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生事

  「知暖,實在是對不起,藺恬她……被我們給慣壞了,養成了這樣的脾氣。」

  喬知暖笑著擺了擺手,「沒事的,以後我少來就可以了。」

  還在一旁陷入石化狀態的藺臻一聽這句話,就急忙擺手,「不可以!喬姐姐,你答應過我常來看我的陪我玩的!」

  喬知暖笑著摸了摸藺臻的腦袋,「那避免我和你姐姐爭吵起衝突,你姐姐不在家的時候,你發消息給我來陪你。」

  「好!」

  莫雅夫人招呼著喬知暖坐下來吃飯,「知暖,你看看……你和恬恬,就沒有可能再重新和好,以前你們關係不是一直都不錯的麼。」

  藺致遠也在一旁打圓場道:「對啊,以前不是一直都蠻好的,藺恬這裡我來做工作。」

  喬知暖笑著搖了搖頭,「我和藺恬之間,有曾經那些不可跨越的溝渠,也不可能重新成為朋友的。」

  朋友,本就是超脫任何關係而獨自存在的一種。

  友誼,不必要拘囿於親情,不必承擔愛情帶來的責任,只有相同的三觀才會促使走到一起,成為志同道合的朋友。

  可是,她和藺恬早已經並非同一條道路上的人了。

  聽喬知暖這樣說,藺致遠和莫雅夫人兩人對視一眼,也就不在多勸什麼了。

  他們才是真正的旁觀者清。

  看著藺恬從一開始就是在作妖,而喬知暖卻也一直顧及著往日的情分,才並沒有做出什麼讓兩方都悲痛欲絕的事情來。

  「這種傷心事兒,我們就先不說了,來,吃飯。」藺致遠主動的舉起酒來,「知暖,我這人,從來都沒有感謝過誰,但是你在醫院裡為我甘願冒自己的生命危險輸血,我謝謝你。」

  藺致遠舉起酒杯,將手中的酒杯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喬知暖要端起面前的酒,被莫雅夫人提前給攔住了。

  「別聽你藺叔叔這麼著,」莫雅夫人埋怨似的瞪了藺致遠一眼,「你這人,也沒看孩子臉上還有傷呢,喝酒對臉上的疤痕癒合不好。」

  藺致遠拍了拍腦門,「哎呀,你看看我這記性。」

  莫雅夫人已經幫喬知暖換上了水杯,「以水代酒,一樣的。」

  喬知暖笑著喝光了這杯水,「下一次,等我的傷好了,我一定用酒補上。」

  藺致遠有些擔心的看著喬知暖的側臉,「你的臉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對你不利?」

  莫雅夫人說:「我們這邊有幾個保鏢,撥過去去貼身保護你吧。」

  喬知暖笑著擺手,「沒關係的,這種情況,不會再發生了。」

  莫雅夫人側面從墨司霆那裡,也打聽到了當天發生的一些情況,到底事實是怎麼樣,她也沒有進一步去問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隱藏著不想告訴旁人的秘密。

  就好似現在藺致遠和莫雅夫人難以言出的和喬知暖的真實身份。

  吃過飯,藺臻拉著喬知暖去小花園裡玩。

  隔著透明的玻璃門,莫雅夫人看著兩個孩子的歡笑,心裡是一片酸澀。

  「本來,我一直以為,藺恬對小臻不好,是因為覺得小臻搶了她獨一份的寵愛,更加寵愛藺恬,由著她,結果卻養成了越發無法無天的性子來了,現在看看知暖和小臻……真正的姐姐,根本就不會有這種扭曲的思想的。」

  藺致遠發覺到自己妻子眼神里的哀傷,伸手把妻子攬了過來,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要不然我們直接說吧,知暖也是我們的女兒……」

  「不行!」

  莫雅夫人忽然激烈了起來,「你現在是在大選的關鍵時期,且不說你會不會被這件事情給影響到,就說大選現在是全民參與的事件,一件小小的事情,都會被用放大鏡放大好幾倍,到時候……」

  藺致遠明白了。

  到時候,藺公館的「真假千金」這件事情,肯定會被他參與的總統大選這件事情推波助瀾水漲船高,到時候不僅僅他的名聲會被人給抹黑,而且最關鍵的是,本就是一件家庭間的隱秘事情,就會被捅到公眾面前,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

  「那就等到我大選結束後吧。」

  人生在世,總會有各種身不由己,被世事所束縛。

  …………

  這邊,藺恬跑出了藺公館。

  她沒有立即打車,而是先緩慢的在旁邊的人行道走了走。

  她本以為,藺公館會有人追出來。

  可是,沒有。

  沒人追出來,直到她走到下一個路口,都沒有人追出來。

  這時,藺恬就已經知道自己被拋棄了。

  以前,她也跑出來過,但是莫雅夫人也都會讓管家帶人追出來找她。

  可是這一次竟然就因為喬知暖,都不追出來了!

  這讓藺恬將滿腔的怒火都又轉移到了喬知暖的身上。

  藺恬索性就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夜店酒吧。

  她叫了幾個好姐妹出來一起買醉。

  好姐妹都應約出來。

  藺恬現在還是藺家大小姐,而藺致遠又是最炙手可熱的總統候選人,想要巴結藺恬的人數不勝數。

  藺恬喝著酒,旁邊儘是恭維之聲。

  「恬恬啊,你爸爸這段時間都沒出來演講,結果還遠遠超過對手好幾百票呢。」

  「對啊,我今天下午剛看了新地區的投票比,你爸爸厲害啊。」

  藺恬越發的得意起來了,端起自己面前的紅酒杯,「那是,那可是我爸爸。」

  「那你爸爸為什麼這段時間忽然不出來了啊?」

  「是啊,好奇怪啊,這可是關鍵時刻。」

  另外一個人說,「那是人家恬恬有必勝的把握。」

  藺恬哼了一聲,「我爸啊,出車禍了。」

  「什麼,出車禍了!」

  周圍的人捂住了嘴。

  「天啊,這可是一件大事兒,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還不是因為我爸媽瞞的深,」藺恬擺了擺手,「就怕這事兒一旦是出來了會怎麼樣,根本就不用擔心啊,這有什麼好怕的。」

  「那恬恬,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是誰做的這件事?」

  後面不知道是誰問了這麼一句話。

  不遠處,已經有人拿起了手機,開始了錄像。

  藺恬語氣輕蔑的說:「還能是誰?我爸當總統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還不是死對頭麼,還想要要我爸的命。」

  旁邊的幾個女生又是嘰嘰喳喳的開始奉承起來。

  藺恬就享受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