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嫣然義憤填膺的樣子,讓周白覺得可笑。
「關你什麼事?」
「什麼?」
方嫣然震驚地看著周白,像是一時沒有明白她這些話的意思。
周白說:「不管是賀文易被打了一頓,還是取消和石曉楠的訂婚,這些都關你什麼事?你要是真把他們當朋友,為他們鳴不平,就應該去找顧城錦。畢竟搶了石家地的是顧城錦,低價收購賀家宴會廳的也是顧城錦。你不敢去找他,只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你是真的為他們兩個鳴不平,還是想讓我產生負罪感?覺得對不起他們?」
「周白,難道你覺得這一切都和你無關?你怎麼可以說得這麼雲淡風輕,就沒有一點負罪感?」
方嫣然被懟得臉色漲紅,惱羞成怒地質問。
周白哼笑:「我為什麼要有負罪感?石曉楠落得這個下場是因為她蠢。至於賀文易,我說了是顧城錦的緣故。我也是受害者,憑什麼為你三兩句話就要產生負罪感?」
「也是,你說的沒錯,這的確不是你的原因,是阿錦的所作所為。」
突然,方嫣然又話鋒一轉,居然認同她的話?
周白靜靜地看著她。
她才不信她突然轉性,肯定還有別的話要說。
果然,方嫣然又很快哼笑:「你的確沒必要有負罪感,畢竟阿錦也不是因為你,他想石家那塊地很久了,對賀家的宴會廳也覬覦已久,不過就是故意借著你的緣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他沒有那麼喜歡你,只是在利用你。」
「他利用我,說明我有利用價值。而你,連利用價值都沒有,難怪顧城錦理都不理你。」周白輕飄飄的一句話懟回去。
方嫣然:「……」
「你要不要臉?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方嫣然氣急敗壞。
「現在見到了?你應該對我說聲謝謝,讓你長了見識。」周白說。
方嫣然氣的心梗。
現在她知道,為什麼顧太太心臟疼了,她感覺她的心臟也隱隱作痛。
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目光狠厲地看著周白。
「方小姐,你沒事吧!看你臉色不好,趕緊去找醫生。」
耿慕雲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看到這一幕連忙關切的對方嫣然建議。
隨後,又給周白使個眼色,把周白帶走。
「耿慕雲。」
方嫣然氣的跺腳。
不過,耿慕雲早帶周白走了,壓根不知道她有多氣急敗壞。
「你也是的,怎麼跟她撞上了?萬一發生衝突,她一暈倒,再碰瓷怎麼辦?」
耿慕雲教育周白。
周白:「我又不是故意跟她撞上,是她故意找我麻煩。」
「知道她故意找你麻煩,你看到她就應該躲得遠遠的。我在樓上就看到你們倆在那裡說話,趕緊飛奔下去救你,她都跟你說什麼了?有沒有欺負你?」
「耿醫生,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因為顧城錦?」周白問。
耿慕雲嗤笑:「不然,你以為我是因為你?像你這樣性格的女孩子,如果不是三少的老婆,我一定會敬而遠之。」
「嘴巴可真毒。」周白小聲嘟囔。
「你也不差,我看方嫣然都快被你氣死了。」耿慕雲回敬道。
「方嫣然說,顧城錦趁著這次機會,搶了石家的地,還搶了賀家的一個宴會廳,是真的嗎?」周白問。
「她跟你說這些?她還真是……你別放在心上,她就是故意讓你產生負罪感。其實,一塊地對石家來說,雖然有損失,但不至於傷筋動骨,總比不上自己家的寶貝女兒重要。對賀家來說,也未必都是壞事。」耿慕雲安慰她。
周白:「我當然不會有負罪感,只是沒想到還有這些事。」
「總之這個事情過去了,你以後離他們遠一點,免得惹麻煩。」耿慕雲又再次交代。
「我知道。」
周白乖巧地答應。
耿慕雲停下腳步轉身看了她一眼,輕笑一聲搖頭。
不過,看到周白繼續跟著他走,沒有回病房的打算,疑惑問:「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顧董事長在,我不方便回去。」周白說。
耿慕云:「他們早走了,你放心回去。」
「哦。」
周白這才轉身離開。
耿慕雲再次失笑地搖頭。
過了一會,他去顧城錦的病房看望顧城錦。
可是卻發現,病房裡只有顧城錦一個人,周白不在。
「怎麼,你家小嬌妻不在?又去哪裡了?」耿慕雲調侃問。
顧城錦黑著臉道:「出去就沒回來,你幫我去找,讓她趕緊回來。」
「出去就沒回來?不可能,我半個小時前還跟她聊天,讓她回病房照顧你,她沒回來?」
耿慕雲驚訝。
「半個小時前?你確定?」
顧城錦皺眉。
耿慕云:「我當然確定,我又不瞎,還能認錯人?」
「你給她打電話。」顧城錦沉著臉道。
耿慕云:「你自己怎麼不打?」
「她如果肯接我的電話,我還用得著讓你打?」
顧城錦磨牙。
耿慕雲嘴角抽了抽,拿出手機撥打周白的號碼。
周白倒是很快接了。
「耿醫生找我有事?」
「周白,你去哪裡了?」耿慕雲問。
周白:「我回家看書,已經快到家了。」
「你回家……看書?三少可還受傷在醫院躺著,你居然回家看書?」
耿慕雲無語至極。
周白:「醫院裡那麼多醫生護士,又有你這麼貼心照顧的朋友,用不著我在那裡。」
「你別忘了,你受傷住院的時候,三少可是一有時間就過來陪你。你住院多久,他陪了多久。」
「那是他願意,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白理直氣壯,說完掛斷電話。
耿慕云:「……」
「你們家這個,實在太沒良心了,就是一個小白眼狼。」
耿慕雲憤憤不平地對顧城錦吐槽。
「她為什麼走?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顧城錦陰森森地問。
耿慕雲一臉冤枉:「我可什麼都沒說,跟我沒關係。是方嫣然跟她說,你搶了石家一塊地,又搶了賀家一個宴會廳的事。」
顧城錦氣的捶床。
耿慕雲連忙安慰他:「別動怒了,你小心頭上的傷口崩開,發炎就麻煩了。」
「有你在,我的這點傷還能死人?」顧城錦冷哼。
耿慕雲苦笑:「我可真是謝謝你這麼信任我,不過,我就是一醫生,又不是上帝。」
「馬上給我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出院。」
顧城錦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的傷出院是沒問題,可是你媽還在醫院裡住著,你確定現在要出院?」耿慕雲提醒他。
顧城錦臉色陰沉。
耿慕雲說:「你就安心在這裡住著,人家只是回家學習,又不是跑了,你用得著這麼擔心?」
「你不知道,你不懂。」
顧城錦喃喃自語。
耿慕雲哼笑:「我是不懂,不過我也知道,欲速則不達,張弛有度方可長遠。你盯得太緊,未必是好事。」
顧城錦苦笑。
其實這個道理,他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古人誠不欺人。
「老闆。」
嚴唯敲門進來。
耿慕雲說:「你們聊,我先去忙。」
顧城錦點頭。
等耿慕雲走後,嚴唯又繼續對顧城錦稟報:「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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