是對她有所目的？那就奇了怪了，我偏偏就是沒什麼目的，就想要在她的事情里伸一把手。」
墨司霆又看了墨術幾秒鐘，眯了眯眼睛。
「墨術，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洗耳恭聽。」
墨司霆雙手合十在面前的桌上，「我所了解的墨術，私生子，仗著其父的寵愛，錢也不缺，上學的時候，同時就開始混社會，就是一個小混混的模樣，泡妞，打群架，被學校給抓住過兩次，然後勒令退學，退學過來，其父又給他掏錢去了一家私人貴族學校，上到高中畢業，送到國外去，聽說在國外的時候，也是一個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m國的法律很嚴苛，甚至還有一次被送進了監獄裡，出來後遭遇仇家尋仇，差點死了。」
墨術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是的，看來墨總對我了如指掌。」
「到了我的疑問了，」墨司霆說，「然後，墨術就回國了，就成了你，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金融奇才，不管是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子雅痞的味道，別說這種是誰可以做出來的，如果沒有一定程度的積累，演戲也不可能演得出來，除非對方是一個非常好的演員。」
墨術反問，「所以墨總是在懷疑我在演戲？」
「是的，」墨司霆直言道，「你不是墨術。」
墨術笑了起來。
「我不是墨術，那我回到墨家的目的是什麼？奪家產麼？我不在乎。」
這才是讓墨司霆真正感覺到疑惑的一點。
墨術來到墨家之後，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曾經的那些嗜好全都沒了，而且也沒做出來出格的舉動，相反是幫了喬知暖不少。
墨司霆皺著眉。
墨術招手叫來了服務生，結帳過後，先從衣架上拿起大衣來，披在身上，轉而就抬步往外走，「墨總，你想多了。」
墨司霆隨即跟著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裡。
他自己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想多。
墨術絕對不是墨術。
倒是像極了另外一個人。
墨司霆離開餐廳，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給陸景端打了個電話。
「景端，你現在在哪兒？」
陸景端報出了一個地址。
「我現在去找你。」
墨司霆開車到陸景端所說的地址，這是一處綜藝的外景地。
看來，沈晗靜也在這裡。
墨司霆停車場停了車，就看見前面的大門走出來一個人。
和陸景端也是有段時間沒見面了，他走過來，笑了笑，「去那邊喝一杯吧。」
「Shirley在這裡？」
「嗯，」陸景端說，「裡面更衣間試裝，待會兒我帶你過去。」
「我不找她，我找你，」墨司霆說。
兩人來到請吧，落座。
墨司霆開車，不能喝酒，就叫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飲料，陸景端點了一杯烈酒。
「你之前是不是和喬喬的哥哥有過交集。」
「喬妹妹的哥哥？」陸景端喝了兩口，眉心微微一簇，「你說是林胤然？」
「嗯。」
「嗯，算是有點交集，」陸景端說，「當時一個學校過，不過不是一個班，但是他對喬妹妹挺好的，聽周圍的人說，都說三班有一個妹控的校草。」
墨司霆笑了出來，「校草？林胤然是校草，那你呢？」
陸景端切了一聲，「老子不稀的去爭。」
「然後林胤然是怎麼死的？」
「大火，」陸輕澤說，「大火，把他和他爸爸都燒死在別墅裡面了，正好是就留下一個林喬。」
他又喝了兩口酒，陸景端才又看了墨司霆一眼，「你這是發現什麼了？」
墨司霆說：「你覺得林胤然是個怎麼樣的人？」
「聰明，學霸，」陸景端，「當時我們老師都經常誇他，說如果我們學校有一個能考上清華北大的，那絕對不是我們，而是他，因為他就是屬於那種雙商高，又刻苦努力的人，待人很謙和，哦，我想起來了，打過一次籃球，球技不錯。」
墨司霆；「……」
他喝著杯子裡面的飲料，這飲料有點太甜，他索性就把飲料杯放在了一邊，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你能確認他死了麼？」
長久過來，墨司霆忽然開口問。
陸景端也正在自己想事情，一聽見墨司霆這句話，差點酒都喝嗆了。
「當然死了，那可是……」
他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停頓了一下。
「其實也有可能沒死，」陸景端說，「當時人都已經完全燒焦了，除非是另外的人。」
他為自己這個腦洞給驚了一下，「另外的人，你覺得會是誰？心甘情願的代替被燒死？」
「這個事故是人為的還是天災？」
「這個倒是說的版本很多，有說是林烽在外做聲音惹了大佬了，然後大佬來尋仇的，也有人說是天災沒有預料，反正是眾說紛紜吧。」
墨司霆卻是皺了眉。
他忽然覺得這件事情不同尋常，他有必要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