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錦沉著臉,把周白送到耿慕雲家裡,丟下就走了。
「顧城錦,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周白著急的想要追他。
不過,被耿慕雲攔住。
「為什麼攔住我?」
周白生氣質問。
耿慕云:「他既然把你丟在我這裡,就說明他不想跟你說那些事,你追上他也沒用。」
「所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要瞞著我?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方嫣然和顧太太冤枉怨恨,卻還不知道原因?」
周白氣惱地道。
耿慕雲說:「你先冷靜下來,這就是三少把你丟給我的原因。就是怕你不冷靜,也怕他自己會失去控制。其實,我是最清楚這件事的人,這件事我來告訴你,但是,你要配合我。」
「怎麼配合?」周白問。
耿慕雲看她這麼快冷靜下來,也鬆了口氣。
「跟我去治療室,放鬆心態聽我講這些事情,試著回憶能不能想起丟掉的記憶。」
「為什麼要這麼講?」周白不解地問。
耿慕雲說:「你是聰明人,而且外柔內剛,也只有三少會害怕你受到傷害,我倒是覺得你比我們想像的更堅強。所以,跟你說也無妨。」
「當年的綁架案,一開始的確是他們三個。但是誰都沒想到,會中途多出一個你。三少想要逃跑,可是迷了路,被大雨困在山洞裡。是你的出現,讓他不是獨自面對漆黑的夜晚,在漆黑寒冷的夜裡有了一絲溫度。可是那樣恐怖的夜晚,即便是對他也是一種痛苦的回憶,所以他不想讓你記起那些事。知道你忘記過去,他是很高興的,因為他不確定,你想起來會不會造成心理陰影。」
「可是你說的這些,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周白喃喃地說。
耿慕云:「所以,我要給你催眠說這些事情,也許你能想起什麼。」
「不過,這件事三少如果知道,一定是不會允許的。他只讓我告訴你,可沒有讓我催眠你想起。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想起來,不過,最終你自己做決定,要不要想起那些事?」
「要。」
周白斬釘截鐵地道。
耿慕雲點頭:「果然還是我更了解你,來吧!跟我去治療室。」
*********
「三少,怎麼大駕光臨到我這裡來了?」
方清海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坐在會客廳里的顧城錦,又驚又喜,連忙讓秘書給顧城錦泡咖啡。
「拿最新的那一罐,手工研磨。」
方清海又叮囑秘書。
秘書微笑點頭,離開這裡。
顧城錦卻說:「方總不必這麼客氣。」
方清海卻說:「我對三少可不是客氣,而是關心。你和嫣然已經訂婚,以後你就是我們方家的女婿,是我半個兒子,不,一個兒子,我對你好都是理所應當的。以後,這方家的一切也都是你和嫣然的。」
「方總,我和方嫣然的訂婚到底算不算數,您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糊塗?」
方清海臉色一僵,訕笑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想法多。我也是男人,可以理解。不過三少,最終強強聯合,豪門聯姻才是正道,相信你父母也明白這個道理。」仟仟尛哾
「所以,你不在乎我到底喜不喜歡方嫣然,只在乎我會不會跟她結婚?」
「嫣然喜歡你,能和你結婚,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方總還真是想得開,亦或者說愛女如命。不過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好奇,想讓方總解惑。」顧城錦說。
「什麼事好奇?」方清海問。
顧城錦把方嫣然的事說出來,說完後,又盯著方清海似笑非笑地問:「我很好奇,嫣然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當年的她可沒有跟我們一起過去,又是怎麼知道周白?」
方清海表情僵硬。
其實,在顧城錦把方嫣然做的事說出來時,他的臉色就已經很難看。
現在更是僵硬到不忍直視。
「這個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三少,對不起,都是我管教不嚴,這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說漏嘴,讓這丫頭知道這件事,你要怪我就怪我,怪我沒有叮囑她不准把這件事說出去。」
「原來是方總告訴她,可是方總又怎麼知道這些事?」顧城錦問。
方清海解釋:「我跟你父親一向交好,當初你們出事,我正好就在附近,得到消息馬上過去幫忙。離開的時候,也是無意間聽到有村民說,有個小女孩落水。當時沒有多想,也沒敢把這件事告訴你母親。你又死活不肯說還有其他人,我說了也怕引起你們母子嫌隙。不過三少,你這麼問我,是懷疑什麼?」
「方總想多了,我沒有懷疑什麼,只是好奇問問。」顧城錦說。
方清海嘆了口氣:「我就恨當初我去得晚了,如果再早一點,救出你們兄妹,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慘劇。」
「如果方總能管好女兒,今天也可以避免我們家的慘劇。」顧城錦說。
方清海臉色漲紅,馬上怒不可遏地說:「三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嫣然。這丫頭,實在是太天真愚笨了,連這種事情都說出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城錦站起來離開。
方清海送他出門。
不過等他一走,就馬上給方嫣然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
而顧城錦離開後,一上車就對嚴唯說:「去找最好的私人偵探,找到來見我。」
「是,老闆。」
嚴唯答應道。
這時,顧城錦的手機響了,是周白打來的。
看到來電顯示,他的心一顫,拿著手機卻不敢接通。
手機響了一會沒人接,倒是掛斷了。
不過,正當他鬆口氣時,鈴聲卻又響起來。
這是第二遍,他不能繼續假裝聽不見不接聽。
「周周。」
「你在哪裡?」
「我……在外面。」
「你馬上回家,我也回家,我有話跟你說。」
周白說完掛斷電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顧城錦拿著手機,心裡忐忑不安。
想了想,沒有馬上回家,而是打電話給耿慕雲。
「你都跟她說了?她有沒有想起什麼?」
「我都告訴她了,不過她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可能是當初年紀太小,受到驚嚇後又發了燒,所以才會忘了。她這個失憶應該是不可逆的,畢竟年齡太小了。即便不失憶,長到現在也未必記得多少。」
「她讓我回家,說有話跟我說,你覺得她會跟我說什麼?」顧城錦問。
耿慕云:「這我怎麼知道?不過,應該不會怪你吧!我說的可都是為你好的話,但凡是個女人聽了,應該都會感動不已。」
「我知道了,該面對的早晚都要面對,我也沒想過會隱瞞她一輩子。」
顧城錦掛斷電話,讓司機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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