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暖最近接了一個項目,是負責公司裝修的。
她很感激許晴給她這個機會能讓她忙起來。
只有忙碌起來,才能將那些煩心的事情都給拋到腦後,沉浸在屬於自己的工作之中。
下午,喬知暖被許晴給叫到了辦公室。
「部長,您找我有事?」
「嗯,先坐,」許晴拿出來文件來,給喬知暖指點了幾處,「需要小修一下。」
「嗯,好的。」
許晴畢竟是已經做了十幾年的老手了,在提點建議上,也是一針見血,讓喬知暖一聽就知道哪方面需要改進。
喬知暖拿著文件夾剛準備轉身,許晴叫住了她。
「你先等等,我這裡還有一個事,」許晴拿出來一份文件,「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有一個酒會,酒會宴請的都是一些貴賓,也就都是一些潛在的客戶群,銷售部和咱們設計部推兩個人過去,我有這個打算推薦你過去。」
喬知暖一聽,簡直是受寵若驚了。
「我可以麼?」
「當然了,咱們部門,我最屬意的就是你了。」
「可是我現在還是實習生的身份……」
「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你實習期過了之後,就準備脫離墨氏集團了麼?」
「那倒不是,可是我……」
許晴拍了拍喬知暖的肩膀,「這是個好機會,你要抓住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總裁辦公室中,陸北正在畢恭畢敬的站著,手中拿著邀請函。
「這是張老舉辦的海岩酒會的邀請函……」
「推掉。」
不等陸北說完,墨司霆就果斷拒絕。
「好。」陸北又從一個文件袋中,抽出來一張文件來,「這是一個重要的酒會,從設計部和銷售部那邊抽調出來兩個人去參加,請總裁過目。」
墨司霆本對此並不上心,可是在聽見設計部這三個字的時候,心思一動,就朝著陸北手中遞過來的名單瞄了一眼。
果然,就在上面最醒目的位置上,有一個名字。
他手中轉動的鋼筆就忽然停了下來。
陸北繼續說:「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這份名單就要送出去了。」
「沒什麼問題。」
陸北拿著名單收起來,剛準備轉身,墨司霆問:「酒會是幾點?」
「晚上八點。」
墨司霆把鋼筆筆帽扣上,「這個酒會怎麼也是張老舉辦的,張老跟我父親是故交,我作為小輩也該去捧捧場的,提前給我準備好禮服。」
陸北內心腹誹著,說為了喬小姐去就成了,還拐這麼一大圈的彎。
「是。」
…………
銷售部代表去的是一位男銷售經理名叫彭立,業績很好,整個人就有點飄飄然的感覺,跟誰說話都帶著一股子濃濃的優越感。
他和喬知暖在茶水間相遇,正在打電話。
「對啊,就是張老辦的海岩酒會……衣服我六點鐘去拿,好,價錢不是問題……不行,我就要那一套,現在我的這種身份,再加上我要參加的這個酒會,只有那件衣服才配得上我的身份。」
喬知暖接了一杯水,和剛打完電話的彭立頷首微笑了一下,從旁側過想要離開,彭立忽然開口。
「喬小姐。」
喬知暖秉著禮貌,停下腳步來,詢問的看向彭立。
彭立把咖啡豆方進手磨咖啡機器之中,抬了抬眼帘,用一種自以為很優越的口吻說:「不知道喬小姐今晚準備穿什麼禮服過去?」
喬知暖:「嗯?」
「眾所周知,就我們兩人要去參加這個酒會的,那你就是我的女伴,我可是要穿的是價值八十萬的西裝。」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酒會,需要穿禮服?職業套裝不行麼?」
彭立一臉看老土帽的表情看著喬知暖,朝上翻了翻眼睛,「職業套裝?恐怕你都進不去門。」
喬知暖禮貌的笑了笑,「謝謝彭總的提醒。」
她回了一趟楓林苑,換了一條黑色的小禮服裙,外套粉白色的西裝外套,看起來幹練又漂亮。
她很注重自己的外在。
畢竟,在和人交際的時候,首先是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外貌。
如果外貌都給人以不好的感覺,那又如何能在聊天交談中,讓對方知道你的內在呢。
喬知暖到的是比較早的。
彭立也到了。
彭立看見喬知暖的這一身衣服,有朝上翻白眼。
「你怎麼穿的這麼老土啊,我不是提醒你了麼?」
「……」
彭立指著另外一側,「你看人家,都是穿的那種露背禮服裙,要麼就是高開叉的,那才有女人味。」
喬知暖耐著性子,「我是來參加酒會,是想要來結交客戶的,並不是來陪酒的。」
「你怎麼不是!」彭立鄙夷的說,「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女人還想要登上檯面?女人就只能依附於男人,你就是為了給我當陪襯的。」
喬知暖面上帶上了一絲慍怒,卻還是秉著自己的好脾性,說:「彭總,您這話就不對了,您是代表銷售部過來的,而我是代表設計部過來的,我們現在是同樣的身份,不存在什麼陪襯。」
「不存在陪襯?你還真是把你自己給當成什麼了?你看看,這個場子裡面,是個女人,都是男人帶來的女伴,你想要在這些男人的身邊做生意?不如先把你自己洗洗乾淨送到床上去吧!」
啪的一聲。
彭立這一副骯髒噁心的嘴臉瞬間就被震驚驚駭給完全占據了。
喬知暖竟然給了彭立一個巴掌。
周圍不少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喬知暖冷聲說:「這一巴掌,是賞給你不尊重女性的,彭經理,請你自重。」
她說完,就踩著自己的高跟鞋轉身離開了。
彭立指著喬知暖,「你給我站住!你還敢打我,是你反了!」
他直接要衝過來,喬知暖避開了彭立的手,「彭總,怎麼,你還想打女人麼?」
彭立也是在這一瞬間氣的不輕。
「我……是你先動手的!」
「所以你現在是想要報復我?你作為一個男人,沒有一點擔當還睚眥必報,怪不得您就止步於現在的位置了。」
這是彭立的痛腳。
他在這個位置上,已經是幹了十三年了,但是卻始終都沒有更上一步。
更甚至,在某些時候,還面臨著不作為被炒魷魚的危機。
可是就算是他這樣,也輪不到一個女人指著他的鼻子罵!
「我就是睚眥必報了,這麼多人都看見了,是你先動手的!」
彭立剛想要還手,就有一隻胳膊直接伸了過來,攔在了他的前面。
「這不是墨氏集團的彭總麼,這是出了什麼事情,發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