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現在屏幕後的藺大小姐的臉色肯定很精彩了。閱讀】
【樓上錯了,現在的藺大小姐換人了。】
有捧就有踩,踩的讓藺恬即便是有了準備,都覺得難以忍受。
沒想到,莫雅夫人和藺致遠會做的這樣絕情!
這麼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情,就這樣拋到腦後一點都不顧及!
藺恬心裡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憤怒勾起了嫉恨的火光,幾乎都要把她整個人給卷進去吞噬掉了。
既然你們不仁,那也就不用怪她不義了。
藺恬回到了家裡,江俊偉躺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放著各種包裝袋的吃的外賣,泡的泡麵桶,啤酒瓶在一旁歪歪斜斜的倒著。
她看見這樣邋遢的一幕,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公德心了?你吃了喝了的這種就不能自己收拾掉麼?」
江俊偉打了一個酒嗝,才看向藺恬。
「我們的大小姐回來了?」
藺恬現在聽見這三個字就心裡煩躁,聽起來只覺得像是諷刺嘲笑。
「別這麼叫!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了。」
藺恬心裡煩躁,從地上拿起來一瓶啤酒來,嘩啦啦的倒出來一杯,一口氣就將啤酒全部給喝完了。
江俊偉笑了笑,「你是不是,是你自己說了算的,如果你自己都自暴自棄,那就沒有人救的了你了。」
「救我?」
藺恬冷笑了一聲,「證據都已經擺出來了,現在還說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要去造假dna親子鑑定放到網上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江俊偉說:「怎麼沒有意義呢?」
如果不是造假的親子鑑定,他現在也沒法黏上藺恬這一棵大樹啊。
既然是黏上了這棵大樹,那就一定要物盡其用才行。
藺恬冷嘲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個男人腦子實在是簡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她真的為有這麼一個親生父親感覺到濃濃的恥辱感。
可是這種血緣關係卻是不能改變的。
她是要反擊,但是卻並非是用親子鑑定這種關係。
既然是喬知暖他們不想讓她好,讓她最後的這一絲臉面都要給扒下去的話,那好得很,她也不必要再手下留情了。
…………
地震災區。
條件很艱苦。
因為在地震這邊預防再次發生大型的餘震,所以不管是紅十字的搶救人員還是志願者和軍隊的士兵們,都是睡在帳篷之中。
食物短缺,每天都是礦泉水,牛奶,和麵包,火腿腸。
喬知暖和志願者們一同吃住,一聲都沒有抱怨過,他們用什麼,她也就用什麼,甚至軍用的大帳篷,一個帳篷裡面睡十幾個人,喬知暖就在這其中,一點都沒有搞特殊對待。
這一舉動,引起了周圍所有人的一致好評。
對喬知暖的印象越是好,對藺致遠的支持率就越高。
既然是集體生活的話,那就免不了有人磨牙打呼嚕的。
可是或許是白天的生活實在是太累了,本來淺眠的喬知暖,倒是到了夜晚睡的很熟。
一直到這個夜晚,喬知暖失眠了。
身旁有一個在說話喃喃的女孩子。
喬知暖起身,披了一件大衣走出去。
夜晚,這邊的空氣中帶著一點冷意,冷意從心底里冒出來。
營地這邊,晚上人很少,只剩下大大小小的幾個帳篷了,只有幾個帳篷裡面還透出來一丁點的光。
喬知暖走在這邊平地的路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裡,很少看見這樣一整片廣闊的天空,沒有一點分割線。
是一種深深地墨藍色。
喬知暖攏著領口,抬頭看著。
就在這時,從另外一邊走過來了一個人影。
寂靜的夜中,這樣輕巧的腳步聲,都好似是在訴說著點滴。
喬知暖偏頭看過來。
是墨司霆。
墨司霆穿了一件長款的毛呢大衣,肩膀上還搭著一件衣服,給喬知暖披到肩頭上,「夜裡天冷。」
喬知暖道:「謝謝。」
墨司霆拉著喬知暖到一個大帳篷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又把自己的圍巾給喬知暖蓋在她的小腿上。
「現在整天光著腿,小心關節炎。」
喬知暖一聽,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墨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好像是一個養生的中老年人啊。」
「是誰前段時間總是保溫杯里泡著枸杞茶的?」
兩人相視一笑。
喬知暖用墨司霆的羊毛圍巾圍著小腿,果然是遮擋了一些冷風,暖了一些。
「抱歉,這次在這種環境下,讓你還要陪著我受罪。」
一個大帳篷裡面十幾個二十幾個人,喬知暖就算了,墨司霆堂堂的墨氏總裁,卻也是和十幾個大男人擠在一起。
雖然墨司霆從來都沒有開口說過,可是她看著墨司霆眼底的陰影,就知道他肯定也是不好過的。
就連陸北都已經是抱怨過不止一次了。
用他的話來說:「一到晚上,男人的帳篷就成了一個帶著味道的巨型打鼾機。」
腳臭氣,汗臭味交織在一起。
可是,現在都是出來救人的,條件就這樣,別說是洗澡了,熱水都少。
能怎麼辦,只能是忍。
陸北還偷偷的給姜思燕打電話抱怨,姜思燕一聽,不由得就向上翻了個白眼,「boss都還沒抱怨呢,你抱怨個什麼勁兒啊。」
「boss那是因為要追到喬小姐啊,他要在喬小姐面前保持自己的紳士形象,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我還自告奮勇的和boss換了個床位,旁邊就是一個打呼嚕震天響的哥們,那滋味……酸爽!」
姜思燕聽著陸北這種插科打諢的話,也樂的不行,「你這麼捨身取義,那正好,到時候回來肯定是一等功,你就等著漲工資吧。」
喬知暖笑了笑,「我都有聽見陸北偷偷的打電話給姜思燕訴苦呢。」
「有你在的地方,不覺得苦。」
墨司霆的話,在這樣寂靜的夜晚,就好似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漾起的波紋,細細的,連綿的。
喬知暖低了低頭,「謝謝。」
除了謝謝,她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墨司霆聲音好似是深夜裡溫柔的風,緩緩地吹拂過來,「嘴上說謝謝可不管用,我想要點實際的。」
「什麼實際的?」
「以身相許怎麼樣?」墨司霆用半是調笑的口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