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錦鐵青著一張臉,急匆匆走進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假女人被關在包間裡的衛生間。
周白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杯賀文易給她倒的熱水。
「別怕,人已經抓住了。」
賀文易安慰她。
周白點頭。
其實她沒有怕,畢竟出來的時候,阿珂已經跟這個人打起來了。
如果不是賀文易跟她解釋,她自己都還弄不清楚狀況。
現在她只有一個疑惑,為什麼他們包間裡有洗手間,而他們訂的包間裡沒有?
「幸好被你撞見了,不然出了意外,三少要心疼死。」
耿慕雲心有餘悸地對賀文易說。
賀文易不說話,眼神溫柔地看著周白。
這時,顧城錦進來。
賀文易立刻把目光從周白身上移開,起身站起來。
「三少,你來了。」
「周周,你怎麼樣?」
顧城錦沒有理任何人,直接來到周白面前詢問。
周白搖頭:「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顧城錦鬆了口氣。
他在路上接到耿慕雲的電話,知道是賀文易又一次救了周白。
感激地拍了拍賀文易的肩膀:「兄弟,謝了。」
「三少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人在哪裡?」顧城錦問。
賀文易看向衛生間的方向:「關在裡面了。」
「阿珂,送夫人回去。」
顧城錦冷了眼眸,對阿珂吩咐。
阿珂點頭。
賀文易說:「我開車過來的,我送她們回去。」
顧城錦點頭,又向賀文易道了謝,沉著臉走進衛生間。
他還帶了幾個保鏢,跟著他一起進去。
周白蹙著眉頭站在原地沒動。
顧城錦進去後,她就聽到一聲痛苦的哀嚎聲響起,嚇得她一顫,不由自主地往那個方向走。
「你別過去了,你不適合再留在這裡。」
賀文易攔住她。
周白看了看賀文易。
賀文易微笑說:「我送你回去。」
說完,頓了頓:「這也是三少希望的。」
「我們走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提了顧城錦,所以周白沒有堅持,轉身離開。
賀文易跟在後面一起離開。
不過臨走時看到耿慕雲意味深長的眼神,人畜無害地沖他笑了笑。
耿慕雲馬上追出去,對周白說:「我覺得還是我送你回去比較好。」
賀文易眼眸一深,皺起眉頭。
耿慕雲馬上笑著跟他解釋:「不是不信你,是你這麼忙,不像我。出了醫院,我就是閒人,時間比較多。」
「小白。」
尤美跑過來。
「怎麼回事?」
尤美看到耿慕雲和賀文易都在,連忙低聲對周白詢問。
周白搖頭:「沒事,不過我要先走了。你要走嗎?還是繼續玩?」
「你不在,他們也都準備離開了,我也打算離開,我跟你一起走。」
「我要回家,可能不太方便送你。耿醫生,能不能麻煩你送尤美回去?」
周白扭頭對耿慕雲問。
耿慕云:「為什麼是我?文易是她老闆,送她更合適。」
賀文易說:「就因為我是她老闆,才不方便送她。萬一被人看到,她會被人非議。」
「那我……」
「小白,你不用為難耿醫生,我不用他送,我跟李茂一起走。」尤美說。
「李茂又是誰?」耿慕雲問。
「我的追求者。」
尤美微微一笑,驕傲地說。
耿慕云:「……」
「還是我送你,追求者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人設。這麼晚了,萬一對你圖謀不軌怎麼辦?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還是我送你比較安全。」
「耿慕雲,你長嘴就是為了懟人?怎麼可以這麼過分,我不用你送,我自己走。」尤美怒吼。
說完,馬上轉身離開。
耿慕雲追上去。
「我說了送你就送你,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他們沒事吧!」
周白看到這一幕,擔憂地道。
賀文易說:「放心,沒事的,阿慕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沒有惡意。」
「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才最可惡,傷人而不自知。」
周白吐槽。
「我們走吧!」賀文易說。
「嗯。」
周白跟他離開。
「你為什麼不想送尤美?不順路這個說辭有些牽強。」
上車後,賀文易又好奇地對她詢問。
周白苦笑:「你還真是細心,這都看出來了。我不想送她,是不想讓顧太太看到我跟她走得太近,免得顧太太要報復我不成,遷怒到她身上。之前方嫣然就做過這種事,所以尤美才跳槽去你公司。」
「你放心,我不會讓人隨意為難她,至少在工作上面。」賀文易保證。
「謝謝!」
周白道謝。
隨後,她將頭轉向窗外,看窗外的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不過她不知道,她看風景,她又是別人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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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用什麼辦法,生死不論,撬開他的嘴。」
顧城錦走出衛生間,走到門口的時候丟下一句話。
假女人嚇尿了。
生死不論?
這是人說的話嗎?
「我說,我什麼都說。」
以前只是聽說顧城錦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沒想到還真是。
他犯不著為這對母子送上自己的性命。
於是,老老實實把顧太太指使他,過來殺周白的事交代了。
顧城錦讓人錄了音,拿著錄音怒氣沖沖地回家。
剛好,顧城飛把顧芸芸帶回來。
因為顧芸芸不配合,顧城飛怕她跟父母吵架,晚上也留宿在家裡。
沒想到顧城錦會來。
而且直接扔過來錄音,放出假女人的那段話。
「媽,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你怎麼能派人去殺三嫂?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聽完錄音,顧芸芸最先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母親。
陳秀珠的臉色十分難看。
就算錄音放了,但是她還想狡辯:「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污衊我。」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要狡辯?」顧芸芸最先叫嚷。
顧城飛和顧城錦紛紛詫異地看著她。
最該炸毛的顧城錦還沒說話,她急什麼?
「芸芸,你冷靜點。這是我跟陳女士的事情,你上樓睡覺去。」
顧城錦開口,讓顧芸芸離開。
顧芸芸卻冷笑說:「三哥,就是因為你一再忍讓,才讓她越來越得寸進尺,不知收斂。都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明白?你一個人是對付不了她的,她只會越來越過分。」
「芸芸,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陳秀珠痛心道。
顧芸芸說:「是,我就是這麼想你。爸,你也看到了,今天她都敢殺人了,以後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早點做個決斷,跟她離婚,免得以後連累我們顧家。」
「芸芸,你在說什麼?這可是你媽,她可是最疼你的。」顧董事長震驚道。
顧城飛和顧城錦也同樣驚訝地皺眉。
顧城飛更是氣得一把拉過她,低聲訓斥:「芸芸,你怎麼能說出讓父母離婚的話?媽對老三是不好,對你可是一直捧在手心裡疼愛,再怎麼樣,你也不能說出這種話?」
「捧在手心裡疼愛?真的嗎?」顧芸芸冷笑:「你們到現在了還在騙我,我什麼都知道了。我根本不是爸媽自然生下的孩子,我是代孕生下的,說到底,我就是個治療她心理疾病的工具,是顧婉瑜的替代品。你們對方嫣然那麼好,還不是因為她移植了顧婉瑜的心臟?她對一顆心臟都比對我好,還說疼愛?你們當我是傻子嗎?」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
顧城錦驚訝問。
顧芸芸流著眼淚說:「三哥,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總之,我都知道了。怪不得方嫣然一回來,她眼裡就沒有我,從一開始,我就是給她治病的工具人。」
「芸芸,你怎麼可以這麼埋怨我。」
陳秀珠突然捂住嘴,哭得泣不成聲。
也許太過悲傷,哭了一會讓她直接暈過去。
顧董事長和顧城飛急切地撲過去。
但是顧芸芸卻沒動。
顧城錦想到什麼,也走過去,卻不是詢問陳秀珠的情況。
而是擼起她的袖子,看她的手臂。
果然,在肩膀處,竟然有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劃痕。
「怎麼回事?」顧城錦質問。
顧董事長和顧城飛臉色難看。
顧芸芸也被這一幕嚇到。
她居然從不知道,母親居然有自殘行為?
「先把你媽送回房間休息。」
顧董事長沉浸片刻,低沉著聲音說。
顧城飛抱起母親上樓,給母親安頓好才下來。
顧董事長已經坐在沙發上,讓顧芸芸和顧城錦坐在他對面。
「爸,到底怎麼回事?」
顧芸芸也忍不住質問。
顧董事長沉著臉說:「你們也看到了,你媽自殘。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確切地說,已經十幾年。從婉瑜死後,她就有過這種情況。中間消停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最近又開始了。」
「因為我?」
顧城錦冷笑。
心裡同時湧出一股難言的悲傷。
「確切地說,是因為每次傷害你之後,她都會傷害自己。」
顧董事長沉著臉解釋。
「什麼意思?」
顧城錦皺眉。
難道是……?
果然,顧董事長說:「你以為你母親每次傷害你,她就不心痛難過?你是我們的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以前她更疼愛婉瑜,是因為婉瑜是女孩,生下來又比你弱。可是她對你,也跟對阿飛阿揚一樣。但是婉瑜的死,給她的打擊太大了,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而每次傷害你之後,她又內疚自責,就會在自己手臂上劃上一刀,讓自己跟你一起痛。」仟仟尛哾
「為什麼不去醫院?她這就是病,為什麼不把她送去治療?」
顧城錦握緊拳頭,壓抑著聲音質問。
為什麼還有這種事?
他寧願她從始至終都不喜歡他,對他做的一切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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