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哥哥

  墨術搖頭嘆氣,走過來扶墨遠航。閱讀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是你哥,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別碰我!你起來!」

  墨遠航看見墨術走近,嚇得渾身都出現了生理性的顫慄。

  墨術在墨遠航骨折的肋骨上掐了一下。

  「別跟個娘們似的娘娘唧唧的,我扶你起來,知暖有話跟你說。」

  墨遠航被這麼一按,痛的瞬間就嗷的叫出聲來。

  他被墨術給拉起來重新躺在病床上,臉色比起剛才都白了好幾分。

  他看向喬知暖,「知暖,你有什麼事情找我,是不是因為墨司霆的事情?既然你都已經求到我面前了,那我就考慮一下。」

  蘇若雨瞪大了眼睛,「什麼?墨遠航,你要考慮什麼?」

  墨遠航不屑的說,「你先別插嘴。」

  蘇若雨衝上來,「墨遠航!這麼兩年來,我在你們家忙前忙後的,你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我幫你弄成的!你現在有了喬知暖,就回頭想要把我給踹了?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了!」

  「你現在先一邊兒去,我有正事說,你不想聽就滾出去,我又沒有非要你在這裡。」

  蘇若雨一聽這話,哭著跑出了病房。

  墨遠航壓根就沒理蘇若雨,繼續說,「墨司霆雖然說是我堂哥,但是我跟他真不一樣,我不會始亂終棄的。」

  說到這裡,墨遠航就多了一分自豪。

  「你要是想要回來找我的話,我也會既往不咎,不管你在他身邊呆了這麼兩三年的時間,我也不管你是不是有過孩子,這些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咱倆以後就好好的過。」

  喬知暖:「……你是從哪兒來的優越感?」

  墨遠航臉上帶著傷,說話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滑稽感。

  「我怎麼沒有優越感!你這種女人,就是男人眼裡的破鞋,你都已經生過孩子,還跟了一個男人兩年多的時間,也就只有我這種男人肯既往不咎的想要和你複合了,你要是在別的男人眼裡,就是破鞋,沒人要的!」

  喬知暖:「……」

  墨術皺著眉,向前走了兩步。

  墨遠航吃驚的大喊了一聲,「你要幹什麼!」

  墨術兩隻手交叉,手指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來,脖子左右一轉,就發出了骨骼相碰撞的聲音。

  「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你,注意言辭。」

  「我、我就是實話實說。」墨遠航口齒已經有點結巴了。

  墨術的眼神中轉瞬就有陰雲閃過,喬知暖攔住了墨術,「墨大哥,讓我來把話說清楚。」

  她走到床邊站定了,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墨遠航。

  「請你不要隨意散播關於我的謠言,你是我的前夫,但是也僅僅止步於此,我不會和你複合。」

  墨遠航說:「你不和我複合?墨司霆都已經不要你了,我哪裡不比他好?」

  「你哪裡都不比她好,」喬知暖一字一頓的說,「你永遠都比不上他,哪裡都比不上。」

  這對於男人來說,無異於是恥辱,是一段讓人難以忍受的痛斥。

  「喬知暖!你竟敢這麼說!」

  「墨遠航,其實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相處的,只要你不要隨意散播謠言,如果你在讓我聽到這樣的話,或者是你在網絡上發表了類似的言語的話,我會尋求法律的途徑來解決我自己的合法權益。」

  「你還要告我?」墨遠航指著自己的鼻子。

  「是的,如果你繼續這樣,我會選擇這最後的一種手段。」

  喬知暖說完,就轉了身。

  病房裡只留下了墨術和墨遠航兩人。

  墨遠航還是在咬牙切齒著。

  他壓根想不到,一直以來溫順的喬知暖,現在竟然變得這樣不通情達理了。

  他可以不計前嫌,既往不咎,她卻還嫌棄他了!

  「墨術,你怎麼還不走?」

  墨術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墨遠航的眼睛,唇角輕輕向上揚了一下,「我想要到底看看,你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想要報復喬知暖的方法,但是你別忘了,還有我在。」

  墨術用這樣陰森森的口吻說出這句話來,讓墨遠航打了個寒顫。

  很明顯,因為墨遠航四處散播謠言,墨術而出手狠狠地教訓了墨遠航的事情,叫墨遠航的內心已經有了陰影了。

  墨術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他聽見墨遠航在病房裡面朝著他的背影大聲喊了一句:「墨術,你究竟是誰的哥哥?有你這麼對親兄弟的嗎?!」

  墨術的腳步微微一頓。

  是誰的哥哥?

  他冷笑一聲,轉過頭來,「喬知暖的哥哥。」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墨遠航倒是實實在在的震驚了一下。

  真噁心。

  沒想到墨術對喬知暖竟然還有這種心思。

  他朝著門口大吼:「就算是輪不到我,墨司霆也不會輪到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

  喬知暖沒有立即離開醫院,既然來了,她就下樓去買了個果籃,去病房裡看了看藺致遠。

  藺致遠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裡,身上的儀器都已經摘掉了,當喬知暖進來的時候,他正靠在床頭翻看著手中的一本書,聽見房門響了一聲,抬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過來。

  「知暖,你怎麼來了。」

  藺致遠急忙放下手中的書。

  喬知暖走上前來,扶住藺致遠的胳膊,「藺先生,您現在身體還沒有好,不用起來的。」

  喬知暖把隨身帶來的果籃放在一邊的床頭柜上,莫雅夫人就去買了飯進來。

  「知暖來了啊,都說了你不用特別過來了。」

  「莫雅夫人,」喬知暖說,「我來看個朋友,就順路過來的,藺先生怎麼樣了?」

  「致遠這幾天恢復的挺好的,」莫雅夫人搖了搖頭,「你這孩子,怎麼都現在了,還叫夫人先生的,叫得這麼生疏,小臻可是姐姐長姐姐短的繞在你身邊的,以後叫叔叔阿姨,別忘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兒上了,喬知暖也不好再繼續推辭,「叔叔,阿姨。」

  「好孩子。」莫雅夫人笑的眼角都浮現了魚尾紋。

  小護士給藺致遠換了藥,回了換藥室,旁邊的一個護士問:「藺先生怎麼樣了?」

  「恢復的挺好的。」

  「那就好,還真是生怕拖延了下個月的大選呢!」

  現在還是在保密階段,醫院裡面只要是經手過藺致遠的醫療案件的都簽了保密協定,就算是回去對自己的家人都不能開口說。

  「那位輸血的喬小姐來看藺先生了。」

  「哼,我都覺得這才是個像女兒的模樣,那位藺大小姐,就當天在這兒站了幾分鐘就走了。」

  小護士忽然啊了一聲。

  「怎麼了?」

  「我忽然想到,」小護士左右看了一眼,「那天不是藺先生大出血需要親屬驗血麼,藺先生是熊貓血,莫雅夫人是a型血,結果你猜藺大小姐是什麼血型?」

  「無非就是這兩種嘛,hr不是,肯定是啊咯。」

  「不是!」小護士壓低了聲音,「是b型血!」

  「怎麼可能?!」

  在血型配對上,雙方是有一個X和Y染色體的結合的,hr陰性血和a型血的結合,根本就不可能出現b的血型!

  「難道……」

  小護士急忙捂住了嘴。

  「千萬別亂說!」

  「你們在嘰嘰咕咕說什麼呢?」一道聲音從走廊上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