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暖推開了門。
她手裡拿著手機,手機里是杜濤的指引。
這手機自然是被監聽了的,杜濤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已經成為了警隊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的證供。
喬知暖終於推開了最後一扇門。
這是一間中型廠房。
廠房之中的機器設備都還存在著,卻都是比較老舊的機器,上面還連接著密密地蜘蛛網,能看出來時間已經很久遠了。
而就在這些老舊的儀器前面,就是兩個人。
墨小墨就被綁在中間。
杜濤冷笑著,「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單獨一個人來了。」
喬知暖淡淡的笑了一聲,「既然是杜院長的命令,我也是不敢不從了。」
杜濤眼神中是一種充斥著狠意的爽感。
「你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你有過不從麼?你從來都沒有過!」杜濤惡狠狠的說,「要是你想要從的話,當初為了你媽,你就該從了我!」
他忽然一頓,「哦,也不完全了,也算是喬小姐你有先見之明,知道那精神病院關著的,不是你媽,也怪不得了,當時怎麼都不肯犧牲自己,哪怕是讓你媽去死。」
這話,是說給墨小墨聽的。
媽媽這兩個字,是墨小墨現在心中的一根刺。
杜濤踹了一腳墨小墨的椅子,「聽見沒?你媽本來就不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她既然能犧牲了自己的母親,自然也能犧牲自己的孩子了。」
墨小墨還是沒有說話。
甚至,小孩子的眼睛在自從剛才喬知暖進來的那一秒鐘波動了一下,就再也沒有任何波動了,就仿佛是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孩子一樣。
喬知暖控制著自己的心緒,說:「杜濤,現在你要的本來就是我,我留下,你放小孩子出去。」
杜濤挑了挑眉,「憑什麼?這是我的護身符。」
喬知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有我在,我比他更管用,我對墨司霆的重要性,你應該在墨司霆身邊偽裝藏匿的這段時間裡,很清楚。」
她頓了頓,繼續說,「況且,杜院長,雖然你以前是偽裝的,什麼老弱婦孺,什麼慈善都是假的,但是你的好色不是假的,我答應,只要你放走我兒子,我可以多陪陪你。」
杜濤似乎是動搖了。
的確是。
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缺女人了。
他也是個男人,雖然嘗過小姐,可是卻始終對沒有玩兒到手的女人更加心儀。
他看著喬知暖凸顯在布料之下的凹凸有致的身體,目光越發的微縮了起來,笑了一聲,忽然說:「喬知暖,你還真的會抓人心,你知道麼,我差點就被你給說動了。」
杜濤一把將椅子上的墨小墨給拎了起來。
墨小墨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綁著,走路的時候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小墨!」
喬知暖屢次在內心裡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讓杜濤發覺她有任何情緒失控的地方。
可是,當她看到這樣的墨小墨,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她大聲叫了出來。
杜濤冷笑了一聲,一把就將墨小墨給提了起來。
「他現在就是一個人偶,不會說話不會笑,也沒什麼喜怒哀樂,」杜濤走到另一邊,一把掀開了地面上的一塊布,露出了一個紅色的東西,「喬知暖,你看看這是什麼?」
喬知暖看見那東西,驚的一雙瞳孔劇烈的震顫了起來,竟然……
「炸彈。」
喬知暖略微控制不住聲線的聲音顫抖起來,從竊聽裝備裡面傳到了外面。
墨司霆當即就站了起來,「不行,我要進去。」
他被隊長給攔住了。
「墨總,現在正是需要冷靜的時候,千萬不是隨便意氣用事的時候!」
他對對講機里說:「二號,查探是否是炸彈!」
二號位於一個隱蔽的位置。
他手裡拿著一個高倍望遠鏡,可是卻還是因為有遮蔽物,所以看得並不真切。
「是炸彈,定時炸彈,兩個炸藥桶,沒有看到下面的布線,應該是在藏在了下面。」
隊長立即就覺得憂心如焚。
竟然還私藏了炸彈。
這樣一來,就更加很難保證人質的安全了!
墨司霆起身就要出去,隊長直接拍了兩個人將人給攔了下來。
「墨總,你現在就算是硬闖了出去,也是於事無補!」
墨司霆的伸手一向也是很不錯的,現在面對幾個人的阻攔,反手就是兩個手刃外加上揮拳。
「那我也不會眼睜睜的在這裡看著,」他沉沉的呼吸著,「放心,我不是那種無腦的人,我有辦法。」
他現在只要是一想到自己就在這裡坐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兒子在裡面受苦,他就心裡如同劇焰在燃燒。
他現在無比的悔恨,為什麼剛才會讓喬知暖自己一個人進去!
他就絕對不改就這樣放任她自己進去!
他剛一轉身,陸北就遞給了警隊隊長一個眼神。
隊長上前,一個手刃砍在了墨司霆的後脖頸上。
他知道墨司霆是出身軍隊,伸手不錯,意志力也比一般人要更加好,他下手就重了一些。
「抱歉,墨總,營救活動之中,最忌諱的就是這樣的衝動。」
他暈倒了。
陸北也急忙過來,將墨司霆給扛到另外一輛車上。
他雙手合十,「總裁啊,這是老爺子的命令啊,總不能你們一家三口都搭在裡面啊,只能暫時先委屈一下你了。」
沒有了散發著強烈的冷氣壓的墨司霆的逼視,營救隊長就更加表現的從容起來。
「狙擊手,位置怎麼樣?能否開槍?」
狙擊手那邊已經在固定了許久的位置。
「暫時還不行,角度問題,而且嫌疑人現在還困著小孩子,我在腳手架那邊有一個絕佳位置,你看看人質能不能將他引到腳手架的位置。」
隊長立即就將這句話轉達給喬知暖。
喬知暖看向腳手架的方向。
並不遠,就在炸彈的另外一側。
可是,現在墨小墨在杜濤的手中實在是太過危險了,她必須要先想個辦法讓墨小墨離開。
如果能夠一舉兩得的話,倒是一個好辦法。
「杜院長,你不是一直都很迷戀我的麼?可是你現在這是怎麼的,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小孩子,就捨棄了我?」
「像是你這樣英明神武的男人,我是一直很嚮往的。」
男人都容易被花言巧語甜言蜜語給迷了心竅。
現在的杜濤也並不例外。
他以前是長得很猥瑣,但是現在他整容了。
整容之後的他,也是充滿了男性魅力的,他相信,是喬知暖迷上了他,女人都是視覺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